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笑了起來：「我也不會白白征用妖帝城，我可封妖帝城為靈城，收入西方極樂世界之內，爾等日後只要吃齋念佛就能享受氣運。曉月公主可為靈城城主，不比做山野妖怪來的痛快？」

靈城？

面對妖女的胡蘿卜，妖族們沉默了。

馬右京愣住了，呆呆地問道：「你能代表西方極樂世界？」

妖女表示不開佛光，你們是真不認識菩薩。

轟！

佛光一開，整個地下空間剎那明亮，妖女成為了光源，瞬間是寶相庄嚴，聖潔無比。妖女的一顰一笑都變得神聖起來了，令人不敢有任何的懷疑。

佛光就是天道的認證，一旦持有佛光，那身份就不可能造假。妖族就算再憤恨，也不可能否認妖女菩薩的身份。

那么也不能否認妖女說讓妖帝城變為『靈城』的建議，因為對方有這個資格。

妖女確實有資格為佛教招兵買馬，其實從少如來的行為中就能知道，招兵買馬不一定非要找那些信佛的，只要願意加入佛教的信仰體系就可以了。特別是高手，根本不指望高手提供信仰，高手加入只是來分信仰的，當然作為回報，高手會成為佛教體系的守護者。

少如來之前就是按照這個思路來的，高手進入體系之後皈不皈依都無所謂，只要成為維護體系的一員就可以了。

所以妖女收編天晶大聖，以及改編妖帝城，其實就是把他們變成信仰體系的得益者，然後讓他們自發地去維護這個體系。不得不說妖女還是從少如來身上學到不少的，讓她了解了可以先談收益然後再談信仰。

先給好處，然後讓別人皈依。

少如來如果知道妖女這么理解他的行為，估計會氣得暴跳如雷，他明明是勸人禮佛的好不好，他會大罵妖女敗家。他什么時候談收益了？他明明只會畫大餅好不好，他只會讓大家相信加入佛教是前途無量的，他相信這點所以也希望別人也相信。

妖女並沒有學到精髓，因為她畢竟不是少如來，不像他那般堅定不移地相信『佛教大興』。同樣的大餅，妖女說出來就沒有少如來那么可信，所以妖女不能畫大餅，只能談短期可見的收益，也就是給他們名分。

有了名分，他們就算真大光明地加入佛教了，以後就少不了一份氣運。但少如來目前為止可從來沒有明確給任何人許諾過名分，他只會讓大家快加入啊，好處有很多，不僅自己加入還要讓親朋好友一起加入，不僅要親朋好友加入還要讓鄰居鄉里一起加入……卻極少涉及任何的實際利益，還是比妖女更加巧妙。

靈城？妖族的歷史是一脈相承的，所以他們很了解仙人時代的情況。被佛教分封為靈城，那是至高無上的榮耀了，因為只有全城都是佛教徒的城市才有資格封為靈城。

寺廟、靈城、佛國，這是佛教由小到達的三個稱號，都可以分得氣運，靈城鳳毛麟角，佛國更是只存在於如來仙尊的口頭上，從來沒有實際分封過。

所以靈城這個封號已經是貴不可言了，得到封號的話，妖族就不用繼續苟延殘喘了，當然代價就是以後妖族只能並入佛教信仰體系，以後他們只能在西方極樂世界看大門、巡山、做坐騎了，一如他們的先祖。

妖族先祖的工作就是這些，就是給神仙打工、擔任坐騎和寵物的職位，客串看門和守家護院的工作。

妖族陷入了猶豫，是接受呢還是反抗呢？似乎他們也反抗不了，在他們傳承的歷史里佛教的口碑還算不錯，然而若是加入佛教，妖族還有自主權么？

妖族的局面一點也不樂觀，不過妖女已經很給面子了，至少還願意給個名分，要是換了少如來直接占下來就好了，妖族這稀碎的水平根本不值得拉攏，直接鏟除才是最簡單快捷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