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奉旨查案(2 / 2)

步劍庭 意縹緲 1237 字 2023-01-10

「呱咕!」「呱咕!」養心殿內,一只蟾蜍在一片狼藉的地面上邊跳邊鳴,這蟾蜍不過常人拇指大小,全身碧綠蔥翠,好似翡翠雕成的一般,一對大眼睛卻閃發著金光,滴溜溜地看著眾人,不像一般蟾蜍般對靜物視而不見,但蹦跳了一陣,除了叫聲越來越響外,也無甚特別。

應飛揚卻已知曉,此蟾蜍喚作青玉碧蟾,天性最喜食毒,若有毒物在附近,全身便回變作赤紅,而蟾蜍在殿內跳了一圈,又跳到司馬承禎平置在地的屍體上,身上顏色仍不見變化,張守志搖搖頭,張開一個玉盒,將蟾蜍收入其中道:「殿內並無毒物,師傅身上也沒有中毒的跡象。」

「觀內和周遭已經查探過了,並沒有可疑的跡象,也像其他弟子詢問過了,沒有任何人見過師傅外出,在加上師傅身上也沒有中毒的跡象,看來只剩最後一種可能了。」玉真公主肆無忌憚的掃視著場內所有人,森冷道。

張守志似是頗不自在,嘆了口氣道:「公主,收起你那目光吧,事到如今我們也不用再隱瞞,說起來我們師兄弟三人是最無可能殺害師傅。」

玉真公主揚揚眉,道:「哦?何以見得?」

張守志遲疑道:「其實公主可能不知,師傅他。。。。他二十年前曾受過重傷,便留下了病根,從那之後修為就再無寸進,否則以師傅之能,未必會輸給那『一聖雙秀三頂峰』。除此之外,更是有損壽元,據師傅自己估算,最短三月,最長兩年,他就必死無疑,這些事我們師兄弟都知曉,莫說師恩如山,我們斷無可能加害師傅,說句不好聽的話,就算真有深仇大恨,我們又怎么會跟將死之人過不去呢?」

「什么?」此語一出,應飛揚和玉真公主同時驚叫一聲,在應飛揚看來,司馬承禎面色晶瑩,精神攫越,哪有半分將死之人的形貌,而玉真公主更是意外,臉一凝,若敷了層霜,冷冷道:「稱作是師兄妹,原來就我不知曉?師傅生死之事,你們竟然也瞞我?」

孫長機冷笑道:「瞞得本就是你,你若只是我等師妹,我們自然不會隱瞞,可你入我上清派,本就只是圖個不用婚配嫁人的自在,入派之後,也從沒忘卻你公主身份,你既然以皇家之人自居,就別怪我們瞞著你。」接著,孫長機也未等玉真公主回應,便又對張守志道:「二師兄,你也別這么快就撇得干干凈凈,人心難測,有些時候,越是對方命不久矣,越是要抓緊時間殺他,你也是經歷過世面的人了,難道會不清楚?照我說,我們幾個都有可能!」

「好了!」杜如誨惱怒道:「要懷疑也先別懷疑自己人,莫忘了,昨天觀中還有兩個人,師傅死了,對他們來說可最是有利。」

「是枯明大師和端法和尚。」應飛揚隨即明白杜如誨所指是誰,司馬承禎身死,本就對佛門最為有利,而且死後被釘在皇帝所賜牌匾上,可謂是對道門聲望的極大打擊,以常理推斷,確實最有可能是佛門所為。

枯明大師若晚上去尋司馬真人秉燭夜談,以他的威望和聲明,雖然佛道相爭劇烈,但也很難讓人相信他會做出殺人害命之舉,換句話說,也就意味著他若真要殺人害命,司馬承禎也是難以預料。

「沒錯,說這么多,還不如先將他們尋來。」張守志道,說著,率先步入前殿,拉過一個喚做道真的小道士,問道:「道真,師傅問你,那兩個和尚可曾來過?」

道真看看四周道:「來過,他們說與師祖約定了殿前講法,卻遲遲不見師祖到來,便來尋師祖,不過師傅您叮囑過,不能放任何人進後院,尤其是那兩個和尚,於是我就把他們擋下了?」

「那他們現在人呢?」

「我依照師傅所言,說師祖他突然惡疾,卧病在床,今日不能講法,他們說既然師祖身體有恙,那論法就該做他日吧,於是就離開上清觀。」

「離開了?」幾人面上同時顯露疑惑,那兩個和尚昨日因為呂知玄大鬧大福先寺的事咄咄逼人而來,明顯是要拿此事大做文章。今日怎么會因為一個三代弟子的三言兩語,連司馬承禎的面都未見上一面就輕易離開。

此時必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