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冰涼的刀片滑過臉頰,緊隨其後的,就是橡膠手套上的消毒水氣味。即便不用回頭,黎莘都能猜到身後那聲音的主人是誰。
腦中飛快的滑過他扶住餐車的一幕,黎莘微微咬牙。
你是怎麽出來的
她被迫仰著頭,江予然從她身後來到了身前,身上依舊穿著那淺藍色條紋的病號服。他們在監控室里,門已經被密閉了起來,而微微的陰影打在他輪廓分明的側臉上,平添了一分陰翳。
這個地方,只能困住傻子。
他低笑出聲,醇厚的嗓音在這狹小的空間里回盪。
黎莘閉眸,回想他這些時日的表現。她從一開始,根本分不清他的所謂兩個人格,因為太過渾然一體,她甚至以為他是完整的個體。
在現在這緊迫的時刻,她卻出其清醒的明悟了過來。
那個不做一聲的人格是a主人格,也就是她初次見到他演奏鋼琴之時。從她開始撕扯他衣服時,他就已經變作了b。全然的無縫銜接,毫無破綻,只能從他們迥異的眼神中分辨出來。
a人格的惜字如金和冷漠,b人格的威脅話語和陰厲。
真tm棘手。
現在這個,無疑就是b了。換句話說,他內心的天平傾向了嗜殺的那一邊。
手套滑膩的觸感撫上了她的肌膚,江予然稍稍用力,掐住了她的臉頰,將她拉近了自己:
你似乎已經想到了一些有用的東西
金棕色的瞳仁有些晦暗,似一把鋒利的刀刃,要將她每一寸裸露在外的肌膚都切割下來。
你這麽做,沒有好處。
她強行鎮定下來:
我不知道你是怎麽做到的,可是這里有24小時的輪值人員,以及我的另一名同伴
江予然並沒有等她說完,就將食指抵在了她唇上,比了一個噤聲的唇形:
想看看你心愛的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