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終究是手肘對鹵門,只聽噗的一聲,那泰國拳師一怔,便口吐白沫直挺挺朝後倒了過去!
「ko!」裁判高呼一聲!
一時間滿場嗚呼,畢竟絕大多數的人將自己的籌碼都壓在了泰國拳師頭上,場上最高興的是兩個人,一個是主席台上的李青山李鐵嘴,正朝常大江呲牙大笑,另一個就是牛奮,不過他笑的很內斂,別人根本察覺不到!
「卜爺,有人做了手腳!」小韓七爺忽然開口道!
做手腳?我一聽,下示意看了看一旁的牛奮,莫非是他暗中幫助了老馬?
「不是他!」小韓七爺斷言道:「我是蛇,以我的直覺判斷,是老鼠!剛才周圍絕對有役鼠出沒,不信你看看那泰國拳師的腳掌!」
此時正有人上台將泰國拳師抬走,我仔細看了一眼,果然,那泰國拳師赤裸的左腳掌有明顯的傷口和血跡!
不用說,肯定是閻宇森!
我趕緊將目光對住閻宇森,這家伙正捂著一塊手帕竊竊地笑!
老馬作為當事人,自然知道對方的死不單純,不過身在台上,他也只能默不作聲,只是朝那癱瘓的泰國拳手鞠了一躬!
「精彩,果然精彩!」白尺本助拍了拍巴掌,走上台,看了看老馬道:「真人不露相,雖然一招制敵,但是沒有二十年的功夫,打不出來剛才那一肘!」
老馬恭謙地頷了頷首,客氣道:「白尺先生抬愛了,我就是一個拳手,士為知己者死,李老板給了錢,信得著我,我賣命就是!」
李青山聽聞此言,頓覺自己臉上有光,一拍桌子道:「是條漢子,有賞!」
身邊的侍隨一聽,馬上將兩百萬籌碼扔在了老馬的拳包旁!
白尺本助笑道:「果然是好老板出好拳手!」說著,回過頭看了看常大江和李青山有些為難道:「三爺,山爺,兩場比完了,還要進行著第三場嗎?你們二位可是咱們雲城的財神爺,本來這拳賽就是圖個新年彩頭,可不能失了和氣不是?」
白尺本助這個小日本顯然也不是個好鳥,話里話外好像是在勸和常李二人,可是細細一品,他這話其實是在故意挑撥兩人的火氣,畢竟當著雲城道上數百之眾,誰也不願意讓別人覺得自己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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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當然要比,既然是彩頭,總要分個頭彩尾彩!」果然,白尺本助話音一落,現在氣勢正盛的李青山馬上表態!
常大江自然也不會輕易認輸,朝著身邊的人耳語了一番,不一會,他的那個禿子管家江洋上來了!
看見這禿子我就氣不一出來,因為他就是當初肇事撞死楊老太的凶手,凶手就在眼前,可我卻沒有證據,更無法完成對楊老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的承諾!
「這人是茅山派的人!」鞏雅文突然說道!
我一驚,忙問道:「你說的是這個禿子?」
「不是,是他身邊的那個人!」鞏雅文補充道!
我細細一瞧,禿鷲江洋身後果然跟著一個拳手,卻是個六十開外的老漢,一身圓領漢服,看不出悲喜言笑!
「文兒,你怎么知道他就是茅山派?」牛奮馬上追問道。畢竟這人馬上就是老馬的對手,牛奮不能不上心!
鞏雅文自信道:「這人剛才一進來,手指潛意識做的動作就是上清訣。茅山派由南梁陶弘景所創,雖然供奉的神靈較多,但是主修上清、靈寶和三皇,尤其是上清符籙,是道教法義最高的符籙,力壓終南山、昆侖山、青城山、武當山、龍虎山、齊雲山。所以,三清訣是茅山派的基本指法,連我這個只知皮毛的茅山後裔平時也會情不自禁做上清訣指法!」
原來如此!如果鞏雅文說的是真的,那就麻煩了,常大江、江洋請一個六十歲老漢出馬絕不是真和老馬打拳來的,弄不好會要了老馬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