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應飛揚他們心意相合,沉寂多時的破宇劍和滅宙刀再生反應,刀劍上又生出了淡淡熒光。而隨著刀劍變化,應飛揚覺得自己身法越來越快,出劍也越來越隨心所欲,而在姬瑤玉出言指點下,花間游身法已漸漸將要完全掌握。
師我誰躬身一抓,氣罡四溢,卻聽姬瑤玉道:「飛花逐水歸何處,落絮沾泥不解狂!」應飛揚隨即身如飛花飄絮,飄飛而起,然而師我誰卻趁他壁閃的空隙,如攻城重炮一般,直向姬瑤玉撞去!
師我誰並非狂亂之下也非毫無智慧,獸性本能感應到姬瑤玉雖無法動彈,但此時卻主導了戰局,竟不再像以往只攻應飛揚,而是轉而襲擊姬瑤玉。
「瑤玉姐!」「阿姐!」應飛揚和姬瑤月同時驚呼,欲意攔阻。但憑他們,如何能擋得住師我誰的腳步。
拳頭越來越近,似是為防引動祭壇法陣,所以拳力竟是一絲也沒外放,只針對姬瑤玉一個,姬瑤玉瞳孔竟被這兩方大的拳頭占據,拳頭的影子已經照到她蒼白憔悴的面容上。
死關當前,姬瑤玉反而平靜,甚至卸下重負般的舒了一口氣,
「終於要死了嗎?苦心孤詣,卻仍然改變不了這個結局。」
「阿爹,玉兒盡力了,可還是沒辦法,還是救不了天香谷,你會怪我嗎?」
「肯定會怪吧,不光我死了,還拖累月兒同葬,要怪便怪吧,反正我很快就要跟你見面了,現在,玉兒累了,真得太累了,就讓玉兒睡上一會吧……」
「對了,還有你,我若死了,你會為我流淚么?」
拳頭臨頭,姬瑤玉默默的閉上了眼。
一朵花從旁邊花樹上凋落,殘紅未褪盡的花瓣輕輕飄落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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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死?」然聽說死亡前,時間會過得很慢,讓一生的光影在腦中回放,但這此,等待死亡降臨的時間似乎太長了,以至於她心竟生不耐,打破了最初坦然受之的心態,緩緩張開了眼。
睜眼的動作很慢,很慢,慢得讓她誤以為自己已經死了,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權,但好不容易張開眼,卻發現,不只是她,整個世界都變慢了……
師我誰的拳頭就在眼前,緩緩向前,緩慢到她可以看到拳頭炸開的空氣波紋,甚至有余暇去細數拳頭上的毛孔數。
她想動上一動,躲開這一拳,卻又覺得渾身上下僵硬,「動一下」的這個指令從頭腦傳到神經都需要千百年;她覺得自己該尖叫,卻無論如何張不開嘴;她想大口喘氣,但胸腹口鼻間的空氣也只僵硬流動了那么一絲絲;她覺得該鼓功力掙扎反抗,可惜真氣卻根本來不及遞出體外;她的氣血因死亡的逼近而顫栗不已,但血液卻已經凝固血管之中。
沒有一絲聲音,所有的聲音凝滯了,肉眼可以看到空氣的震動,聲波一圈圈的擴散,但卻來不及傳入她耳中,時間成了一片徹底沉默的啞劇。
時空凝滯,萬籟俱寂
就仿佛上蒼也不願這絕世紅顏就此凋零,便拖住了時間這匹白馬的韁繩,使她生命最後一刻的絢爛能夠凝頓,
一切都被以數百倍的慢速定格空中,變成了一幅詭異,奇特,又華美的『畫』!
除了——那對刀劍!
一刀一劍,光芒大漲,閃爍著一白一金的華光,閃耀的光華濃烈,耀目,刺眼,以至於與周遭安靜,平和,遲緩的氣氛格格不入,但刀光劍芒間卻是彼此相容,仿佛是渾然不可分的整體。並立刺破這幾近靜止的畫面,逆著時間長河流動。
隨後,刀劍動了,無法解釋它們如何能在這放慢了千百倍的世界移動,也不必解釋,好像這一切都是天經地義,理所當然一般,刀劍就這么伴隨著幻彩,閃著流光,在畫卷中拖曳出一道絢爛宇宙星河。
在幾近靜止的世界中,正常的速度都像是快了千百倍,而刀劍越行越快,又比正常速度快了千百倍,以至於姬瑤玉已無法捕捉到刀劍的動態,但下一瞬,刀劍劃破空間一般憑空出現在她眼前。
擋下了師我誰絕殺一拳!
凋落的花瓣飄了許久,終於落地,而落地瞬間——
「轟!」聲音爆開,時間恢復了應有的流速,就像什么也沒發生一般,但姬瑤玉面前卻多了一對刀劍,一對持著刀劍的男女。
在幾近靜止的世界中,正常的速度都像是快了千百倍,而刀劍越行越快,又比正常速度快了千百倍,以至於姬瑤玉已無法捕捉到刀劍的動態,但下一瞬,刀劍劃破空間一般憑空出現在她眼前。
擋下了師我誰絕殺一拳!
凋落的花瓣飄了許久,終於落地,而落地瞬間——
「轟!」聲音爆開,時間恢復了應有的流速,就像什么也沒發生一般,但姬瑤玉面前卻多了一對刀劍,一對持著刀劍的男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