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第十三章 凶獄惡鬼(五)(2 / 2)

步劍庭 意縹緲 2044 字 2023-01-10

「不勞左姑娘費心,在下自可解決!」應飛揚說話間,從容踏出紅傘保護,手中劍一抖,輕挑慢刺,氣韻飛動,刑具「乒乒乓乓」的掉了一地,卻無一能近他之身,幾招過後,劍法越趨圓融,刑具如陷泥沼,滯空不動。

煉魂使驚異之時,再見應飛揚劍一引,抖了個渾如天成的氣圓,刑具竟受氣勁牽引,繞著應飛揚周身轉了一圈,掉頭向煉魂使射去,正是應飛揚用出了以彼之道還諸彼身的太極纏絲劍。

煉魂使面上驚異,加催『百刑千罰』之招,無數刑具在空中對撞,火星四濺,煉魂使催動的刑具越多,應飛揚返還的就越多,逼視他不斷的提升功力,最後竟是騎虎難下,煉魂使氣息一滯,隨即千百刑具倒飛而來,悉數射在了他的身上!以刑具折磨了無數人的地獄道煉魂使就這么死在了自己刑具之下。

此時,卻見煉魂使屍身一爆,無數污血箭射開來,襲向四面八方,應飛揚惱恨的罵一聲,「竟忘了,地獄道的人靈魂不滅就不算死!」若只應飛揚自己,區區污血自然也阻不了他的腳步,偏偏這里還有個受到束縛的張潤寧。

為防張潤寧有失,應飛揚退守到張潤寧左側,舞劍成圓,渾圓氣勁盪開灑落污血,而左飛櫻也催動紅傘,自保同時,庇護張潤寧右側。

而與此同時,一道鬼影趁機從污血中竄出,向牢外竄去。正是煉魂使舍去了肉身,讓魂體逃生,煉魂使對戰的本事稀松,逃命本事卻不差,此時以自身肉軀使出血遁**,自然轉眼就沒了身影。

張潤寧面色一變,道:「遭!竟然讓他逃遁了,應飛揚,快砍斷我的鎖鏈!他若叫來幫手,我們便沒逃脫的機會了!」

應飛揚亦一臉氣惱,「哪能讓他逃了,我們追!」

說話同時,應飛揚反手一揮,直向張潤寧身上束縛的鎖鏈砍去,但就在離鎖鏈只差半寸時——

劍勢卻生生的止住了!

「不過是暫時脫困,少天師至於笑得這么得意么……」應飛揚停住劍,把劍搭在張潤寧脖子上道。

張潤寧面上還凝結著笑容,此時表情就像戴了張面具,僵硬而扭曲,「應飛揚,你這是什么意思?」

「得了吧,還要裝下去么?」應飛揚不屑道,

「我裝什么?應飛揚你在說什么胡話!快放了我,一起將那煉魂使追回!」張潤寧怒道。

應飛揚拿劍在鎖鏈上敲了幾敲,笑道:「我若放了你,這牢獄的獄鬼就換我做了,你說是吧,少天師,不對,是現任的獄鬼!」

張潤寧面色頓時一沉,「什么獄鬼?你在說什么?」

左飛櫻也跟著搖頭道:「問我什么是獄鬼?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下淚,方才我看了這牢獄風水,風水上的十三凶齊聚,正是困陰鎖煞的格局,可謂險而又險,凶上極凶,整個鬼牢說是牢獄,不如說是一個在外吸納八方凶煞之氣,在內榨取受困人鬼命元魂力而鍛造出得極凶法器。而獄鬼,某種意義上說就如同法器的器靈一般,與這牢獄融為一體,不分彼此,沒有獄鬼,這牢獄就如法器失了器靈一般只是一個死物。唯一不同的是,器靈是與法器一同誕生的,獄鬼卻是被困於牢獄中,可謂整個牢獄中最不得自由的囚徒!」

應飛揚接續道:「同樣是被鎖陰局的風水困鎖在此牢獄中的鬼,其他的鬼至少還能有在牢獄中游盪的自由,但獄鬼卻困鎖在牢獄核心的方寸之地不得脫身,甚至連思想也不得自由,便如器靈一般,需得聽命於牢獄的主人陰魍魎,連反抗他的念頭都起不了,說起來,我都有幾分同情你了,然而就如溺死鬼總是拖人入水找尋替身一般,若要擺脫獄鬼的身份,就要再找其他的鬼來接替你,方才我若是砍斷了鏈鎖放你出來,那恐怕這獄鬼的位置就要換我來坐了,對吧。」

張潤寧突然笑了,笑聲卻又尖又細如女子一般,又似帶著撕心徹骨的怨恨之意,搭配著張潤寧粗獷凶豪的面容,顯得分外詭異。

「呵呵呵,竟然連獄鬼都知曉,你們倒是見多識廣,但又是如何認定我就是獄鬼?我是哪里露出破綻?」

應飛揚聽他的聲音是女聲也頗為意外,但隨即道:「我曾與龍虎山少天師張潤寧交過手,張潤寧分持龍荊、虎裂雙劍,雙劍各走不同路數,一者矯若游龍,一者雄若猛虎,再加上他以『神打』之術修行肌肉之力,所以這差距在肉身上就極為明顯的體現了出來,他使用『虎裂』劍的左臂應比使『龍荊』劍的右臂粗狀,但我從牢籠外看時卻是恰恰相反,『張潤寧』是左臂細右臂粗。然而更奇的是,在我進入此牢之後,竟然一切又恢復了正常,又變回了左臂粗右臂細。」

「牢里牢外,正反顛倒,所以我就不禁要問了,我現在所處之處是真實,還是在一片鏡子之中?」應飛揚雙目灼灼道。

ps:推薦本不錯的書,創世的《魏不二》,有點小虐,部分情節也生硬點,但總體還行,能入我法眼,然而就是簽不了約,果然商業化時代這種不夠商業的書就是悲劇……慘得和我當初有一拼,嗯,說起來我現在好像也很慘。(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