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天,廖關就像是在地獄走了一遭。
他幾乎要忘記日光是什麽模樣,他被關在黑暗中,每天放一次血,恰好讓他痛苦的程度,卻又不至於死亡。那個女人總會在適當的時候把他救回來,又會在江予然的命令下割開他剛剛結痂的傷痕。
三天一過,他的屈服才算被批准。
其實他早已求饒過好多次,可是江予然都視若無睹。
被放出去的那一天,他已經消瘦的不成人形。凹陷的眼眶,面頰,青白的唇和烏黑的眼圈。他唇邊的胡渣密布,頭發一綹綹的粘粘在一起,誰還能認出,他曾經是那個文雅溫和的廖關。
他身上還有許多細小的傷痕,幾乎是按照黎莘的復制下來的,不過疼了幾倍有余。
江予然的話語還在耳邊徘徊,廖關被人送回家里,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下一次,你可能要少一些東西了。
江予然說這話時,彷佛是人間的惡魔。
黎莘咬著筷子,無意識的戳著手里的飯菜。
那天醒來時她已經躺在了自家床上,身上的傷口都好好的醫治過了,只有一些殘余的疼痛。而江予然卻不見蹤影,哪怕是第二天她回到病房,里頭還是空無一人。
相繼消失的就是廖關,平白無故的如同人間蒸發。
黎莘敏感的察覺到這或許和江予然有些關系,不過在遭受了廖關的暴行後,她甚至覺得一想起他就直泛惡心。
去哪兒了。
她拿下筷子,撥弄著那一粒粒的米飯。
某亘:好了,壓抑的看完了,繼續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