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0章 遲到不是很正常嗎?(1 / 2)

何時還是一如既往的懶洋洋,會問他在干什么?做什么?還會問他身邊有沒有好玩的事之類。

池州的工作就是忙忙忙,不斷的處理各種突發狀況,不斷的處理匯報到他面前的事。

要么南半球,要么北半球,總會有些事不斷的傳來。

小事傳不到他這邊,傳過來地底下一定是大事,所以每一件事他都要重視。

每次也只有在這個時候,他才能體會到母親的獨到之處,一直以來,她都是在處理這些事啊。

池州身心疲憊,忙起來的時候電話都沒時間打,好不容易騰出時間打電話,聽著話筒里何時懶洋洋的腔調,池州聊天的興趣都提不起來。

何時沒有感覺,但池州知道,兩個人之間出現問題了。

又或者說,從一開始,他們之間就存在問題。

因為在他跟何時之間,何時一直都是被動地位,他甚至沒來得及展開轟轟烈烈的追求,何時就像喝了口水似的答應了。

剛剛確定關系的情侶之間,哪怕不能激情四射,最起碼相互也該保持著興奮感,但是何時始終沒有這樣的情緒。

她是真感知不到情感上詫異,也不懂別人的覬覦之心,比如像華墨言那樣,是人的都能看出來他對何時蠢蠢欲動,但只要他不表現出來,何時就很難察覺到他的心思。

池州想跟何時談談,他們倆這樣是不對的。

當初他接手母親的公會,原因是因為何時,他原先的工作不穩定,擔心給不了何時穩定的生活,所以他答應了母親的要求。

沒想到,現在這家公會反而成了兩人感情最大的阻礙,他壓根沒時間跟何時交流感情。

而何時身上也擔負著極其重要的責任,兩個都需要承擔家族責任的人,怎么可能有時間談戀愛?

「何時,」池州握著電話,沉聲開口,「今天晚上有時間見一面嗎?」

何時應了一聲,「有啊,我時間多著呢。」

池州一頓,她時間那么多,卻沒有來看他。

華莎或許有句話說對了,她有時間纏著她姐姐,卻不願意來看他。

何時說:「你什么時候有時間?」

不得不說,聰明又勤奮的人確實讓人尊敬,但極度極端聰明的人,在很多事上卻能做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比如何時。

查理史密斯可是把何時當成接班人培養的,但何時處理公事和私事的時候,在時間分配上游刃有余,哪怕在何小燃來的這些天,何時人都沒去公司,她卻可以通過兩部特殊加密的電話遙控,把所有事情處理的井井有條。

她有極端專注的能力,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把所有事情解決之後,甚至在緊急的時候,還會跳出去跟華莎爭姐姐。

那種極端專注力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池州知道自己不蠢,甚至比一般人還要聰明,但池州也承認他比不上何時的大腦。

別的不說,單單何時在做正事時的專注力,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從小老師就教育學生不能一心二用,比如寫作業的時候不能玩橡皮,不能玩玩具之類的。

那是因為大部分人都不能一心二用,但何時可以,她可以一邊寫作業,一邊聽英語,可以一邊電腦上處理公事,一邊跟姐姐聊天,還能做到完全不出錯。

池州越了解何時,越覺得兩人在智商上存在著巨大的差距。

他內心是羨慕何時的,他甚至想過,如果自己有何時那樣的大腦,是不是現在也不會那么累?

「晚上八點過後,我應該有時間。」

「嗯,那就晚上八點見。」

何時語氣平靜的對池州說,「難得你有時間啊。」

在何時看來,池州一直都沒有時間,他唯一有時間的那段時間,就是剛接手公會的時候,那時候他對工作不熟悉,正是摸索的時候,所以公會也給足了他適應的時間。

那段時間他有時間幫她找姐姐,翻閱資料,其他時間池州都很忙啊。

何時一點都不介意池州很忙,她也不覺得情侶之間需要每天都聯系。

確切的說,何時沒有談過戀愛,沒有經驗,不知道真正的情侶應該怎么做才是正確的,

她一直以為她跟池州這樣,就是爭取的,跟其他情侶是一樣一樣的。

大家都要工作,不就是有時間就聯系,沒時間就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嗎?

可不是人人都跟何苗和大魚那樣的,何苗是小傻瓜,所以大魚才特別照顧她,才會盯得緊,其他人可不是。

池州低著頭、閉著眼,情緒低落到了極致,「那就說好了,今天晚上八點,在我們第一次約會的那家餐廳見,我讓人把餐位預訂了。」

何時:「嗯。」

掛了電話,何時讓人記下時間,又去處理工作上的事。

為什么查理史密斯對何時如此放心?

就是因為何時不管在做什么,不管怎么任性,怎么胡鬧,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她答應過的工作上的事,絕對不會棄之不顧。

言而有信言出必行,這一點算是完全附和了史密斯家族工作的核心價值,這也是讓查理史密斯最滿意的人。

在查理史密斯看來,何時就是為史密斯家族而生的,她的性格、處事風格也完全契合史密斯家族一直以來的基調。

她可以不羈,可以玩世不恭,可以想走就走,想玩就玩,可以用任何態度來活在這個世上,但在她承諾要做的事,永遠都會做到最好。

只要她把事情完成,查理史密斯從不要求也不限制何時到工作地點。

畢竟,相比較史密斯家族其他人經過家族按部就班的培訓,何時這種空降領導者的風格會更自由也更放縱,小丫頭還極其厭惡對她管教,除了她那個姐姐。

最起碼在查理史密斯看來,何時是的底線就是她的兩個姐姐了。

餐廳,何時放下手機,抬手看了下手表,已經九點了,池州還沒出現。

她身體一癱,腦袋搭在沙發靠背身上,整個人懶洋洋的樣子。

好煩,她不喜歡等人,也不喜歡不守時的人,池州遲到一個小時了。

但是姐姐說兩個人相處,要相互遷就,不能一棒子打死,所以她不跟遲到的池州生氣。

但是如果他再不來,她就不搭理他了。

時間是他定的,都過了一個小時了人還沒來,她討厭言而無信不守時的人。

又十分鍾過去了,池州還沒出現。

何時撅嘴,她就知道池州那么忙,怎么可能會真的會八點出現呢?

她就應該九點才過來等,不對,九點他不一定到,她應該九點半來,再晚就不行了。

這里不提供通宵服務,最晚到十點,要不然人家都不讓進。

何時百無聊賴地盯著天花板上的燈,什么時候才能來啊?

就在何時腦袋搭在椅背上,盯著天花板,拿腳當支撐點一晃一晃的時候,不遠處突然冒出一張人臉。

何時盯著那個倒著人臉,咦?怎么有點眼熟?

仔細一看,才發現這個人是華墨言。

她很少討厭某個固定的對象,但是她討厭華墨言。

因為那天華墨言把她夾在咯吱窩,強行帶著她離開頂樓了。

她當即打起精神,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姐姐都沒有那么凶的對她,憑什么別人敢那樣對他?

要不是因為姐姐阻攔,她早就把華墨言咔嚓了。

對,咔嚓了!

神不知鬼不覺的那種,沒人知道沒人發現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