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玄一聽，身軀頓時微不可察的一震。

月朝夕所說雖模糊不清，並沒有什么實質性的信息。

但對於蘇玄來說，卻是無比重要。

這讓他知道，此次爭斗或許並不會如他想象的那般簡單。他要忌憚的對手，也或許不僅僅是四宗。

他沉默許久，道：「此事我知道，接下來你便安心待在曹綉芝身邊。若無重要的事無需向我匯報，至於如何做，你心里清楚。」

「你就這么確信我會繼續幫你？」月朝夕雙眸直直盯著蘇玄。

「經此一事，你若還不知誰才是你最正確的選擇，那你就真的是胸大無腦了。」蘇玄撇嘴。

月朝夕一惱，瞪了眼蘇玄，卻別有風情。

不過她卻是沉默了。

因她心里，的確是對曹綉芝徹底失望了。

她原以為曹綉芝對她並不會像其他人那般冷酷，但現在看來卻是一樣的。

這一點，從她今日遇到這等事便是能看出。

許久，她輕輕點頭：「我知道了。」

蘇玄「嗯」了聲，揮揮手示意月朝夕離去。

月朝夕抱起月韶歌，走出兩步，腳步卻是頓住。

她忍不住扭頭，道：「往後即使你放棄了我，我也會繼續幫你，就當今日你救我的報恩。但你，能不能放過我的女兒？我這輩子，唯有她無法放下。」

說著，她眼中閃過黯然與愧疚。

蘇玄看了她一眼，微微點頭。

「謝謝，謝謝。」月朝夕一臉感激，看了蘇玄許久，才扭頭離去。

月朝夕一離開，蘇玄眼中便是閃過一絲復雜。

他知道，月朝夕並不是什么善類。否則當年也不會叛出百煉，更是對百煉出手。

這些年，蘇玄也相信月朝夕幫著曹綉芝做了許多齷蹉的事情。

可就是這樣一個女子，也會為了自己的女兒付出一切。

這，何嘗不是一種善良？

「錯的不是人，終歸是這個世界。」蘇玄低語，微微站起。

隨後，他眼眸變得凌厲。

「南冥顛么，我倒要看看你曹綉芝要做什么！」蘇玄輕哼，收起雀煉的屍體就是轉身離去。

此事，能藏多久便是多久。

就算事發，蘇玄也不會有絲毫在乎。

而就在他離去不久。

一個女子悄然出現。

她，正是四長老夜傾魅！

看著一片狼藉的此地，她帶著絲絲灰色的眼眸悄然轉動起來。

一時之間，雀煉沾染在地上的血液頓時化為絲線涌入她的眼眸。

而很快，她神色變得古怪。

「雀煉…被殺了？」

她順著氣息，追了過去。

很快。

她就是看到了蘇玄。

「這是誰？」夜傾魅怔了怔，並不認得蘇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