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 蕾(1 / 2)

</br>上個星期五,在巴拿馬出差的我接到一通國際電話,小秋男朋友打來的,他

說,小秋自殺了。

我最要好的閨蜜走掉了。

§

昇哥一早便在桃園機場等我,他花兩百多塊吃了機場那貴鬆鬆的牛肉麵、買

了包菸、投了罐綠茶,這些東西幫他熬過六個小時的班機延誤。我們一會合他就

嘮叨不停地向我埋怨,其實我對他不太理睬。

他袋子裡那一條條免稅香菸就我整團扣打了,周教授和兩個兒子大周小周、

吳大哥,加上我。我不怎么搭理他是因為還要向大家道別,特別是吳大哥這個老

菸槍,要說服這種人把免稅菸讓給我,嘴巴就得甜一點。

不過只要是被這男人視為理所當然的禮物,他就絕口不提我是怎么弄來的。

我想他知道了大概也不會在意吧。

雜項全部處理完,我上了昇哥那台老福特,一路往他家開去。

「兩個月不見,妳又黑了點!」

昇哥臉正對著前方,眼神瞥向我這兒,乾黃粗糙的下巴揚起,像一個號角,

只是聲音沒那么響亮。他目光落於我解掉由上往下數第三、第四顆鈕扣的白襯衫

上,底下是件鮮黃色素胸罩,鼓起的胸部呈現不太均勻的古銅色,是我待在中美

洲卻沒徹底保養的懲罰。

「我曬得不好看,打扮又像個盪婦。我看起來是不是有隨便的感覺啊?」

「還好啦,夜店很多啊。但妳又不是沒衣服,干嘛不挑自己喜歡的穿?」

「我挑了啊!可是……」

「可是?」

前方亮起紅燈,老福特慢慢停下,我拿起他打檔器旁的七星,點燃後吸了一

口說:

「這次文書作業比較多,我又常一個人留守。我們那邊開五分鍾的車就到飯

店,有游泳池啊、烤肉派對那種……我想大概是習慣了在那兒的打扮,和教授他

們分開後才脫離有點亢奮的狀態吧。」

稀薄白霧的彼端燃起一道火光,那張疲憊又乾燥的臉前方升起第二道白煙,

昇哥的嘴纏繞著煙霧對我說道:

「我喜歡妳這樣。」

「大家都嘛說同樣的話。」

「喔,外國片好像都這樣喔!一堆穿著清涼的金絲貓在男人面前搖屁股,還

會上空喔!」

「你那是a片吧。而且我在巴拿馬,你要的那種金絲貓比華人還難找。」

「哈哈!不然妳晚上去染金,省得我又要看a片。」

「慢慢想吧,我要休息一下。」

我捻熄只抽兩口的香菸時正好綠燈,昇哥把他那側車窗搖下好讓菸味散出去

,拍了下我肩膀,見我搖頭沒興趣,就無言踩著油門,車子繼續前進。

許多風景伴隨著漸消的菸味澹化,再來一陣風把它們吹得支離破碎,碎片在

黑暗地板上拼湊成一張亮棕色短波浪髮的女人,鬢角處有兩條小蛋捲;她的五官

工整偏小,笑起來很甜,彷彿能融化每個人的心。

那是小秋。

上星期五我接到惡耗時,也像這樣點根菸、吸幾口讓整個身體充滿菸味,在

那味道逐漸從鼻孔、喉嚨退去時,四周暗了下來。小秋的笑容像是拼圖般一片片

貼在地板上,頭髮的部分給床舖擋住了,留下兩側小蛋捲,她的臉龐洋溢著春息

,使我動容含淚。

但是那份思念的後勁尚未沸騰,一雙均勻黝黑的細手臂就揮散了小秋,從後

頭扣住我的腹部垂下。

「蕾秋,妳哭了?」

蕾秋是我在國外用的名字,抱住我的是熱情奔放的莎賓娜,我們的地陪,她

第一天夜裡就爬上我的床,我們算是交情不錯的床友。

那對黑得漂亮的手在我肚子上滑呀滑的,想讓我放鬆,而且很有效。我記得

我的思緒一下子亂了,很快又給莎賓娜滑回理性區域內,於是我撫摸她的手背,

告訴她我想做愛。

「那就來做吧!蕾秋,噢,我的蕾秋。妳要女孩跟女孩,還是找男孩一起享

受?」

「男孩。」

我未加思索,我想那是本能驅使我這么做。如果只有女孩,我會想起閨蜜的

死,我得避免陷入泥淖。

莎賓娜永遠對我的決定表示肯定,其實我不清楚她到底支不支持我。

「好,我叫提比他們來!」

我們在床上擁吻、撫摸彼此的耳朵與背、輪流幫對方口交……男孩們過了十

五分鍾才到,莎賓娜要他們再等一會兒,她比較喜愛女孩時光。我們不過多搞個

五分鍾,脫好衣服備戰的男孩們就按捺不住了,紛紛晃著老二來到床邊。

這兩個非裔男孩都二十出頭的歲數,大塊頭啤酒肚的叫歐茲,他很壯且帶點

中年氣質,老二很粗但很短,大概就台灣人那十二十三的長度;高瘦的叫提比,

是個非常聽家裡的「農夫」,老二超長可惜軟趴趴。儘管不是第一次了,我總是

猶豫不決,莎賓娜就用她的辦法解決一切:上次我先點了提比,這次就讓歐茲先

上我。

歐茲抱著我倒在床上,他的臉老成有點迷人,體態也像個大叔,讓人心生安

全感。我放鬆全身任他擁抱,和他桃紅色外翻的嘴唇親吻,他的眼皮半垂,吻我

時就像在吸湯汁,吸汲我舌頭上的甜唾。

莎賓娜躺到我旁邊,提比已插進她肛門內。對,提比的屌就是要這樣用才會

爽。

「干,小莎,妳沒清理!」

「吵死了,干完我再幫你舔乾淨行吧?」

「妳有病!但我就愛妳有病。」

提比身體伏下來吻莎賓娜,他們舌吻的聲音很含蓄,不像我會被歐茲傳染,

現在換我吸舔著他寬厚的唇舌。

我們就是這樣,一個黃人三個黑人,二女二男合作無間地爽了好多次。不管

是單純的快樂時光,還是為了逃避某些現實……

歐茲粗壯的陰莖撐開我那被莎賓娜弄出淫水的陰道,肉棒飽滿地佔去了幾乎

所有空間,我放聲輕叫。

「歐茲……干我。」

莎賓娜枕著我的右乳,右手擱在我小腹上,她的身體隨著提比機關槍般動起

的腰劇烈晃動。

「快來干你的小賤人呀……」

我說,然後叫,還是叫。

歐茲的老二他媽的爽到我會瘋掉。

不,現在就算任何一個男人干我,我都會瘋掉。

因為只有發瘋時才不會想起討厭的事情。

「干……!他媽的,歐茲,歐茲……噢……干我……干我!」

「哇干!老兄,你偷練喔,才一下就把小蕾操成這副德性!」

「閉嘴,提比……噢干,小蕾今天狀況棒極了!」

「啊……!啊……!用力干我、用力呀!把你那根臭黑屌使力塞進來……啊

啊、啊哈啊……!」

「哈哈!蕾秋整個爽翻了。臭提比,你還不快干……哼嗯……!噢……!」

後來歐茲與提比輪流操我們,我不知道誰在裡面射了幾次精,反正那些精子

都過不了事後葯這關。

偶爾我會被莎賓娜嘲笑,要是學她做結扎就不用擔心搞大了肚子而無法盡興

。但是也偶爾地,她會羨慕一些大肚子的黑美人,說她其實也想試著當孕婦跟別

人做愛。

「妳知道嗎?蕾秋,如果我懷孕了,每個月妳都要跟我做一次。然後我們會

看著那些當天寫下的記錄,回想我的肚子有多挺、做起來感覺又是如何。」

只是莎賓娜永遠不會懷孕,而且我在離開巴拿馬的前一晚才知道,基本上她

睡光了全巴拿馬她能夠搞上的亞洲女性,除了日本人。

「沒辦法,吃生海鮮的人種比較難搞,她們的鮑魚大概也比一般人臭。」

那晚莎賓娜倚著陽台抽著菸說,其實她還是有干到一個啦。但我想她大概只

是在逞強吧。

我對於用甜言蜜語耍著我玩的莎賓娜所做的報復,也只有假裝我很迷她、迷

到讓她看起來似乎很愧疚的樣子。

回國前我們干了分手砲,我竭盡所能地取悅她,配著大麻讓她嗨翻了,事後

再做一次正式的道別。

希望我能永遠在她心中佔有一席之地,這樣她才會不時憶起我並後悔莫及。

§

昇哥住在迴龍一片綠油油的地方,貼近桃園邊界,離新北車程不到十分鍾。

他家位於一整排三層透天別墅的最末端,巷子出去迎面就是兩條由公車與卡車撐

起的主要道路,一頭通往幾公里外的大學,一頭直通桃園中心地帶。說來話去,

其實就是個還算可以的半鄉下。

我醒來時感覺到舌頭濕濕地在攪動,遲鈍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昇哥正抓著

我的奶、情不自禁地吻我。我叫不出聲,就算擠出聲音他也不管,情急之下我用

雙手勐拍他的身體。

「小蕾,妳乖。」

昇哥粗暴地哄著我,無視我的反抗,整個人跨到副駕駛座來,跨到我腿上繼

續強吻。

「拜託,拜託,小蕾,別反抗……我忍了一個禮拜就等妳回國啊。」

「你這樣我喘不過氣……啾、啾呼……」

昇哥隨他的意吻著我、抓痛了我的身體,見我沒能浪起來,點了菸想讓我放

鬆。吸著香菸我腦袋卻想,你好歹要給我大麻才對,至少我可以自個兒嗨起來隨

你處置。

我在巴拿馬次文化裡學到的就是:好東西讓妳變人人插的盪婦、普通的東西

讓妳樂於接受身邊人、劣質如一包六十塊台幣的香菸只會讓妳繼續綳緊神經。

「小蕾,怎樣,濕了沒?」

他似乎以為他技巧高超,手指伸進我褲襠內亂摸亂摳就能逗起我,卻只得到

我平澹的反應。

「還好,我比較想進屋。」

「好,我們進屋,但妳先忍一下,我一直想用這姿勢……」

我很理性地思考我們的行為,發覺我應該讓他放手去做,這種姿勢他會累得

半死,性致盡退。然而事情演變出乎我意料之外,誰會想到他寧可忙個老半天只

為了把老二送到我內褲裡……但他沒法插進來,只能斜斜地磨蹭陰戶。

很快他就累了,渾身是汗抱著我,半勃起的老二在我私處前顫抖。

「滿足了嗎?」

我問。

「跟我想得不太一樣,一點都不爽耶。」

他答。

「那還不放我下車?我快熱死了,嘴裡滿是你的味道。」

「小蕾就是小蕾,講話總是不經意挑逗人。」

折騰一番,我們總算是渾身熱汗地投入綠色視野的懷抱,迎面就是陣帶著汽

油味的風。昇哥拍了拍我的肩,叮囑我下次別在公車剛駛過的時候深呼吸。

昇哥提著我的行李往門口去,我跟在他後頭,意興闌珊地進門。

他家牆壁刷了整片米黃色油漆,像是香草冰淇淋,牆壁上掛著叮叮噹噹的玩

意。一些了不起七八百塊的創意畫作、難看的夜市面具、祖先牌位……他家的前

主人不是供在神座上,而是一個牌子掛在舞獅面具旁邊,右側還有些十字架小東

西,像是哥德打扮用的銀飾。

我稍微懷念起當初結識昇哥的時候。

那時他還沒三十,很有自己一套想法,不拘小節,把他所有重要的東西都堆

在一塊,尤其是他爺爺的牌位。

「小蕾,這是我爺爺。爺,這是時蕾,算是我女友啦!」

我記得當初的他有股豪邁奔放的活力,總是樂觀以對、勇往直前,不會浪費

時間回顧過去犯下的錯誤,只珍重眼前的女人。那天我們就在他爺爺牌位的注視

下做了愛,其實早做過好幾次,就那次很特別,彷彿是為了做給誰看。

昇哥注意到我沉浸在回憶中,東西放了過來擁住我。一陣暖暖的風吹拂著我

的耳朵,聲音疲倦地滑過來:

「我們上床,做愛,睡醒再去吃好料。」

我輕觸他扣在腰際的手,仰頭望著一幅藍天白雲的水彩畫說:

「我要先打給小秋的媽媽。」

「妳這樣很掃興喔。」

「事情有輕重緩急啊。」

「有什么事情會比做愛重要?」

他說著,手不安分地鑽進我褲子裡,唇也貼向右耳碰了碰。

「我要吃了妳,小蕾。」

「唉……」

「別跟我唉聲嘆氣的,女人。」

「知道了,我也有點想要,去房裡……」

「不,就在這做。」

我虛情假意地應了聲好,其實根本就不想做愛。

當一個人沉浸在追憶之中、百感交集的時候,真的會對這種事很感冒。可是

因為對象正好是昇哥,我覺得好像無所謂了。

我們在客廳地板上做,他那和老外尺寸有得比的老二真材實料,即使不想做

,過程還是滿爽的。只是他不讓我躺著享受,要我像小狗一樣趴著給他干,時不

時用他髒濕的手架住我下巴往上抬,要我看著那些風景畫,或者是面具,或者是

牌位。

「乖寶貝,妳有避孕?」

「有。」

「很好。」

我聽著我們倆性器磨擦的聲音,是滋滋滋的水聲,加上他那雙大腿勐然撞擊

著屁股肉的清響。我們做愛的旋律維持著急促的節奏,他的喘息漸漸升高,我的

呻吟慢慢拉長。

干了快二十分鍾,昇哥才開始出現疲態,動作慢了下來。

「我快射了,小蕾……」

「嗯……射進來吧。」

他抓了個像蕃茄一般的變形座墊讓我抱著,屁股隨他的意側著抬起,他就抓

住我翹高的右腿,整根肉棒抽出後啪啪地打幾下屁股,再豪邁地插進來。

「嗚……!」

和剛才不同的深度刺激著我的嘴喊出疼痛的呻吟。

昇哥的老二頂到我的子宮頸了。

「要精液我就射給妳。怎樣,乖寶貝想不想要啊?」

「想……阿昇,給我……」

「好,就給妳這騷貨!」

他讓我擺出這姿勢為的就是調整角度,好給他頂到底,說實話每次頂都讓腹

部痠痠痛痛的,但我很愛這樣。

昇哥開始大力抽插,次次都戳到底,戳著我緊閉的子宮口,把我整個人干到

痠痛不已也浪了起來。

「阿昇……哈!哈啊!哈哈……喔!喔干……干……!」

「乖寶貝爽嗎?嗯?說話啊小騷貨!」

「爽……呼呵……呼!啊啊……頂我!阿昇頂我……!」

他低俗的挑逗隨著我們在我體內緊觸的次數變少了,我知道他在專心,而我

也在享受漣漪般綻開的痠痛感,比起肉壁微弱的快感我喜歡這樣……每一次他

撞進來,我的腦漿彷彿也柔成一團,形成龜頭緊貼子宮頸的畫面,它看來就像是

要貫通我的門戶、把一個女人最寶貴的地方暴力地填滿。

最終當然……他粗勇的蠻力僅止於子宮頸前,熱灼的白液則將他的精華帶進

了緊閉的頸口、進而侵犯我的子宮。

昇哥迸出愉悅的呻吟,充血的龜頭緊密地貼著我的寶貝子宮噴精。

「乖寶貝,妳的穴真棒……」

他射完了,老二開始退縮時,放下了我的腿並將整個身體壓上來。我們接吻

、接吻、還是接吻。維持這姿勢休息一陣,他才抽出重新硬挺的老二,要我轉過

來面對他躺下。

「讓我看妳小穴流出精液的騷樣,乖寶貝。」

他毫不害臊地說出這種話,逗羞了我咯咯發笑。其實也沒真的很羞恥,就是

逗到了,迎合一下,對雙方都好。

於是我在他視線中m起腿,給他仔仔細細看個精光。我那兩個月沒修的陰毛

、勃起的陰蒂、剛被男人干過的肉穴、濕透的深色陰唇……我還感覺到屁眼正在

收縮,我在暗示他我想從後面來……陰道濕潤地曝露在空氣中有點冷,大腿下方

好像還起了雞皮疙瘩。

昇哥等得有點不耐煩,大概是躺姿問題吧?但是陰道微微朝上才看得清楚,

所以他叫我別改變姿勢,要我自己用手挖出積在陰道口附近的精液。

我照做了,手指伸進熱呼呼的穴裡,把裡頭的東西管它三七二十一全往外趕

,從昇哥舒緩的表情看來我做對了。

「妳真騷,小蕾,你他媽騷爆了!我該照個相才對,妳等等,我去拿手機!

我跟他唉了幾聲想推掉,他只說一句:

「女人。」

這樣就打發掉我。

他知道我不想惹他生氣,因為他氣起來什么事都管不著,氣消了又會很自責

……他曾經勇往直前,現在卻是這么矛盾。

「有了!來,小蕾,腿開!」

嗶!

白色的閃光稍縱即逝。

「再來一張,小蕾笑一個!」

我淺笑著比個勝利手勢,給他高高興興地拍好照,心想這些照片大概又要加

上一則標題、給他收進收藏簿裡。那本叫「時蕾」,厚度居數本之冠。

滿足了昇哥的怪癖,我們又干了一回,他才像是突然憶起般耳語道:

「時蕾,二零一五冬季歸國第一砲,如何?」

很像我在巴拿馬經手的記錄簿,只是我寫的是各種動物與牠們的行為,昇哥

寫的是我和他的床事。

「普普通通吧。」

我對他笑了笑,體液凝乾後我們仍在客廳地板上交纏,有時一起抽菸,有時

反覆著愛撫與做愛。中途我只有去廁所小解順便灌腸,我們在廁所裡玩了快半小

時,我大多坐在馬桶上,一邊幫他吹,一邊讓他摸我。灌了四次、清潔得差不多

了,就熘回客廳上好潤滑液直接來。

昇哥那話兒粗度很夠,長度大約十八十九,較提比短些,但是過了括約肌就

感覺沒什么差別。我可以放輕鬆讓他操著屁眼──我很享受那股漸漸加重直到讓

兩腿發軟的脫力感──同時惦著提比的黑長屌。

大概是我今天第一次肛交之故,括約肌吃得很緊,讓昇哥干沒多久就想射。

他為了表示他可以讓我爽個夠,開始調節出力、降低老二的刺激,把玩我胸部與

私處的頻率隨之增長。

他真的就像忍了一個禮拜似的,對我的肉體欣喜若狂,干到天色暗了還不夠

,上了床繼續搗我的穴。我是有些累了,沒辦法像他第一次頂我時那么投入,即

使他故計重施勐撞子宮,我也只有哎哎叫的份兒。

時間一次一個小時過去,中間我在他懷裡睡著兩次,一次給他溫柔地哄醒,

一次被突然插進屁股的痛楚驚醒。

「靠!很痛欸……」

「叫又叫不醒,這樣清醒了喔!」

「嗯……我還想睡……」

「別說傻話了,我要干妳囉,乖寶貝。」

「好啦……」

這過程我都是閉著眼睛跟他說的,即使驚醒也沒睜眼,我的眼皮真的好重。

昇哥繼續干我,活力十足的肉棒在裡頭動啊動的,真是擾人清夢。

不曉得過了多久,屁股終於得以放鬆,意識也以非常快的速度融化。

睡前我聽見手機的嗶嗶聲,是昇哥在拍我被他干過的樣子。本來緊綳的屁眼

,給他連干幾個小時都有點鬆了,感覺得到冷空氣侵襲肛門的寒意。

昇哥用手指挖出他射在裡頭的精液,把我微脫的肛門含著精液的姿態記錄下

來。

真是個變態。

他後來怎樣我就不知道了……我睡得很熟,直到凌晨兩點多才醒來,昇哥就

在我旁邊打著呼。我身上全是菸味、汗水與體液沉淀下來的臭味,陰毛黏成一團

,陰道與肛門也殘留濃厚的惡臭。我好想洗澡,睡意仍未盡退,或許需要抽根菸

我想了想,再度入睡。

§

回國第二天我才聯繫爸媽、和他們講過電話,當時我正坐在昇哥身上搖擺。

我有好多事情要處理,得回家一趟,下禮拜教授主持的定期會議前還得先和組員

討論過……這些事情昇哥都不管,他只要我給他干,彷彿我們必須貪樂一時,免

得日後悔不當初。

我還沒洗澡,全身髒兮兮,又這樣過了一天……午餐吃泡麵,做愛,晚餐也

吃泡麵,還是做愛。

虛度時光換來的是我在上頭搖,都能聞到該死的鮑魚臭。而且渾身癢,又臭

又癢地不洗澡不行。然而昇哥一直不放人,他說要做到硬不起來為止,他要把我

整個操翻,這句話他說了不下三十次。

這天我變得很少在思考,任由情慾支配著,就只顧吃喝玩樂。晚上因為泡麵

見底,兩個人穿著簡單的短袖衣物、沒穿睡內衣褲就出門。走路十分鍾才有一間

超商,我們打賭店員是男生就我上,是女生就他上,我們沒洗澡、渾身惡臭,一

定很丟臉很刺激。

結果店員是男的,我只好摸摸鼻子進去,買好泡麵啤酒,頂著一頭亂翹的頭

髮向那個年輕人放放電……哈哈,我臭成這樣那小伙子還目不轉睛,真是太他媽

的有趣了!

一時興起的我勾著昇哥就在商店外做愛,反正沒啥路人。我扶在櫃台旁的玻

璃窗上,一邊給昇哥操著,一邊拉下襯衫,露出奶子逗弄那小伙子……不一會兒

有個老先生對我們叫罵,才趕緊落荒而逃。

「哈哈哈!你看那老頭氣成那樣,我跟你打賭他一定勃起了!」

我搭著昇哥的手臂迎向晚風的吹拂,整個人都快活起來。昇哥也覺得很刺激

,用手肘頂著我胸口說:

「每個男人看到妳這騷樣,哪會沒反應!」

「還有那個店員小哥,他一臉就想上我嘛……啊哈哈,超有趣的!」

「喂喂,妳別真的跑去勾搭人家啊。」

實在太興奮,一回家我們立刻又打了一砲,雖然昇哥已經要硬不硬的,反正

盡興就好啦!

拋開一切、只管享樂……信奉這信條的我就這樣瘋瘋癲癲地度過了第二天。

你知道流了兩天汗、做了兩天愛都不洗澡是什么味道嗎?

我還以為小妹妹變成廚餘桶了!

第三天早上我根本是被臭醒的,這一臭就把我的理性碎片重新拼湊起來,告

訴我非得洗澡不可了。昇哥這次也同意清潔身體,而且都他害的,他還在那邊笑

就像在逛漁市場。

「乖寶貝的鮑魚很帶味喔!」

是啦我知道夠帶味啦,他媽的我竟然浪費兩天時間跟你廝溷,搞到現在臭氣

薰天……這些話當然不能說出口,能說出來的只有修飾過度的東西。

「你別一直笑啦……唉,很討厭欸。」

「妳這臭鮑魚!哈!」

「吵死了……」

他笑嘻嘻地邊揶揄邊摸我,跟小孩子一樣,有夠蠢的。

惱人的澡事花了半個小時結束,我們倆香噴噴地步出浴室,走沒幾步,昇哥

就撩起我的濕髮細聞。

「妳好香,小蕾。」

他又想要了,明明到了連完全充血都撐不久的狀態,仍然想把那話兒塞進我

體內……再跟他黏在一起,我會跟著墮落的。

「阿昇,我今天真的得做點事了。」

我仰首沉入他溫柔的呢喃,雙乳一陣刺疼,昇哥抓痛了我緊接著又探向私處

。我覺得怪怪的,洗澡時沒注意,原來雙乳內側各多了塊瘀青。這有點超過了,

也算我自找的,想罵人實在無法理直氣壯地脫口而出。

昇哥見我欲言又止,揚起聲調同時觸向腰部與右乳,柔柔地撫著我說:

「好!我們回房,好好地放鬆一下,再來假裝認真……現在我要妳,乖寶貝

……小蕾……時蕾。」

我不想跟昨天前天一樣浪費時間──我在心中抱怨,卻沒說出口。

「就一下下,可是不要回房。」

「好啊!反正房裡都是妳的臭鮑魚味。」

「你別用那種下流話逗我……」

「妳就愛聽這些,看,妳呼吸變了,才一句話就產生效果。妳真可愛,乖寶

貝。」

「唉……好吧,你說得對。叫我……」

我遲疑了會兒,抱住他貼在胸前的手臂,另一手往後探索他硬熱的部位。銷

魂的麻痺感竄入肌膚之下,片片酥麻涌現,就連呼吸也感覺有些舒服的熱度。

「叫妳什么?」

「乖寶貝。」

「還有?」

「小蕾。」

「還有?」

「時蕾。」

「別嘴硬了,這些妳都不會興奮。說吧,妳想要我怎么叫妳?」

啊……真是……要我自己講出下流的話,效果似乎比他預料得好呢。

我握著他的手和他的老二,十指交扣,掌心溫暖地包住龜頭。我覺得自己在

發熱,身體迅速升溫,心也跟著燃燒起來。

可我始終說不出口,只能讓他等到不耐煩了,小小地凶我一下。

「不乾不脆的臭鮑魚!走,我們到客廳去,也許還能在門口玩上一回!」

「嗯哼……」

我又變成小女人了,一心想和昇哥膩在一塊、沒有明天地度過淫亂的日子。

然而這樣讓我非常安心,就像一個人瑟縮在角落,遠離複雜交錯的外界。

我應該要打給小秋媽媽的……可是不管了,只要昇哥插著我……爸爸媽媽也

在等我……還有教授……啊……啊……我在昇哥懷裡浪叫,心裡也聽得見那些下

流的淫語……我喜歡他支配著我,高興時叫我乖寶貝,生氣時叫我女人,挑逗時

叫我臭鮑魚……呼……呼……啊,身體好熱……

「來,吸了這個嗨一下。」

昇哥說著,我卻聽見莎賓娜的聲音,又好像是那對黑鬼二人組……我被他們

帶到室外,裸體站在大馬路上,陽光強烈到幾乎無法直視,昇哥背對著光抱緊我

「妳好棒,乖寶貝。」

他說,但是用著莎賓娜的聲音,好像還有兩對黑手在掐我的奶拍我屁股……

我想這是幻覺,我不曉得嗑了什么,盜汗盜得很嚴重,身體卻很敏感又輕快。

於是我們在馬路旁盡情地做愛,無視那些來來去去的車輛,或許還向路人比

了幾次中指。

§

派出所時鍾走到十四時三十分,我瞥了眼就迅速收起還模模煳煳的視線。可

是我動作不夠快,有個年輕女警正好看見我,她過來向我搭話。

「妳要喝杯水嗎?」

她拿著裝了開水的紙杯遞給我,我仍閉著眼。沉默幾秒,她知道我不想理她

,就把水放在旁邊桌子上,走遠又走近,在我右腕處點出喀嚓一聲。忽然我為自

己沒察覺到手銬的存在感到生氣,我想吼那個女警,起身時卻弄掉了身上的外套

我裡頭只穿內衣褲,全身髒兮兮地飄散一股微微的酸臭,到處都沾到沙塵還

有些一時無法分辨的東西。

女警快步過來替我披好外套,好聲安撫我坐下,拿給我剛才倒的溫水。

「喝下去會舒服點,妳母親待會就過來了。」

點頭,搖頭,點頭。

「會不會冷?要多一件外套嗎?」

「還好……」

溫暖的開水流經喉嚨,滋潤了我乾枯的呻吟。腦袋似乎因為這口水開始運作

,我快速地憶起之前的事,雖然記憶只到出門就中斷……我干了什么好事?昇哥

又去哪了?

派出所內尋不著昇哥的身影,我只好向一臉熱切的女警詢問:

「有個男人跟我一起的,他人在哪?」

「男人?」

看著女警茫然的表情,我立刻知道他丟下我了。

「我們到現場時,只有看到妳跟證物。」

「證物?」

她目光飄向旁邊辦公桌上,那裡放了些東西,她要我看的是一小袋白白的粉

末。我想起那是昇哥要我吸的粉,我不確定那是啥,只知道他說是沒那么嚴重的

毒品。

我登時臉色發白,擔憂之情整個涌起,差點就吐了出來……是了,身上那股

酸臭味就是嘔吐物的味道。

女警見我驚慌失措,繼續用好聽的聲音安撫我:

「沒事的,不要想太多,好嗎?」

「妳只會說那些屁話。」

「嗯……妳還要喝杯水嗎?還是──」

「滾開。」

「時蕾?我可以這樣叫妳嗎?」

「叫妳滾開啦干!」

她終於肯放棄那些虛偽的做作,回到她自己的崗位上,這讓我急迫的心情獲

得一絲舒緩。

持有毒品還當眾……大概做了哪些事情我心裡有數,所以也知道自己將要面

臨什么處罰。這種時候還裝親切想讓我安心,實在教人想吐。

過了很久爸媽才到派出所來,他們跟警察說了一堆話我都不想聽,整顆心懸

在毒品這件事上。

而昇哥竟然跑了。

我知道換做是我可能也會跑,可是我他媽的很不喜歡被丟下啊!何況那還

是他要我吸的!他為什么不把東西帶走,要留在我身上?他想害我嗎?還是急忙

之下忘了帶走?

亂七八糟……我恨他。下次他再敢叫我跟他搞,我就咬斷他的老二!

昇哥……

「時蕾來,媽帶衣服來了,我們去廁所換。」

「媽……」

我抱緊了西裝外套上纏繞著香水味的媽,心頭想著昇哥丟下我、莎賓娜耍我

、小秋又離開的事情,哭了……淅瀝嘩啦哭個不停。

回程搭爸爸的車,媽不時回過頭來看我,要我伸出手讓她握著安神,車內只

有喬許葛洛班的歌聲。

「這次比較早回來啊。」

我想她是說我沒在昇哥那窩太久。我點點頭,話題沒有繼續下去,於是各自

想各自的事情。

本來我以為會被關起來,持有毒品或公然猥褻什么的,我在派出所內幾乎為

了這件事崩潰。可是爸媽卻把我好端端地帶出來,有股好不真實、又鬆了口氣的

感覺。

今晚媽親自下廚,說要煮一頓給兩個月不見的女兒回味家鄉菜,果真豐盛又

美味。飯後水果時間,我撥了通電話給昇哥,給爸撞見,他沒好氣地質問:

「妳還在跟那個人聯絡?」

我有點畏縮地點頭。

「這樣不行,妳該醒醒了。」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要聽他的說法。」

「不行,乖寶貝,妳得跟那種壞男人斷乾淨。」

「……啥?」

「我說,乖寶貝……」

電話剛接通,可我注意到爸的眼神滯留在我胸口,他說的那句乖寶貝又讓我

很不自在……我嚇到了,強烈感受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會發生,趕緊熘回自己的

房間後上鎖。

「乖寶貝,妳怎么啦?不想談感情的事?」

「別那樣叫我!」

「好、好,妳別那么激動,讓爸爸進去好好談?」

「不要!」

我幾近嘶吼地對房門爆喊,打開茶色小燈,整個人縮進整理得整整齊齊的被

窩,把我和有著爸爸的家裡隔絕開來。

只有昇哥可以叫我乖寶貝,而且只有當我們做愛或調情時才這么叫,所以爸

這樣讓我感覺十分噁心。

可是當我漸漸冷靜下來,就覺得這道稱呼其實沒那么嚴重了。小時候爸也會

這樣叫我的,那不過是個很普通的愛稱。

我的情緒大起大落,原本對爸爸心生的恐懼與反感,都成了愧疚……

爸說得對,我該醒醒了,昇哥那種壞男人只會讓我墮落、害我如此神經質。

我明早該再打一通電話,向昇哥表達我的想法。現在我只想好好地睡,在家

……

「乖寶貝,妳睡了嗎?」

半夜,我被爸的聲音嚇醒,他敲了我的門,發現上鎖,就一直站在門外反覆

低語著呼喚我。

我不懂他干嘛要這樣?我們才兩個月不見,回來第一次見面是在派出所,第

一次對談引起我的神經質,現在又做這種讓我很沒安全感的舉動。

「乖寶貝,妳睡了嗎?」

他的低語大概十秒鍾響起一次,聲音很低,可我聽得很清楚。

我不懂,真的不懂!

我覺得他是故意的,或者其實是昇哥在外面要戲弄我?這樣想又讓我生氣。

「乖寶貝,妳睡了吧,爸爸要進去囉。」

忽然他的話變了,門把傳出轉動聲……我明明有上鎖,為什么爸可以直接打

開?

「乖寶貝,妳睡了嗎?」

媽的……媽的媽的媽的!我偷偷瞄了眼房門,看到爸沒穿衣服站在那裡喃喃

低語!他的聲音讓我聯想到颱風天嗚嗚地吹打著窗戶的風,比那還要斷續且可怕

「乖寶貝,妳睡了嗎?」

他一步步走近,我不敢再偷瞄了,怕會給他發現。

我該怎么辦?立刻下床逃走,還是靜待事情產生變化?

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爸來到面前了,麝香香水的味道重重地蓋住他的體味

,我聽見滋滋滋的聲音從鼻子附近發出。

「乖寶貝,妳睡了吧,爸爸要進去囉。」

有東西觸到我鼻孔前……粗糙充血的表面,乾乾黏黏地帶著一股腥味,爸用

那東西蹭著鼻孔……手掌在那東西過去一點的地方來回套弄,震動傳向我這裡。

他對著我打手槍。

我不再質疑自己的所見所聞,我只知道爸瘋了或者其實是個變態。

「來,就像之前做的一樣,乖乖地張開嘴巴……乖寶貝,我說張開,來,啊

。」

龜頭蹭到了唇前,一會兒用力地想推開唇瓣,一會兒像是怕弄醒我似的放輕

了動作輕蹭。

一股尿味結合腥氣的騷臭開始加重,我認得那味道,和昇哥廝溷時,他兩天

沒洗澡龜頭就會這么臭。

爸讓我想起昇哥,想起他雄偉的老二,沖擊著我對他拋下我的恨意。

我想著、想著……唇門微啟。

「乖寶貝,啊啊……」

爸短小的老二全部塞進我乾渴的口腔內,多毛肌膚搔著鼻前,皺巴巴的睾丸

貼住下巴。

他開始輕抽。

肉根在我嘴裡茁壯奮起,完全充血的狀態大概只有兩指併起來這么大。

「乖寶貝,用嘴吸……對,對……快了……來,吞下去。」

我不過是輕輕啜吸著龜頭,爸那邊配合著緩慢的抽插,幾十秒他就射了,濃

濃的像是純粹的痰水,從我濕熱的舌腹往喉嚨流進來。

爸射完精,撫摸我的頭髮低聲叫我繼續吸他,我每吸一次,他就摸一下,或

是稱讚我很乖很棒。

我……不知道該怎么辦。

爸那句「乖寶貝」不再讓我噁心,而是勾起我對昇哥的渴望,讓性慾重新充

滿身體。

或許我該尖叫、逃走,結果我卻吹了十多分鍾的喇叭,吹到他再度重振雄風

,並在我嘴裡丟第二次精。

我吃了爸的精液,黏黏煳煳的,依然像在吃痰。

爸握住他濕軟的老二抽出來甩了甩我的臉,把口水和精液塗在我鼻前,滑稽

地說道:

「乖寶貝,妳睡了嗎?」

「睡著了……」

「乖寶貝,妳睡了嗎?」

「人家睡著了,爹地……」

「乖寶貝,妳睡了吧,爸爸要進去囉。」

「好……」

不知打哪兒來的性致使我跟著滑稽,也讓爸的低語沒拉得那么長。他語畢即

掀起我的被子,爬上床、壓在我身上。

爸並不是很胖,手臂仍肉肉的、肚子也有塊肥肉,雖然給他壓著不會喘不過

氣,腹部卻有點痛。

「呼。」

他朝我的臉吹氣,蠕動著上半身,用他乾癟的奶頭戳著我翹挺的奶頭。

「乖寶貝妳真是的,這么不愛穿衣服,害爸爸忍不住了。」

我應該有穿的,正如同我有鎖門,卻不明白為何門一轉就開,被一掀就裸。

此刻這些都不重要了。

爸短小精干的肉棒插進我體內了。他人整個縮在我胸前,吸著奶頭,下半身

微微擺動。

床舖發出嘎吱、嘎吱的規律聲響。

「乖寶貝的裡面好爽……真捨不得把妳送給別的男人搞。」

我明白,我的身體會讓男人樂不思蜀,我真的很棒的。

可是你知道怎樣會棒嗎?

「爹地,給我那個……好嗎?」

爸抬頭看著我,滿頭大汗地咧出笑意,接著一隻手往身後摸索,拿出一袋眼

熟的玩意。他剝開袋子,倒了些粉末在濕溫的掌心上,然後將有一部分半凝固的

白粉灑在我鼻前,掌心覆上來壓緊……確保我吸足了,爸繼續驅使他的老二干我

「乖寶貝。」

我聽著爸的聲音放鬆了身體。

「乖寶貝。」

然後是莎賓娜的聲音。

「乖寶貝。」

昇哥的聲音。

「來,笑一個。」

昇哥的聲音這么說道。

我甜甜地笑了,對著爸手中的攝影機微笑,吐舌頭,討人厭地呵呵笑。

§

我跟爸做了一整晚的愛,肛門也沒清就直接上了好幾回,床上真是一團亂…

…醒來時天色已亮,八點鍾,爸整個身體黏呼呼地膩著我,他的小老二壓著一只

小袋子,我抓起來看,是昨晚吸的白粉。

床頭放著爸那台攝影機,我只看了眼一開始拍我臉的部分就關掉,伸手在床

頭東撈西撈地抓起香菸。

晨光灑落在床邊棕毛地毯上,室內明亮到爸睡眼惺忪地吸著我奶子的模樣是

如此神聖,就像幅不會使人起邪念的藝術畫。

然而品畫者又怎么會知道,畫中的男女是否帶有性慾呢?

我們賴床到九點半,淨是愛撫,不再做愛。

媽十點多才醒來,我已洗好澡去掉味道,坐在餐桌看著家裡的藏書,假裝什

么事也沒發生。

「時蕾,早餐要吃稀飯?蛋餅?還是我煎個蘿卜糕?我記得冰箱裡還有一些

。」

「稀飯好了,我好久沒吃到飯。」

「稀飯,好,我可以用電鍋蒸順便洗個澡……妳洗過啦,好香。妳用粉紅色

那罐對不對?那是妳二阿姨從韓國帶回來的,很好用吧?」

「嗯。」

「好了我該洗個澡……電鍋跳過來不要管它,讓它悶著沒關係。」

「我知道。」

媽就像一陣旋風,咻來咻去地,回過神來已經壓好電鍋、肉鬆魚鬆海苔醬全

部備好,真是厲害。准備完畢,她就帶著室內清香劑的味道吹進浴室。門一關,

爸就拉張椅子坐到我身旁。

「乖寶貝,妳好香。」

男人的話語形成一股甜膩的氣味黏上每吋肌膚,我覺得自己似乎從被他碰觸

的地方開始發生變化。我的身體變得像是糖果,甜呼呼地,可以被舔、可以被咬

、可以被吸……還有道鋪了厚厚甜霜的咖啡糖漿窟窿,爸就跪在桌子下啜飲著我

股間的蜜水。

浴室水聲停下時,電鍋正好跳起,爸依依不捨地起身,用短褲隆起處蹭著我

的頭髮並摸我的頭。他連說幾聲妳好棒,直到浴室門打開才趕緊熘到客廳去。我

照樣拿起書,假裝得很徹底。

稀飯上桌,除了肉鬆魚鬆海苔醬,媽還從冰箱裡拿出菜心、豆腐乳,再開一

罐素肉醬,讓桌子裝得滿滿的,乍看之下豐盛度不輸給昨天的晚餐。可是媽只舀

了兩碗稀飯,餐具也只有兩副。我狐疑地望向客廳,爸一臉無奈,我向他招手然

後問媽:

「爸不吃嗎?」

媽表情驟變,就好像……我踩到她的雷一樣。

她循著我的目光看向爸,面帶慍色地說道:

「我們自己吃。」

天啊。

我想她知道了!

她知道昨晚爸潛入我房間,我們還做愛……不是做一兩次,是整晚……嗑了

葯讓我有些記憶銜接不起來,但我應該有……嗯,我應該叫得很大聲,說不定真

讓媽給聽見了。

我明白這是不對的,我一開始也很害怕,但……事情就這樣發生了,我能怎

么辦?爸又能怎么辦?

「別這樣嘛,東西這么多,我們也吃不完。」

我試著緩頰。

「吃不完留著下次再熱,不然倒掉。」

媽沒好氣地下了決定,並且不再看爸。

「吃妳的吧,別再說了。」

唉,爭下去不是辦法,況且是我們背叛了媽,總得有人要受罰。

吃完早餐,爸媽依然在冷戰,只是氣氛一點都不火爆,彼此沒什么交集。我

和媽坐在客廳長沙發上看洋片台,爸坐在媽斜對面的單人沙發,一部電影快兩個

小時過去,媽始終沒有看爸一眼。

我覺得好不自在,好枯燥,好悶。如果媽跟爸位置對調,應該會好些,只是

現實經常無法如你所願。

媽一整天都擋在我跟爸之間,我猜她肯定、百分之百確定我們有問題,或許

她還偷看到我跟爸做愛。她這樣讓我很沮喪,她護著我卻害我枯萎,越發使我渴

望露水的滋味。

我做了些提不起勁兒的事,諸如聯絡大小周、吳大哥,和他們討論定期會議

的事;打給昇哥,幾次都沒接;打給小秋媽媽……沒想到千頭萬緒都爬上身,讓

我好想小秋,講著講著就哭了,還給小秋媽媽安慰一番……我想晚點就去陪阿姨

,但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勇氣這么早面對。

晚餐家裡沒開伙,媽嚷嚷著她老毛病又犯了,要去看個醫生回來再順便買便

當,要我乖乖在家等。一陣雀躍的浪潮拍打上心頭,就像久旱將逢甘霖的欣喜。

可是爸卻跟在媽後頭一起出門去了……我怎么會沒想到車子是爸在開呢?

原來烏雲只是路過我的天空,並未降下一滴水珠,繼續往它的目的地走。

我一個人癱坐在沙發上,感覺所有的力氣都流失了。沒有人幫我的話,我一

定會變成放完氣的氣球,乾癟又丑陋。我可不要那樣。

昇哥不接我電話,這時候也不便打擾周家,我決定撥通電話給吳大哥。

嘟嚕嚕……才響一聲就接通,話筒傳來磁性的男中音。

「喂?」

我抱緊話筒輕聲說:

「吳大哥,我是時蕾。」

「時蕾啊!怎么,教授的報告出問題了?」

「沒有,那個,你現在有空嗎?」

沉默一下,吳大哥說:

「有空,妳要我陪妳聊天?」

「嗯。」

「好啊,妳想聊什么?四隻腳的?還是軟體動物?」

「我想當面聊……你可以來我家嗎?我去你家也可以。」

「這個嘛……」

我希望他聽出我的意思,他應該懂,而且我想他在巴拿馬時很注意我,可能

偷偷喜歡我。但是猶豫得有點久,讓我很不安,於是主動提出折衷作法。

「不然我們去汽旅好嗎?拜託,我想要人陪。」

「嗯……好吧,市區那間薇閣?」

「好,我現在搭車過去,等會見。」

「沒問題。」

既然烏雲目的地不在我這,我就自己去追尋雨水的滋潤。

這個決定讓我非常興奮,我得化個妝……吳大哥結過婚,他和前妻都快四十

,所以他應該喜歡那個年紀的女人……我要化俗豔點的妝,還是典雅些的澹妝?

澹妝好了,別太招搖,反正等會都要冒汗的。

我脫掉內衣褲,直接穿上有荷葉肩帶的粉色連身裙,再披一件淺紫色薄外套

。這件胸口比較寬鬆,胸形打了折,但不穿內衣也看不出來。

整裝完畢,我抓點錢塞進上半年買的中提包便趕著出門攔計程車。

一路上我回想和吳大哥之間的回憶,沒想到竟然寥寥無幾,有點感傷。我們

畢竟是一塊工作的,五人小組待在國外整整兩個月,卻沒締造多少共享的記憶。

這讓我決心待會要好好照料大哥,我要為他獻上最好的服務。

其實我們也不算第一次搞曖昧,我在返航前就為了說服他把免稅菸讓給我,

使盡渾身解數取悅他──主要是甜言蜜語,加上一點右手服務。那一點也不難,

因為我們座位就在隔壁,他坐靠窗,我靠走廊,毯子一蓋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

幫他打手槍。那也是我們僅有的唯一一次曖昧,他甚至沒摸我。

我和吳大哥差不多同時到達旅館,我才開好房間,他就踏入大廳。我們在櫃

台寒暄,卻給旁人和店員白眼,那些人似乎覺得他太邋遢還怎樣吧,不曉得。我

挽住吳大哥的手,瘋瘋地撒了甜嬌,藉此向那群自大的傢伙表示我全然接受這個

男人。

吳大哥人相當高壯,有點肌肉,據說是搬器材練出來的,讓他的身體線條透

過襯衫與外套也能清楚顯現出來。但他長得不是很優,甚至可以說滿丑的……就

是很平凡的五官再經過劣化處理的感覺。而且他確實有點邋遢,原本在國外都會

扎好頭髮,赴會時卻披頭散髮,鬍渣也沒刮,難怪會被白眼。

雖然他的外觀缺乏優勢,卻是個認真的男人,所以我一點也不討厭他站在我

身邊。

我們進房立刻擁吻,我得墊起腳尖才吻得順。他親了會兒才發覺我在配合他

的身高,越親越低,最後反過來配合我……他好貼心,動作也溫柔,我很快就被

勾起慾火。

我直接在門口脫了外套與連身裙隨地亂扔,裸著身子繼續接吻,邊吻邊動手

脫他衣服。

「時蕾……妳真大膽,壞女孩。」

「呼,喜歡嗎?」

「喜歡,我喜歡妳……我要妳。」

他身上有股中葯味,我則是香水味,我們互相嗅著彼此的肌膚,從他的胸膛

到我的乳房,再從我的腋下到他脖子上;他體毛很濃老二又粗,充血之姿就像座

大砲,上次把精液射在我掌心,這次已迫不及待要干我一砲。

那根忠實反映出慾望的肉棒讓我瘋了,自個兒咯咯笑著扳開私處,貼緊了他

的身體要他進來……我像個在巴拿馬給黑鬼壓在床上姦的亞洲盪婦,對粗壯的老

二毫無抵抗力,管它三七二十一先干再說……

但是吳大哥沒順勢插我,而是扶著老二往旁邊挪開,親我一下說:

「我趕著過來還沒小解,妳等我一下。」

我乖巧地點頭,卻跟著他熘進廁所,搶先一步坐到馬桶上,笑吟吟地張開大

腿嬌聲道:

「插一下才可以用。」

吳大哥不懂我的玩法,乾笑著搔起頭:

「什么意思,時蕾?」

「就像大賣場手推車或是上鎖的門把,你要插進來……或許動幾下……才可

以用這個馬桶!」

「我懂了,色女孩。」

這下他知道了,知道小解前得先干我,我們倆笑嘻嘻地喬了好久姿勢……最

後吳大哥半蹲著穩住下盤,我稍微弓起下體,好讓他把那根強壯的陽具塞進來。

「我的天……」

吳大哥發出愉悅的呻吟,一步步地將老二往內推,他的長度竟然剛好塞滿我

,我們的性器真是天生一對。

「時蕾……時蕾……」

這姿勢很難流暢地動作,他仍努力支撐住身體,緩緩呼喚著我的名字──每

喊一聲就頂一下。

我感覺到了,飽滿的觸感從肉棒往陰道各處傳開,他磨擦著我微濕的肉穴,

不很積極,搭配著呼喚聲就讓我很是陶醉。

可惜他腿不久後就開始痠了,儘管仍維持定速把我小穴攪得咕啾作響,看他

拼命撐著的模樣,我忍不住心軟。

我讓吳大哥抽出來,恢復坐姿,然後要他把那根濕亮的深褐色肉棒斜斜地貼

住我的陰唇,只有龜頭下沉到陰道之下。這是我剛才聽到他說想小解就興起的念

頭。

「喂,妳不怕我尿到妳那兒?」

「你要壓好呀,別讓龜頭碰到我的小妹妹。還是……嗯,你想的話……」

吳大哥笑笑地說他才沒那么變態,說著便將老二貼著我私處往下滑動,滑了

好幾下,故意磨蹭陰蒂害我不禁淫叫,才把龜頭往下壓。我感覺到他的陰莖似乎

變硬了。

我的大腿與屁股下方沾滿綿綿細雨般的水花,吳大哥強而有力的尿柱有一半

射在馬桶內壁,那些是他的尿水……不知怎地我好興奮,甚至開始想像剛才那個

變態的提桉,也許我內心其實是很變態的也說不定。

後半段的水聲相當深沉,他大概真忍了很久,尿液沖進池水內又響了好一會

兒才開始轉弱,陰莖隨之瑟縮。

我們用溫水沖過彼此下體,他握著蓮蓬頭不放,一邊吻我,一邊用水柱按摩

陰蒂。

「時蕾……妳害羞了,表情很好看。」

「因為有點舒服……啊嗯……」

「想高潮嗎?這樣會高潮嗎?呃,抱歉,我沒試過……」

「……想,也會,但是我想要吳大哥的那裡……我要你干我,像剛才那樣

填滿我,好不好?老公?」

「好,身體擦一擦上床去,不過別叫我老公。」

我輕咬下唇,伸手摸他的胸膛、他顫抖的陰莖。

「老公。」

「我說不要這樣叫我。」

「老公,我愛你。」

「時蕾,住嘴,我會生氣。」

「老公,人家……」

「閉嘴!女人!」

他突然爆怒甩開蓮蓬頭,一把揪起我的頭髮差點就掄我撞牆……我嚇了一跳

,驚惶地望著他,可他似乎受到大的驚嚇。

「啊……對不起!時蕾,我、我不是故意的!」

吳大哥的怒氣猶如曇花一現,此刻他簡直比我還害怕,趕緊鬆開手摸著我的

頭,很是擔心弄傷了我。

我呢……我害怕,也興奮,好奇。

他露出了我從未看過的丑態。

他不為人知的本性。

或許我應該再試著多了解他,說不定還能替他療傷止痛……然而從我乾黏的

嘴巴說出來的,卻是執拗地將他束縛得緊的聲音。

「老公,你怎么了?」

吳大哥面露懼色,眼眶中卻燃著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