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聖子覺醒以後，實力會得到質的飛躍，就算現在聖子不是大祭司的對手，到時候可就說不准了。

聖子怎么看也不像是個傻子，如果聖子沒有辦法抗衡大祭司的話，也不太可能一見面就毫不客氣的懟大祭司，不給大祭司一點面子。

就在老薩還在那里胡思亂想的時候，顧辭突然壓低了聲音說道：「老薩，我們走了以後，大祭司都和你說什么了？」

老薩整個人瞬間僵在了那里，這話回答不是，不回答也不是，說假話不行，說真話更不行。

「老薩，你可要想好了，聖子來這里是給你機會的，你要是把握不住，那我們可就去找老德和老左了。我就不信你們三個人都會守口如瓶！」顧辭威脅道。

老薩沉默不語，大祭司讓他們嚴禁和聖子私下里接觸，如果不是聖子親自上門堵住了他，他無論如何也不會讓聖子進門的。

「對了，關於聖子在神府出世的消息應該不是你傳出去的吧？」顧辭挑了挑眉毛，似笑非笑的看著老薩。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老薩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了，他總不能什么都當做沒有聽到，而且顧辭這話他確實有些不太明白。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大祭司應該警告過你們三個人，不要把聖子的事情傳揚出去吧？一旦傳揚出去，你們三個人恐怕都不會好過吧？」顧辭詢問道。

「呃……」老薩既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不過他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他，顯然顧辭說的並沒有錯。

「據我所知，聖子的事情已經偷偷在整個神府傳遍了，我相信你應該也有所耳聞。如果這個事情不是你傳出去的，那你覺得會是老德和老左傳揚出去的嗎？你覺得他們有膽子將這種事情傳揚出去嗎？」

「如果不是他們傳揚出去的，那聖子的事情又會是誰傳揚出去的呢？他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你有沒有想過？」顧辭意味深長的說道。

老薩眼睛微眯，眉頭緊皺，雖然他沒有說話，但是他的表情已經說明他已經開始思考顧辭的話了。

顧辭沒有在這件事情上繼續糾纏，有些話他並不需要挑明，讓老薩自己去想反而會比他說出來更有震撼力，永遠不要低估一個人對壞事的想象力。

「我相信聖子的事情不會只在神府內流傳，很快就會傳遍整個大陸，傳到每一個亡靈族的耳中，到時候必然會有很多在外的亡靈族會拼命的趕回來朝拜聖子。」顧辭換了一個方向繼續說道。

「以前每一任聖女是和大祭司走得比較近，可你別忘了，聖女和聖子是死神的子女，他們彼此可是親兄弟姐妹，你覺得聖女會和親兄弟聖子聯手，還是會選擇和大祭司聯手？」

「我們一上午已經見過好幾撥人了，你同樣應該有所耳聞。大家雖然明面上沒有點破聖子的身份，但是不論是態度還是做法上，都已經認可了聖子的身份。」

「只不過他們既不想得罪大祭司，也不想得罪聖子，所以他們都裝作是和我敘舊，然後把我們帶到密室中寒暄。」

「這其中已經有人認可了聖子的身份，也有一些人裝作毫不知情，對此只字不提。」

「不過不管他們認不認可聖子，他們都沒有將我們拒之門外，就連大祭司的擁躉諾頓都對我們禮遇有加。哪怕是和我沒有什么交情的人，也趁機裝作和我敘舊，將我們迎進了府內。」

「老薩，你能和我的老師斗這么多年而不落下風，足以證明你是個人物，至於你是不是英雄，那就要看你是否識時務了！」顧辭說完以後不再說話了，該說的都已經說了，剩下的就要看老薩自己的選擇了。

老薩沉吟了片刻，深吸了一口氣，「聖子大人，這種事情不是小事，無需要好好研究一下，我會盡快給你答復的。」

「但願下次再見面的時候不是在這里，畢竟隔牆有耳啊！」顧辭冷笑著說道，眼神有意無意的掃了一眼窗外。

老薩臉色微變，強擠出一絲笑容，「顧辭，你說笑了，這可是我的府邸，全都是我的人，哪來的耳朵。」

「我還要去見其他人，告辭了！我最多再給你一天時間，明天我還會來的。」李振邦說完，也不等老薩相送，就直接轉身離開。

等李振邦離開以後，老薩這才發現窗外蹲著一個人，不過這個人已經沒有了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