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皇甫夜聽不見,可是從小冰兒的唇形,他是猜得到的,江喜亦是的。
「胡說。」淺淺從那男人的懷里掙脫出來,喝斥了一聲,然後對著雲笑天,又哭又笑,大喊了一聲:「哥,我回來了。」
雲天笑臉色卻鐵青著,失散好幾年的妹妹是回來了,可是,瞧瞧變成了什么樣子了,臉花了,還帶了個拖油瓶。
他顧不得停在門口的車子,一手拎著一個走進門里,一大一小女人完全無法反抗。
「爸媽,瞧瞧你們女兒和野男人孩子都有了。」雲天笑一向斯文,但是此次卻破格地大著嗓門喊著,實在是因為太生氣,太興奮了。
很快,兩個中年男女出現在淺淺面前,相見的時候,都呆住了。
「淺淺…你…」雲母還沒有說話,眼圈已經紅了,這孩子一聲不吭地就不見了,幾年音訊全無,叫她傷心了足足幾年。
現在一下子又出現了,還這般,是被哪個男人欺負了吧!
淺淺帶著笑,推著冰兒上前,「叫姥姥。」
雲母想板起臉,但見著小冰兒的樣子,又沒有辦法凶,面上表情真是奇妙,尤其是小冰兒的那軟軟的聲音讓她又眉開眼笑了起來。
上前就抱著了,也不管是哪個野男人的孩子了,反正是她們家淺淺生的。
——晚上,淺淺躺著,側頭看了看已然睡著的小冰兒,她睡得很熟,也許是見了太多的人,玩得有些累了吧!
明天,就要送冰兒去醫院檢查了,心里有些緊張。
想著想著,到了很晚才睡下。
家里的人看到她帶回來的財物時,都睜大了眼,久久沒有回過神來,這太令人震驚了。
雲天笑甚至懷疑地瞧著妹妹,「這些年,你是不是去盜墓了?」
淺淺不知道怎么解釋,只含糊著說,「是正當來的。」
後來家里的人也沒有再問下去,只是讓她把東西給藏好了,不許讓外人瞧見了。
這點,淺淺自然也是知道的。
第二天,雲爸爸雲媽媽和雲天笑就帶著淺淺和冰兒去了醫院,還好,小冰兒檢查下來,只需要動個手術就可以改善經常心悸的毛病,只是,斷不了根。
醫生單獨地和淺淺談了話,「這孩子,在胎月里就不好,所以,得好生養著,不能動氣動怒。」
淺淺點頭,醫生瞧了瞧行事日歷,笑了笑:「如果可以的話,下個星期就安排她手術,放心,這不算是大手術,傷口也小,十來天就可以回去了。」
說完,他的目光有意無意地落在淺淺的臉上,淺淺沒有注意,只是低低地道了謝,准備離開。
「淺淺,你不記得我了嗎?」後面,傳來了男醫生的輕笑聲,很年輕,很好聽的聲音。
淺淺緩緩回過頭,目光定在他那張過份好看的面上,定住,半天才想起,脫口道:「吳洋。」
他笑笑,走了過來,「我還以為你忘了我呢!這些年好嗎?」
頓了一下,才問道:「你先生沒有來嗎?」
淺淺有些緊張,她能把皇甫夜變出來嗎?
當初玄之是想過和她一起回來的,但是南山老人卻嚴厲地禁止了他這個想法:「王爺並不是那個時空的人,而且王爺在這里,是歷史的關鍵人物,是走不了的,一旦強行進入黑子移動的中心,那么,王爺必定會被卷入時空的碎片里。」
那晚,皇甫夜瞧了她許久,也吻了她直到天亮,那吻,很絕望……
看到淺淺恍惚的眼神,吳洋淡笑著,覺得不適宜再追問下去了。
雲淺淺,他曾喜歡過她的,只是她無緣無故地失蹤了幾年,再見時,變了。
甚至還有了女兒,他還有機會嗎?
淺淺抬起臉,看著他,「他,來不了!」
吳洋的心一跳,脫口而出:「離婚了?」說完,他便深深地後悔了,他可以不那么急切地。
淺淺奇怪地瞧了他一眼,但仍是點了點頭。
如果玄之知道的話,定要將她掐死吧!
因為想起他的俊臉心里暖暖的,面上也生出一抹極淺的笑來,溫柔而嫻靜。
「淺淺,你變了。」吳洋嘆息著,「你一定很愛他吧!」
淺淺怔了一下,爾後微笑著點頭。
他心里一陣失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發現她的面色很是難看,「淺淺,你生過病么?」
他這才發現,大熱的天,她竟然穿著好幾件衣服。
淺淺笑笑,沒有否認。
「那還不檢查,你這個傻瓜,這些年是怎么照顧自己的?」吳洋吼著,然後不由分說地推她到另一個科室里去檢查——
啊——江喜瞧著,再看看自家王爺,這,這男人是不是喜歡他們家王妃。
主子的臉色很難看啊!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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