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燃笑著說：「這叫好事多磨，結果是好的，比什么都重要！」

剛說完，手機響了，她拿起來看衛賢的電話，她接通，「姐？」

電話里衛賢壓抑著喜悅，對何小燃說：「小燃，那什么……我就是想跟你說一聲，我正式離婚了，拿到手里我緩了好長一會兒，才覺得是真實的，所以一直磨蹭著沒給你打電話，其實昨天就拿到了。」

何小燃頓時笑著說：「真的呀，恭喜啊，衛賢姐，從今天開始你是自由人了，以後你就可以盡情的享受生活了，再也不用看九谷文昌的臉色了。」

衛賢應道：「嗯，我也是這么想的。不過，協議里有寫，每個月都要帶團子回兩到三次九谷文昌，要不然擔心時間長了，團子對九谷文昌失去歸屬感。」

何小燃說：「現在去跟以前去可不一樣，而且心態也不同。再說了，團子確實是九谷文昌的孩子，帶她回去是應該的，要是有什么其他困難，你只管跟我說，大不了每個月讓阿淵陪你走幾趟。再不濟，讓小米粒帶著陪團姐姐一起去。」

衛賢頓時笑了起來，「嗯，我知道的，我現在很高興，就想找人分享一下，所以才給你打電話的。」

何小燃問：「你爸媽知道嗎？他們什么態度？」

衛賢抿了一下嘴說：「他們？他們當然是不支持的，不過聽說我跟九谷文昌是和平分開，而且還給了我不少經濟補償，他們好像也就接受了。」

何小燃眉眼一挑立刻說：「守住你的錢，那是你在找不到契合的伴侶的情況下，你傍身的資本，是你可以帶著團子獨立底氣，千萬別犯傻，被你爸媽兩滴眼淚，一哭一嚎一跪一求，心一軟，就把錢給他們了。」

衛賢聽著電話里何小燃傳來的聲音，眉眼都成了彎彎的月亮，她溫和的說：「謝謝你小然，我發現，自始至終最關心最在意最願意幫我的人，從來都是你，我感覺某些時候你比我的家人們對我還要真心……」

因為每次在她遇到困難的時候，願意對她伸手的都是小燃，能一眼看破他的心事，知道他滿心愁苦的人也是小燃，願意給她提意見，願意幫她出路，願意給她作為助力的人還是小燃。

「如果不是你，我不知道我現在是不是還在九谷文昌，用後半生死死的守著孩子和自己。」

何小燃的臉上露出笑意，「姐，別說的這么煽情，我也沒你想的那么善良。畢竟我最開始跟你接觸，也是有私心的。」

「誰沒有私心啊？誰都有私心，人在有自己私心的前提下，卻並不傷害別人，為什么不允許私心的存在？」

衛賢握著手機，低垂著眉眼，站著落地窗前看著窗台上，「你什么時候有時間呢？之前老是你請我吃飯，這一次我想請你吃飯啊。」

晉極就是這個時候看到衛賢。

衛賢之前帶著團子住在樓上租住的套房，離婚之後九谷文昌便把現在這套雙層的帶陽光房的房子給了衛賢，衛賢今天剛搬過來，收拾了一半，想起沒跟何小燃說這事，特地給何小燃打了電話。

晉極站著落地窗外，就看到衛賢垂眸打電話的場景，午後的陽光透過玻璃，灑落著她的身上，讓她此刻的神情愈發溫柔恬靜。

晉極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她很專心的在打電話，眉眼溫柔唇角帶笑，兩縷碎發垂落，似遮欲遮她眸中的水潤，似乎帶著些撩撥人的味道，讓看到的人在某個瞬間覺得心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