第三百三十六章 黑白令牌(1 / 2)

仙者 忘語 1514 字 11个月前

「有時候,我自己都快分不清我是誰了,是碧羅洞的烏魯,還是峰山觀的南塵子,或是火元宗的羅耀?每隔一段時間,我就要在不同宗門的弟子房中,修煉著不同的功法,一刻都不敢放松,生怕用於掩蓋氣息的藏元術失效,被其他人發現。」烏魯苦笑一聲。

「我受夠了,袁兄,真的受夠了,這么多年了,能算得上我朋友的,只有你一個,呵呵,和你說實話,還記得在十萬大山當獸奴時,你發現我藏元術後遺症發作時的場景嗎?當時我是想殺了你的,就像以往我在潛伏時被人發現一樣,可當我想要用火紋鐵讓你放松警惕時,你卻告訴我,你救人不是為了回報。」

烏魯指著袁銘,突然放聲大笑了起來,笑的前仰後合,良久,繼續說到:「你說,怎么會有這么蠢的人啊,明明也是被抓來的,連自己的記憶都遺失了每天看不見希望,看不到未來,只能被人用虛假的願景吊著,繼續充當獸奴忍受折磨卻還留著一絲善心,願望救一個不明底細的人,還不要回報,這種人哪里需要我動手,指不定哪天就死在某個妖獸嘴里了。」

袁銘看著烏魯,平靜地說道:「可那個人還是活下來了。」

「是啊,誰能想得到呢,當初因為我一念之差,留下的那個蠢貨不僅活到了現在還大展神威,把另一個身陷圖圖的蠢貨救了出來,呵呵,這或許就是天意吧。」

烏魯說著,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袁兄,我不想再潛伏了,也不想再過這種日子了,我也想要得到屬於我的自由,我背叛了我的家族,可最終卻還是被那位牛冕長老抓到了,只是他似乎正在趙國布局,謀算什么計劃,沒有時間管我就聯系上了海長老將我丟到了這處礦場進行懲戒。」

「礦場之戰,我之所以沒有參與,就是擔心留下痕跡,日後牛冕過來,被他察覺我與你有所關聯,給你惹上麻煩,如今礦場被毀與我沒什么牽扯,牛冕和海長老雖有交情,但也不會主動去尋你們,只是日後袁兄若是遇上了,記得千萬不要提及我或是礦場之事。」

袁銘點點頭,又問道,「烏魯兄言下之意,是准備往後便亡命江湖了?」

「不錯,不過袁兄也不必擔心,以我的本事,想躲,可沒人能找得到,只可惜你我兄弟好不容易相逢,未待把酒言歡,卻又到分別之時,此後再見也不知要到何日了。」

烏魯嘆息一聲,接著便取出二塊玉簡,遞給了袁銘。

「這二塊玉簡是我在混戰中匆忙錄下的,其中一塊記錄著我的那道斂息功法,名為《藏元訣》,當年相遇你何我提過,礙於家族我沒法給你,現在倒是沒這個顧忌了,至於另一塊,則是我家族中的一門秘術,名為《隱脈凝丹訣》,能夠增加結丹概率,不過需要以《藏元訣》為依托,袁兄最好先練了前者再考慮後者。」

袁銘沒有接過玉簡,而是提議道:「烏魯兄,以我現在的實力,即便是結丹期的修士也未必不能斬殺,你不如就和我回陷沙城,即便牛冕找到,有我相助,總比你一個人應對要qiáng。」

烏魯笑了,但還是搖了搖頭:「不必了,袁兄你有自己的路要走,豈能被我所累?更何況,我此去除了逃避家族追捕,也是為了尋找結丹的機緣,若是成了,說不定我還會回來再請袁兄助力,一同去找我那家族算算總賬。」

袁銘看他去意已決,便不再多問,收下了玉簡。

烏魯接著道:「對了,還有一件事要告知袁兄,你可還記得,碧羅洞一戰之後,我曾說要去看海,最終去了海昊城馬?實際上,當時我並非單純為了觀賞美景,而是因為聽說曾有人在那里見到了蓬萊島。」

聞言,袁銘驚訝道:「蓬萊島?可是傳說盛產長生葯的東海三島之一?不是說從來沒人找到過它的具體位置馬?」

「我當初也是這么想的,後來去海昊城也發現此為傳言,便不了了之,可是最近這幾年,從東海傳來的消息里,碰巧發現東海三島的修士越來越多,有說自己看到了一道虛影,也有說一旦靠近便消失不見,具體真相如何眾說紛壇,但有一點可以確定東海可能有大事要發生,袁兄日後若得了空,也可前去查看一番。」

烏魯又掏出一塊半黑半白的令牌,交給了袁銘;「這是我在破曉散盟中的另一個身份令牌,名叫昊塵,是個築基期修士,事先我也做過准備,家族中人並不知道這個身份的存在,破曉也只認令牌不認人,你拿著,破曉內部也在懸賞東海三島的情報應該已有不少人前往東海,你若是去了碰上,可以展示令牌以少些麻煩。」

「你且謹記,破曉東海分舵的舵主裴江海是一個結丹後期的修士,為人心高氣傲有些小心眼,袁兄記得最好別當眾得罪他,其他的倒也不必擔心,只有一點,這次東海之事沸沸揚揚,副盟主或許會親自出面,他的真實身份無人知曉,但傳聞曾與元嬰修士交過手,實力深不可測。」

袁銘接過令牌,看烏魯如同副交代後事的摸樣,心中微微一嘆,忍不住想要再勸,可烏魯卻察覺到他的意思,笑著擺了擺手,後退二步,仿佛話本中的俠客一般,朝袁銘抱拳。

袁兄,天下無不散之宴席,此地一別,我們日後江湖再見。

袁銘也笑了,也朝他一抱拳:「烏魯兄,珍重。」烏魯點點頭,大笑一聲,轉身取出了趁亂搜刮屍體得來的飛行法器,踏上去正要起飛,卻突然聽到身後袁銘再度問道:「烏魯兄,離別在即,不知可否留下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