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壤之別?前輩此言怕是有些誇張了吧。」袁銘有些不信。
「靈寶的威能非你可以想象,你身上的百鬼夜行圖,以及寒月戒都不過是我彷制的靈寶,距離真正的靈寶差距甚遠,真正的靈寶數量極少,整個中原修仙界,恐怕都不超過三件。」修羅上人白了袁銘一眼,說道。
「寒月戒?前輩說的是這枚戒指?」袁銘抬起右手露出上面的白sè戒指。
「不錯,我早年偶得了一門上古靈寶九宮寒月戒的煉制之法,可惜因為多種限制,只煉成了這件彷制品,威力不及正品的三成,」修羅上人嘆道。
袁銘一愣,他無法感應到這枚寒月戒中的符文,只憑法力催動出一些淺薄的威力,已然qiáng的驚人,若是能激發出符文威力,真不知會如何qiáng大。
這樣的寒月戒,竟然還不足真正靈寶的三成,那真正的靈寶之威能,確實難以想象。
「靈寶還有其他神異之處,你若是有機會奪得位於下一層的修羅噬血圖,自然會知道。」修羅上人又說道。
「前輩您說的修器噬血圖,難不成是……」袁銘忽然想到了什么。
「不錯,就是我剛剛給你展示的記憶中提到的那件靈寶,百鬼夜行圖便是模彷修羅噬血圖煉制而成,只是靈材不同,其中符文我也做了一些tiáo整,神通有很大差異。修羅噬血圖並非尋常靈寶,光憑我的靈符,保你安全自是無憂,但能否將其收復還得看你自己的本事。」修羅上人道。
袁銘點點頭,將這些記在心里,隨後又問道。「敢間前輩百鬼夜行圖既然是您煉制,應該存放在修羅宮內,為何會出現在外面?」
「百鬼夜行圖我只是放置在修羅宮最外面的大殿內,那個天鬼散人曾經在修羅宮尚未出世前,偶然進入此地,帶走了百鬼夜行圖。」修羅上人如此說道。
「原來如此。」袁銘頷首。
「百鬼夜行圖和寒月戒雖然都是彷制靈寶,潛力卻都有,你日後若能修煉到返虛境,可嘗試將它們晉升到完整的靈寶。」修羅上人又說道。
「承前輩吉言,晚輩盡量為之。只是修羅前輩,您給我看的記憶里曾提到,修羅噬血圖是海外來客給予的,那位前輩莫非也是返虛修士?現在存活於世間嗎?」袁銘又追問道。
修羅上人罕見的沉默了良久之後,才緩緩搖頭,苦笑道:「那人的修為來歷我也不是很清楚,他是不是活著,我也不知,在我踏入返虛之後曾找遍整個雲荒大陸,都沒有找到那人留下的任何線索,或許那人已經返回海外了吧。」
「黑塔外的石碑記載,前輩您曾經去過海外,那里究竟是什么樣子?」袁銘好奇問道。
「你可知何為海外?」修羅上人不答反問。
「實不相瞞,晚輩在進入修羅宮之前,從未聽說過海外世界,根據前輩在塔外石碑上銘刻的文字,應該是雲荒大陸以外的世界吧?」袁銘說道。「不錯。」修羅上人說道。
「晚輩聽聞東海海域遼闊,島嶼無窮,資源眾多,號稱取之不盡用之不竭,那里也是海外世界?」袁銘問道。
「東海海域只是近海,和真正的海外世界有著天壤之別。」修羅搖頭道,目視遠方,露出追憶的神sè。
袁銘沒有說話,靜靜等待。
「海外是和雲荒大陸藏然不同的地方,一言以蔽之,那是個巨碩的世界。」
修羅上人沉默片刻,想了想後說道。
「巨碩?何處巨太?」袁銘有些不太明白。
「所有一切都是,無論是海浪風bào,亦或者生活在那里的妖端,你可能想象萬丈高的巨浪,連接天地的龍卷風柱,雙翼鋪展,遮天蔽日的巨鳥?這些在海外都是司空見慣之事。」修羅上人說道。
袁銘張了張嘴,什么話也說不出。
「我曾三次探訪海外,第一次自北漠起,橫渡那里的近海幽冥海,三年後抵達治外區域,遭遇一場灰sè海霧,霧氣中充滿yīn氣,我整整飛了十一年也沒能飛出,身付險些被海霧內的yīn氣侵蝕成鬼體,灰霧氣海附帶致幻效果,若非碰巧發現了那道生夢符文,早已死在那里。憑借眾生夢符文我抵御住幻覺,勉qiáng從灰霧中脫我出,逃回了雲荒。」修羅上人說道。
「頭無邊灰霧?可是海外的某種天災?」袁銘一征問道。
「不是天災,我後來多方探查推敲,那只是海外的一場尋常海霧罷了。」修羅上人搖了搖頭,說道。
袁銘愣在當揚,一場尋常海霧就差點要了一位返虛修士的性命,這足以說明海外的危險。
「第二次你我從南疆啟程,飛躍石枯海後抵達海外,那里海域海水具有極qiáng腐蝕性,難以落腳,連飛數月才在萬里波濤中,發現一座灰sè島嶼,正要落下歇息,最後發現那競是一只在海中沉睡的巨獸,而且我在不知不覺期間中了詭毒,應該是那巨獸體內自帶之毒,一旦施法便渾身疼痛難忍,無奈之下只能退回,花了足足二十年時間,方才驅散了體內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