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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秀芬，你也好不到哪里去，黃臉婆。」張婭莉不是省油的燈，接過管家遞過來的長香，還要反擊一句。

「你……」蔡秀芬正打算反擊，慕老爺子怒聲呵斥，「昨天還沒吵夠，現在還要在祖宗面前吵是嗎？」

張婭莉挑釁那般，看了蔡秀芬一眼。

頓時，蔡秀芬雙手握緊拳頭，恨不得當著祖宗跟慕震的牌位給她一巴掌。

張婭莉給祖宗的牌位上了香後，便把手中剩下的香插在慕震牌位前的香爐上。

周遭的人還在看著，她便抹了一把眼淚，假惺惺道：「慕震，你在那邊過的還好嗎？」

蔡秀芬不悅地皺起眉頭。

慕震走了這么多年，她還要在這里演著情深的戲碼？

以為有人會相信嗎？搞笑。

張婭莉見周遭沒人搭話，她便繼續自己的表演，干脆趴在供桌上，哭泣起來，「你說你走了，就留下這么個爛攤子給我，這些年我過的苦啊，又要教育撫養孩子，還要面對各種壓力，你說，要是你當初走的時候，把我也帶走，該多好啊。」

慕老爺子見張婭莉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跟慕震哭訴，黑著一張臉問道：「你是覺得在慕家的這些年，讓你受了委屈？是不給你吃，還是不給你穿？」

張婭莉心一驚，哭訴的聲音訕訕停止，「爸……」

「這些年，秀芬有的，你也有，少凌也對你不薄，倒是你，做了那么多事情，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慕家的仇人，而不是我的二媳婦，怎么，現在把自己弄成這樣，認為是我們慕家的錯，讓你變成這個樣子？」慕老爺子繼續詢問，臉色黑透難看得很。

他沒想到，一直以來他平等對待，在張婭莉這里卻成了偏心跟刻薄，她還要挑著這么一個日子來給慕震訴苦。

慕老爺子感覺自己對她以前的寬容，全被喂了狗。

張婭莉意識到自己說的太過分了，她雖然很不滿慕老爺子，但是當著這么多人，現在老人家明顯是當真了，她連忙解釋道：「爸，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這個家容不下我，我處處都被人叫板，心里苦啊，心里難受啊。」

她暗指蔡秀芬，

慕老爺子冷哼道：「難受就回你的別墅，別在這里礙著老祖宗的安寧，管家，早飯後，讓司機把她送回別墅去。」

張婭莉目瞪口呆，沒想到自己會弄巧成拙。

她連忙搖頭道：「爸，我不回去，今年過年我要留在這里服侍您孝敬您，您不要把我趕回去。」

「我這個小廟容不下你的這尊大佛。」慕老爺子絲毫不心軟，以前他百般的容忍，不過是看在慕少凌的面上，現在她卻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出這樣難聽的話，他也沒必要。

慕少凌也能理解他。

「管家，去通知司機，在門口候著。」

「是，老爺子。」管家走出祠堂，去做安排。

「爸……」張婭莉想去追，但被慕老爺子的眼神給嚇住，硬生生的停下腳步。

她感覺，要是再多說一句，就要被慕老爺子直接趕出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