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汪銘搖了搖頭。
還是回家跟父親商量一番吧,最多就是被責罵一頓。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身影突然從路邊竄了出去,攔在了道路中間。
汪銘一腳將剎車踩到底,輪胎在地上打著滑將將停在了路邊。
「媽的,是不是找死!」
汪銘怒罵一聲,解開安全帶推開了車門。
「砰!」
一個黑衣人出現在車門外,一記手刀擊打在汪銘的脖頸處!
汪銘眼前一黑,昏死了過去!
是夜,一棟坐落於市中心的別墅中,此時還是燈火通明的。
「老汪,你說小銘這么晚還沒回來,會不會出什么事了?」
汪保康冷哼一聲,脫掉鞋走進了客廳中,神色冷峻。
「要我看,這不學無術的玩意,肯定又是去那玩到不知道回家了。」
「可是,我聽保姆說,小銘穿著拖鞋就開著車出去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聽到這話,汪保康也猶豫了。
雖然平時他對這個兒子是怒其不爭,但總歸還是他的親生兒子,也是唯一一個孩子。
「沒有給他打電話?」
汪保康問道,他的妻子張燕眉
頭緊皺著,一臉急色。
「打了很多個都沒有打通,要不然我也不會這么晚把你叫回家。」
汪保康本來還在外面應酬,接到了張燕的電話說兒子出事了,這才馬上趕回家的。
「我打個電話。」
汪保康思索片刻,吐出了一口氣。
「謝局,我是老汪。」
電話那頭的中年男人本已陷入了熟睡當中,被電話吵醒本有些不悅,可聽到是汪保康,臉上的不喜消散了大半。
汪保康跟他的關系也算不錯,每年也給市局捐了不少車輛和物資。
十幾年來,汪氏集團都是楚州警民和諧共建單位。
「汪總,有什么事嗎?」
謝騰用粗糙的手掌搓了搓臉,讓自己的意識清醒了一些,問道。
這么晚了汪保康還給他打電話,想來事情不小。
「謝老哥,是這樣,有件事想要麻煩你一下,只是有些出格。」
汪保康悶聲說道,若不是實在擔憂汪銘的安危,他也不願意這么晚饒人清夢,求人辦事。
「汪總,有什么事直說,在我職務范圍內,不違反紀律的,一定幫忙。」
「唉,就是我那孽子,這么晚了還沒回家,電話也一直打不通,我和我愛人擔憂他出事了,想讓您幫我留意一二。」
謝騰聽完松了一口氣,這並不算什么事,也不算違反紀律,倒是不難辦。
雖然說要失蹤二十四小時以上才能立案,可這是汪保康的兒子,特殊一點也不算出格。
畢竟汪氏集團是楚州的納稅大戶,再加上這些富豪的人身安全受到的威脅本身就比較大,特事特辦也是正常的。
「我這就讓人去查一下你兒子的行蹤。」
謝局長說道,汪保康連聲感謝著。
「我給謝騰打電話了,等消息吧。」
汪保康揉了揉眉心,他在外面跟那群人勾心斗角一天下來,回家還不得安寧,這樣的生活讓他疲憊至極。
他現在只想汪銘能快點成長起來,接過他肩上的擔子,讓他多享受幾年安逸日子。
可惜,那小子,對繼承家業一點興趣都沒有。
想到這里,汪保康長嘆了一口氣。
難道汪氏集團,最後要交給外人去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