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次日一早,禇清方睜開眼,便見黎莘伏在榻邊,嘴角勾了笑凝著他。
他揉了揉有些脹痛的額際,只覺得身上一陣冷一陣熱,雖難受,卻也比前幾日的肺腑生疼好了許多。
怎的這般看我
他嗓子里還帶著一點微啞的儂音,比往日多了幾分慵懶。
黎莘歪了歪頭,只笑道:
你這回可睡得久了,我不看著你,就怕你拋下我去了。
她說的玩笑,眼眸中卻又幾分閃爍之色,偏偏禇清微闔著眸,一時不曾看清。待他抬了頭,黎莘早已別過了視線,將他微微攙起。
許是累了。
禇清蹙了蹙眉心,輕嘆一聲。
這回雖說是來尋那人的,事實上,他未必尋的到。將黎莘帶出來,也許只為了這幾日時光。
雖不甘心,卻無可奈何。
你合該往外頭走走,身子才能強健。
黎莘將一旁侍者端上的湯葯喂了他,又在他背後墊了軟墊:
我聽聞還要在船上呆半月有余,你總不能一直躺著罷
那醫者和她說了,這蠱毒轉移之術,不能叫禇清知曉。任誰都看得出禇清看重她,只怕是不願冒這個險。是以每晚禇清睡後,他們才有機會。
昨晚黎莘便經歷了第一回,雖有些疼痛,但尚可忍耐。這也讓醫者明白,自己的選擇並不曾錯。
過兩日罷。
禇清疲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