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君明把山樹身上包扎的獸皮解開,露出一條從前胸到小腹,深可見骨的傷口。
上面敷著一些草葯,已經被血給浸透了。
一拍腰間葫蘆,尺余長的小刀出現在手中,掌心對准刀鋒,一股炙熱的純陽氣衍生。
除了壺天道法,現在徐君明唯一還能用的就是純陽術法。
至於命運之道,除了推算,並沒有什么可以運用的道法。
給刀消毒後,徐君明把山樹傷口上的草葯清理干凈。
然後從葫蘆中拿出一枚止血丹捏碎後,撒到傷口上。
止住血後,掌心散發出純陽真氣,消毒殺菌。
最後從葫蘆中,拿出一截他自己用獸皮練成的止血帶,給山樹包扎好。
吁了口氣。
作為一個煉丹師,他自然也精通醫術。
再加上部落狩獵隊,幾乎天天有人受傷,所以他也煉了不少止血、益氣、祛毒的丹葯。
同時,他也為狩獵隊的每一個人,都煉了一身皮甲,以及一件白骨精氣凝練的法器。
皮甲防御為主,白骨法器注重堅固和鋒利,讓狩獵隊實力倍增。
看著眾人關切的眼神。
「放心吧,他好了!」
眾人歡呼起來。
山更是上來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激動。
「徐,這次真是多謝你了。」
徐君明笑了笑,除了救命之恩,他也很欣賞這些赤誠質朴的漢子,只要力所能及,自然會盡力幫助。
「山,你們先留在這里,不要出去,外面現在獸潮洶涌,太危險。」
「我知道。徐,部落怎么樣?」
「放心吧,部落沒事。」
一拍腰間葫蘆,一個巴掌大的葯瓶出現在掌中。
「這里面有九粒益氣丹,分三次,給山樹服下去。」
山點了點頭,把瓷瓶接了過去。
徐君明又從葫蘆中拿出一個石瓮,解去空間壓縮後,瞬間變為六尺高,一丈直徑。
巨大的石瓮內盛滿清水。
「這些水留給你們喝,我不回來,你們不要出去。」
「徐,你要出去?不行,太危險了。」
山連忙道。
「徐,荒界的獸潮可不是鬧著玩的!」老刀跟著勸道。
「放心吧,獸潮雖厲害,但還奈何不了我,否則我也不會從部落找到這里。」
山、老刀神色一滯,到是不知道該怎么勸了。
「我會沒事的,走了!」
笑著拍了拍兩人的肩膀後,也不再多言,沿著原路走了出去。
出了荊棘從,徐君明展開身法,逆著獸潮,朝深山中趕去。
離得越近,驚天動地的獸吼聲,便越清楚。
「轟隆…!」
突然,前方一座小山崩塌下來。
徐君明腳步一停,借助青銅鏡一看,前方山谷中一場大戰映入眼簾。
一頭體長二十丈,大如山岳的金獅,昂然而立。
渾身毛發賁張,血跡斑斑,尖利的獠牙猙獰無比,憤怒的吼聲震動整個山谷。
在金獅十幾丈外,一條長近四十丈,通體青色,額頭長著獨角的巨蛇,高高挺起上身。
蛇芯吞吐,陰冷的蛇瞳緊盯著對面的金獅。
「金丹級的妖獸,不,應該說是圖騰級的荒獸!」
荒界中不能練氣,所以沒有金丹的說法。金丹級的妖獸,在這里稱之為『圖騰』。
對應的金丹級的修士,在這里也成為圖騰戰士。
圖騰級的戰士除了強大的肉身,還需要凝練圖騰荒獸的魂魄,晉升艱難。
但如果成功,實力便暴增幾倍,成為鎮壓一方的強者。
「吼…!」
金獅怒吼一聲,龐大的身體,閃電般躍起,直朝青蛇撲了過去。
「嘶…!」
怒鳴一聲,青蛇上身一擺,粗大的蛇尾仿佛倒掛的巨柱,『轟然』打落下來。
金獅身在半空,居然生生橫移了三丈,躲開打來的蛇尾。
巨口張開,雪亮的牙齒,仿佛兩排巨刀,『咔嚓』咬碎了青蛇鱗甲,赤血橫流。
青蛇痛嘶,蛇尾閃電般卷來。
金獅躲閃不及,被一尾巴打在腰肋位置,強橫的巨力爆開,瞬間被打飛出去。
落地後壓碎了無數巨石,及時扭身爬起,躲開了青蛇砸落的巨尾。
金獅後腿顫顫,青蛇七寸處血液橫流,露出兩個三丈長,七尺寬的大血口。
赤紅色的蛇血,順著堅固的蛇鱗流淌下來,很快打濕了山岩和泥土,逐漸堆積成了一個血窪。
金獅與青蛇對峙著,緊緊地盯著對方,尋找著彼此的破綻,等著下一次必殺一擊。
徐君明站在百丈外,關注著這場,看上去勢均力敵的戰斗。
完全憑強橫的肉身戰斗,血肉飛灑的場面,格外慘烈。
不過圖騰級的荒獸都有智慧,除非特殊情況,它們一般不會生死搏殺。就像黑冥谷中的玄青靈蛇和雷蛙。
打了不知道多少次,但從來沒有一次下死手。
甚至為了對付它,最後兩妖還聯合了。
「到底是什么原因讓它們不死不休?」
調轉青銅鏡,很快他便找到了原因所在。
金獅身後的一座山洞內,躺著一頭氣息微弱,血跡斑斑,已經瀕死的小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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