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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工道人重重的吐了口氣,沒好氣道。
「你到是痛快了,每次連累我被你揍一頓。」
徐君明盤膝坐在混沌中,「滾蛋,我身上這些傷都是你留下的。」
兩人拳拳到肉,誰都沒落著好。
「我那侄兒可好?」
「那當然,也不看看是誰的種。」
想起兩個小家伙,徐君明臉上也不由露出笑容。
「對了,這次女媧生了個雙黃蛋。」
天工道人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
「倆?」
「對,一男一女。」
說到這里,徐君明臉上的笑容更勝了。
「呵呵,這倒是省事了。也難怪你這家伙跟吃了蜜蜂屎似的,笑的那么燦爛。」
「唉!」
「突然嘆什么氣啊?」
徐君明把自己在媧皇天的遭遇,分享給天工道人。
看著記憶中女媧冷臉的樣子,他終於明白徐君明為什么嘆氣了。
「以女媧的性格想要讓她認賬,肯定不容易。不過兩個孩子就是我們的突破口,你不是給了空間靈符嗎,沒事讓他們來串串門,一來二去,等兩個孩子跟你熟了。」
「再讓他們充當你跟女媧之間的潤滑劑,你也常去媧皇天串串門,日久生情,到時候你跟女媧和和美美,還有倆孩子,多圓滿。」
徐君明出神的想了想。
「好是很好,可我就怕太好了,好的我失去了向上之心。」
嘆了口氣,他也想窺視鴻蒙至境,甚至是鴻蒙天尊,真正與混沌同壽,永生不死。
看了他一眼,天工道人搖了搖頭。
「你想太多了。人倫之情雖珍貴,但時間一久,便會淡薄。你之所以心思浮動,不過是常年來空缺的父子親情突然得到補充,導致患得患失而已。」
「就像一個常年吃糠咽菜的人,突然吃到了饕餮大宴,總會舍不得。但吃的久了,新鮮感沒了,心情也就平復了。」
「要是實在不行,你就用大衍神鏡給自己來一發,再躁動的情緒也都會平靜。」
徐君明長長吁了口氣。
「你說的沒錯,是我執著了。」
「就當這是修煉之余的放松吧,而且若是你能成功拿下女媧,與她雙修的話,你會更快進階混元金仙,乃至鴻蒙至境。」
「算了吧。這女人太難搞了,有這閑工夫,我估計早就成就混元金仙了。」
「隨你自己。」
……
媧皇天女媧宮後苑,禁法重重的閉關之地。
身穿小號白色宮裝,扎著麻花辮徐不悔陡然睜開雙目,圓溜溜的大眼睛咕嚕嚕亂轉,一副精靈的樣子。
小手結印,嬌喝一聲。
「開。」
厚重的石門『轟隆隆』朝兩側打開。
閃身飛出去,拾階而上,很快便來到一個寬廣的廳堂。
這座通體籠罩在乳白色造化靈氣中的廳堂中,按照九宮方位,漂浮著九座白蓮。
徐不悔就站在其中一朵銘刻著『坤』字的白蓮上。
潔白的小腳丫一邁,瞬間來到不遠處一個銘刻『乾』字的白蓮前。
心中一動,看清了白蓮中的情形。
「爹爹留下的大衍神鏡真好用,既能破除心魔,守護心神,還能看透一切禁制法陣。」
小手一掐,一道靈光飛入蓮花。
不一會,一個身穿紅色小馬甲,頸上掛著金項圈的童子飛了出來。
「小妹,你不在靈蓮中閉關,來我這里干什么?」
「人家想去看爹爹。」
童子臉上露出意動,但語氣猶豫。
「可是母親會很生氣。」
「嘻嘻,沒關系。爹爹給我的隨身洞天中有虛空傳送陣,我們直接挪移過去,母親肯定發現不了。」
「可是,萬一要是被母親發現的話…。」
「你要是害怕的話,人家就自己去。」徐不悔嘟起嘴巴。
看她堅持,猶豫了片刻後。
「好吧。不過我們不能待太長時間。」
「嘻嘻,肯定的。」
兩個小家伙各回洞天,催動虛空傳送陣,身影和氣息瞬間消失。
兩小離開後,一個身穿白色宮裝,傾國傾城的女子出現在大殿。
正是察覺到異動飛來的女媧。
此刻的她神色復雜,半響後才重重嘆了口氣。
這里是媧皇天,她身為媧皇天之主,二小的修為和境界又在她之下,雖然以空間挪移陣法而走,但又怎么可能完全瞞過她的感知?
幾次想要出手攔下,最後終究還是沒有動手。
孩子不能沒有爹,而且在他們已經知道自己爹是誰,在哪的時候。
而且,有他們兩人庇佑,兩個孩子的安全性也更高一些。
「不忘,不悔,這就是你的態度嗎。」
清幽的聲音回盪在大殿中。
復雜而又帶著一絲惆悵。
……
兩個小家伙腳踏實地,晃了晃腦袋,下意識的超周圍看去。
入目所見,是一座足有百丈大小,古朴異常的祭台。
祭台中間平整,周圍是八根九丈高的石柱,繁復的陣紋烙印在這石柱之上,雖然靈光引而不發,徐不忘以空間成道,他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陣紋的復雜深奧。
「好強大的空間陣法,看來爹爹在空間一道上也有極深的成就。」
「哥哥,你看。」
徐不悔手指祭台邊緣,一條丈許大小的黑狗卧在那里,狗眼微閉,哈喇子流了一地,臉上表情似笑非笑,也不知夢到了什么。
徐不會滿臉好奇,翹著小腳丫。
「哥哥,這是什么東西?」
徐不忘背著雙手,小大人似的走到黑狗身邊轉了兩圈。
「這怪獸好像是母親說的狗。」
語氣中有些不太確定。
「狗?吃屎的那個?」
徐不悔皺著小臉,眼神中滿是嫌惡。
「啊切…!」
一連打了數個噴嚏的黑狗醒了過來。
狗嘴里的糙話滔滔不絕。
「該死的,肯定是青牛那小混蛋背後議論狗爺,攪了狗爺的一場好夢。天殺的,狗爺這輩子跟牛犯沖,從牛夔那混蛋,再到黃牛那夯貨,以及現在那青牛犢子,每一個都跟狗爺尿不到一個壺里。」
吐槽完了,才慢條斯理的起身轉過頭。
「咦,怎么是兩個小家伙?崇山什么時候多了兩個這么年輕的混元?」
說著,鼻子皺了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