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8章對、不、起!(1 / 2)

周沉淵說:「放心,他們會答應的。」

何時盯著周沉淵,「真噠?」

周沉淵目不斜視的點頭,一邊吃東西一邊說:「真的。」

他停下手里吃食物的動作,抬頭看著何時,皺眉,「什么時候姐夫說話,何時都不肯相信了?你是覺得我打腫臉充胖子,做不到的事情,還胡亂答應你姐嗎?」

何時干笑,「那當然不是嘛,我就關心一下嘍。」

周沉淵略一沉思,開口:「何時,你放心,我是受過正確三觀教育,學習過文化知識的人,我知道做人的底線,知道怎么才是最合法的復仇,更值得你姐接受什么樣的懲罰,我絕對不會為了滿足她的一切私欲,而從事違法的事。」

「因為我知道,她雖然不是我,但她是我妻子,等同是我,我做的錯事,就等於是你姐做的錯事。我的願望,我的希望,我的目標是讓我和我愛的人都毫無負擔,毫無顧慮,幸福快樂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

何時動作一頓,她抬頭,「我是姐姐的妹妹。」

周沉淵點頭:「那是當然了。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她最喜歡最疼愛的妹妹。」

何時又說:「所以我做錯的事,就等於姐姐做錯的是嗎?」

周沉淵肯定地說:「那當然。你說她教育出來,在你無能為力的時候,是她養活了你,她的一言一行都會反饋到你的身上,你的一言一行就是代表了她對你的教育是否成功。」

「你以為夫妻一體,姐妹一家的概念是說著玩的嗎?」周沉淵鄙視她,「你都長成獨當一面的大人了,這點最基本最簡單的道理,你還不懂啊?」

何小燃在旁邊聽著,不說話,極力壓抑臉上的笑意,好吧,她承認周沉淵在努力幫她,幫她放下心結,幫她獲得釋懷,幫她放下。

她抬頭,對低頭沉思的何時說:「你姐夫的話說得對,他說的對的你就得聽啊,他是你姐夫,也是你哥哥。」

何時抬頭:「哦,我知道的。」

語氣瞬間乖巧可愛,整個人都氣勢都弱了幾分。

「那,華遠的事我不管啦,不過姐夫,你要是有需要幫助的,你得跟我說啊。」

周沉淵肯定地點頭,「那必須的,我都到了你的地盤,你就是我跟你姐的大靠山,在能力范圍之內,我當然還是希望能憑自己的能力達成目標。」

「但如果我做不到,我自然要找我的靠山了,要不然人和人之間的關系還怎么延續和相處呢?不就是在相互幫助的時候搭把手嗎?」

何時抿了下嘴,點頭:「嗯。那華遠那邊進行到哪一步了?」

周沉淵輕描淡寫地說:「黑歷史那么多的家族,還怕他們不妥協?」

現在只是在調整和分析分寸的把握,要達成目的,但又不能引火燒身,不讓華遠覺得他們要挾的目的是有所圖,只能讓他們知道他們需要的是道歉。

與此同時,華遠是在挾下道歉,他們要的也就是個形式,如果懷遠懷恨在心,何時和池州就是底牌。

周沉淵敢走這一步,自然也是綜合考慮過雙方勢力平衡。

在一個國家排外的生存,團結和對抗怎么選擇,誰都清楚。

特別是像華遠那種方式起家的人,在面對強敵時,行事更會謹慎。

不是華遠怕事,而是不涉及核心的時候,能低調解決的事絕不高調,畢竟,誰都要謹防遇到圈套和瘋子,萬一對方要跟華遠魚死網破呢?那顛覆的可是整個家族。

在外發展的家族本就不容易,他們大多信奉小心駛得萬年船的祖宗規矩。

周沉淵太清楚宗族觀念深的家族,最在乎的是什么。

「誰?」

「一位自稱是華商的周先生要見您,我說沒有預約不能擅自上門,然後對方就給了這個。」

一個厚厚的文件夾,里面是兩年前事關華遠稅務的詳細資料,詳細到有些只能官方才能找到的資料都在其中。

華默言目光沉沉,把資料重新塞了回去,「送東西的人現在在哪?」

「他留下東西就走了。不過,」秘書伸手遞過一張便簽紙,「對方還留了地址和會面時間。」

華默言說:「取消下午的行程,送我去這個地方。」

秘書有些震驚,不知道文件夾里是什么東西,竟然讓老板取消下午重要的行程,也要去這個地方。

幸好剛剛他沒有隨手扔掉,對方留下這個的時候,他還不屑一顧,想什么了?老板怎么可能會去這個地址?

結果,秘書大跌眼鏡,老板像換了一個人似的,竟然真的要去?

xx酒店的總統套房,一晚售價六位數以上,住的起這種套房的人非富即貴。

就是這么篤定,因為這是華家的產業。

華默言走著長廊,厚厚的地毯繁復的花紋彰顯了歐式風情的都有特色,華麗而絢爛。

他面色沉靜,精致的眉眼染上幾分肅穆,他現在很好奇,究竟什么人敢對華遠送上那么大一份威脅,對方究竟又有什么目的?圖錢?圖合作?圖生意?

「華先生,我想你誤會了。」

周沉淵端了杯酒,隨意的放到華默言面前,年輕的臉上帶著和他的年齡不相稱的沉穩和無所畏懼。

那不是年少無知的隨意,而是對萬事篤定的隨心所欲。

周沉淵打量眼前這個男人,他應該是符合現代霸總審美點全套裝備,高、帥,大長腿,極其硬朗的眉眼,身體的線條綳的筆直,有種恰到好處的流暢。

這個人應該不是健身,而是擅長某種高強度的體能運動,比如散打、自由搏擊之類涉及全身的運動,沒有刻意鍛煉形體,身體的肌肉分布極其均勻和緊實,每一寸都極其養眼。

周沉淵皺眉,覺得要是何小燃看到了,說不定她也會冒星星眼,當初她喜歡言少庄的時候,就是一看到她就冒星星眼。

言少庄還沒眼前這個人高大強壯呢,說白了,何小燃就是喜歡他這種形體均勻又極其強壯的類型!

「那么周先生的意思讓人送去那份資料的意思是……?」

華默言接受對方打量的同時,他也在打量對方,周沉淵留給他最深的印象如此年輕卻已經見識過世間的極致繁華。

他就像是站在高處的俯視者,所以他眼中的所有人都該被他看到頭頂的漩渦,還是一覽無余的那種。

周沉淵伸手扔出一張照片,「她,你應該認識吧?這個女人兩天前帶著四個壯漢闖入我妻子的房間,對她又打又罵,還把酒店的所有設施都砸了。我妻子受到了,嚴重驚嚇到現在,夜里還會做噩夢。所以這件事我覺得有必要解決一下。」

華默言:「……」

他皺著眉頭說,「所以你把那樣一份重要的資料送給我,就是要求我出面解決這件事?」

周沉淵說:「是啊,我身為男人,保護自己的妻子是天經地義的事,你可能不信,我已經結婚了。」

下一秒周沉淵把自己的結婚證掏出來,打開給對方看,「這是合法證件,一點都做不得假的那種。」

華默言掃了一眼,還真是結婚證,只是……

他抬頭看向周沉淵,一時之間有些弄不懂這個年輕人,他用那樣一份資料,只是逼他露面解決他妻子被華莎欺負的事,又突如其來掏出他的結婚證,證明他結婚了。

他……究竟是孩子氣,還是腦子不正常?這一連貫都操作,把華默言弄懵了。

他還第一次跟這樣行事詭異,思路清奇的人打交道。

「我相信您確實已婚,看您如此在意您的妻子,我相信你娶到的應該是自己十分喜歡的女孩。我對我妹妹莽撞行事深表歉意,希望能獲得您和您妻子的諒解。」

周沉淵見對方態度客氣,姿態也擺的很低,態度也稍稍做了注意,在他來之前他心里可是帶著氣的,拖的時間太久了,小燃萬一再胡思亂想怎么辦?

現在一看,對方這么上道,那事情應該很好解決了。

「我妻子的要求不高,讓這個女人跪在地上給她道歉,雙手奉上賠償金,賠償金金額多少不限,不要侮辱人就行。」周沉淵說:「我妻子最討厭那些拿錢侮辱人的事,給那么多,說覺得我們家很窮嗎?」

華默言:「……」

這話鋒轉的措不及防,他還以為對方說說錢少侮辱人,沒想到他的意思是賠的多才是侮辱人。

「沒問題,這事我應了。」華默言點頭。

既然華莎做錯事了,誤打了人,那就應該做出讓對方滿意的道歉姿態。

對方這么爽快就答應,周沉淵也不找事,他唯一要做的就是要小燃滿意,本來心情就不好了,這點小事要是做不到,那以後怎么辦?

-

「啊?開什么玩笑?讓我跪著道歉,讓他們去死吧!」華莎接到電話,腳底下正踩著尖叫的金發女人。

逮了兩天,總算把這賤人給逮到了。

別看這賤人個子小小,腦洞可不小,上回她還真以為逮著了,結果這金發妹使了個金蟬脫殼,把她朋友留在那兒,白挨打了一頓,她自己跑了。

華莎被人戲弄成這樣,這還得了?說什么也要把人逮到解氣。

「跑啊,你再給我跑呀,還能跑得了嗎?自己干了什么事兒自己心里有數,你要大大方方硬了,我還敬你是個人才,男人我不要了,送給你都行,結果你跟我玩這套?又當又立,敢做不敢當是吧?」

說著又是一頓,噼噼啪啪的胡亂揍,打的女人尖叫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