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雕看了一眼那呼嘯的警車,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飛快給王凡扔下一張名片,然後閃向了遠處。
他雖然不是什么通緝犯,但追殺他的卻是大人物,再加上這一身傷,萬一被警察糾纏住,恐怕會不妙。
王凡捏起那張名片看了看,上面只有一個名字,一個電話,其他什么都沒有。
不過春城這兩個字,卻是令他的眼睛亮了一下。
如果他記的沒錯,刀武門主栗天鷹,恐怕就是縮回春城了吧?還有那個怒拳門的竺蘭,也是去春城了吧?
在王凡想著這些的時候,警車已經停下,一群警察圍了過來。
「就是他,就是他,就是他不給我爺爺治療,還出言不遜,威脅我們,不僅如此,還打傷了王重,快把他抓起來!」
警察身後,先前那名趾高氣昂的女子,則是指著王凡的鼻子大叫,眼神中滿是怨恨和得意。
那神情就仿佛在說,王八蛋,得罪了老娘,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區區一個外地人就敢在理城對老娘撒野,活該你找死!
「就是你打傷的王重?」聽到女人的話,一名警察走了過來,冷冷的問道。
看他的表情,明顯和那女子有著某種關系。
王凡笑了,「警察同志,你們怕是誤會了,我沒有打人,更沒有打傷別人。」
他還指向周圍群眾,「大家都看到了,我一直都在救人,甚至那幾名傷者,還是被我救好的呢,而且我一分錢都沒收。我這是在做好事,你們不能冤枉我。」
「是啊,他可是英雄,救了不少人呢。」
「要是沒有他,那幾個傷者,今天多怕就要死在這里了。」
「你們不能冤枉人家,不能冤枉好人!」
周圍人群也是紛紛附和,世界上還是好人多,這種情況下,他們自然是願意站出來為王凡作證的。
「你救人?那你怎么不救我爺爺?」女人怒了,指著王凡鼻子喝道。
王凡臉色平靜,不緊不慢回答,「因為我救人,也要分輕重緩急。你爺爺受傷最輕,自然是要留在最後。」
「雖然我最終也沒來得及救他,可現在他不沒事兒嗎?如果我猜測沒錯,現在應該已經醒過來了吧?」
「你,你。」女人臉色更是難看,她沒有想到,王凡面對警察,竟然都如此的面不改色,巧舌如簧。
她想要說什么,卻是被那警察打斷,「現在我們討論的不是救人和不救人的事情,而是故意傷人的事情。」
「對,對,王重雖然不是你打傷的,可卻是你指使別人打傷的,你這是犯罪!」
女人瞬間回過神,開始吼叫,「犯罪,你知道嗎?我一定要讓你牢底。」
她差點就又要喊出讓王凡牢底坐穿那幾個字眼了,好在及時被身旁警察阻止了下來。
那警察也是跟著開口,「你救人,我們都感激,可你指使別人故意傷人,這就是你不對了,現在跟我們走一趟吧。對了,你那傷人的朋友呢,也一起跟我們走一趟吧。」
「不好意思,我不能跟你們走。」王凡笑了,不過卻是冷笑,「因為我不認為我是故意傷人。」
「倒是你這個故意傷人,讓我想起了一件事,那個王重,好像故意傷害了一名傷者家屬吧?要帶人走,也是帶他走才是。」
王凡面不改色,有理有據,「警察同志,我想請問,我在治療過程中,事關傷者生命情況下,那王重忽然暴力向我出手,算不算知法犯法,故意殺人?」
「如果我反擊,又算不算正當防衛?要知道,那可是關乎傷者生命情況下啊,我是在做好事,他憑什么打斷?」
王凡嘆了口氣,「還好,一位熱心群眾好心出手,幫我解了圍,要不然,恐怕我還真的慘了。」
「不僅我要受傷,那傷者,也會由於治療中斷而斃命。我再請問,我何罪之有?」
面對警察,王凡是尊重的,他願意去跟對方講道理,而不願意以身份和人脈壓人。
這也是他費這么多口舌的原因。
那名警察臉色有些難看了,他忍不住看向囂張女人,似乎在問,這是怎么回事兒?
他剛過來,很多細節都不清楚,如果王凡說的是真的,再加上周圍這么多圍觀人群,他根本就不可能強行將王凡帶走。
「你,你。」女人再次大怒,隨後腦子靈光一閃,「對了,那出手傷人的就是肇事司機,那肇事司機已經被他治療好傷勢,逃走了。他是故意放對方逃走的!」
再次當頭一棒。
「有這樣的事兒?」警察再次看向王凡,眼神略冷。
王凡笑了,「我只是負責救人,至於他是什么人,跑沒跑,這些都不關我的事。」
「更何況,撞人事件,他已經與傷者私下解決,似乎不算肇事逃逸吧?」
「私下解決?」女人冷笑,「什么叫私下解決?我們同意了嗎?他就是肇事逃逸,你就是縱容他逃走的同伙!」
王凡笑眯眯指了指女人的包子,「你還是打開你的包子,看看里面有沒有人家給你的那張支票,再來說這話吧。」女人臉色瞬間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