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
盯著盤坐在棺蓋上的徐君明,吳立道神色陰沉之極!
「吳家主,別來無恙!」
「徐君明,我吳家跟你們茅山南宗無冤無仇,你為何偷入我吳家秘地,盜我吳家銅甲屍?更傷我吳家老祖?!」吳立道厲聲喝道。
徐君明淡淡一笑。
「為什么?吳家主不是明知故問嗎?」
吳立道瞳孔一縮。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呵呵,吳家主還真是沉得住氣,不愧是一家之主,城府深重。也罷,鬧到現在,也沒必要隱藏了。」
徐君明質問道,「白蓮教跟吳家到底是什么關系?」
吳立德、吳立言瞳孔一縮。
「我們吳家份數正道,跟白蓮教根本沒有半點關系,你不要血口噴人!」吳立德沉聲道。
「血口噴人?呵呵,你吳家剛剛用白蓮教五大靈器之一的『天魔七煞幡』馴服了我腳下這具銅甲屍。怎么吃干抹凈,小臉一扭,就不認人了?」
「你如何知道?」
吳立言震驚之下脫口而出,但一開口便後悔了。
這等於是不打自招。
吳立德臉色陰沉,冷森森的目光盯著對面的年輕道人。
「誰、跟、你、說、的?」
到了這個份上,也沒必要隱瞞了。
「就是他!」
徐君明隨手一指,吳家人中一個身穿褐色長袍的中年男子。
後者神色一慌,連忙道。
「家主,你別聽他胡說,我之前根本就不認識他。」
轉頭氣急敗壞道。
「徐君明,枉你也是名門嫡傳,居然栽贓陷害,簡直不當人子!」
「咦,當初我可是用三粒白陽丹才換得你開口,這才過去幾日,你怎么就翻臉不認人了?」
徐君明說的煞有介事,周圍吳家人看向他的眼神中慢慢填滿了敵意。
而此人也越發慌張了。
「家主…!」
吳立道揮手打斷他的話。
他好歹也是一家之主,不管徐君明是不是耍詐,大敵當前都不能自亂陣腳。
「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今天你都別想活著離開。」
「是嗎?我倒要看看,你吳家有何手段!」
指訣一變,『轟轟…』,一連八聲,八面金光巨幡浮現出來。
頃刻間,瑞氣滔滔,華彩千條,方圓十里之內,靈氣如同長江大河,滾滾而來。
看著這番天象變化,吳家眾人臉色駭然,連連後退。
吳立道臉色難看。
徐君明的陣道修為,遠遠超出他的預料。
「立群?」
一個身材高瘦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
「家主!」
「你可能破解面前大陣?」
吳立群,吳家庶出子弟,精通陣道。
「家主,這陣法乃是八卦陣,而非我所精研的六合陣。要想破解,非有半月之功不可。」
「半月?」
「正是!」
半月下來,黃瓜菜都涼了。
「大哥,還需早做決斷。萬一那徐君明已經提前通知茅山南宗,那我們吳家可就完了!」吳立言提醒道。
吳立德臉色數變,這也正是他擔心的地方。
徐君明不可怕,可怕的是茅山南宗這個龐然大物。
只要對方來一位窺真境的金丹修士,吳家留在華夏的這一支就徹底完了。
「老祖傷勢如何?」
「很重,好在沒傷到根本。不過…天屍旗毀了!」吳立言道。
吳立道嘴角一顫,對徐君明的恨意又添了三分。
天屍旗已經被他吳家祭練百年,有了進階靈器的底蘊。當初他吳家老祖渡劫都沒舍得用這把天屍旗抵擋天雷,才導致被雷劫所傷。
哪知道他吳家愛逾性命,准備培養成鎮門靈氣的『天屍旗』就這么毀了。
「如不剝其皮,拆其骨,散其魂,不解我吳家之恨!!」吳立道咬牙切齒的盯著大陣。
「大哥,現在不是報仇的時候,茅山南宗的金丹修士只怕已經在趕來的路上,如果破不開這大陣,我們還是先離開為上。」吳立言連忙道。
「不,今天我們一定要報仇!」
「大哥…!」
「三弟不必多言,我並不是被仇恨沖昏了頭腦。」
吳立道扭過頭,朝站在人群最後,一個身穿遮住頭臉的黑色長袍,身材矮小的人躬身施禮。
「還請孫長老出手,誅殺此獠。我吳家上下,願誠心誠德加入聖教,任憑調譴!」
「嘿嘿嘿…!」
一連串低沉而沙啞的笑聲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