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很簡單,『靈魂安息處,天下再無家』,老頭既然已經住在了陰宅,那就不可能再回陽宅。」
老史感嘆,原來還有這么個規矩。可是,家里鬧鬼和尋找他兒子有什么關系?咱們時間可不多了,抓鬼的事是不是該緩一緩?
我問老史,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是在老頭死後家里就鬧鬼?
老頭皺了皺眉,腦袋搖的像個落地扇。
我啞然一笑,我倒是希望今晚上捉到的只是個孤魂野鬼。
老頭的宅子雖然不大,但卻是那種標准的雲城四合院,大門被居委會鎖著,我們倆只能翻牆而入。
一落地,滿腳都是槐樹葉,撲通一聲,驚起了兩只長耳鴞(xiāo),叫聲凄厲。院子很陰翳,我明顯能感覺到有鑽地風再吹,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
院子的東廂已經塌了,西廂還好,虛掩著,老頭說送我的東西就在里面。
我和老史到了正房門口,本來還想著跳窗,沒想到一拉大鎖,竟然是壞的,自己彈開了。
老史看了我一眼,猶豫了一下,才摘下鎖。偷偷進人家的屋子,這不是他的行事風格,還不習慣。
門一打開,瞬間一股陰氣就撲了出來,我趕緊掐了個三清指壓在了老史的肩膀上,免得傷了神。
站在房間中,腦瓜們冰涼,不用說,這房間里確實有不干凈的東西。
外廳空盪盪的,里面的家具已經被搬離一空,估計是被居委會愛賺便宜的某些人拿走了。進了卧室,拉著厚厚的窗簾,迎面是一條單人板床,屋里另有一個書架,一套桌椅,還有一個櫃子。房子簡單極了,一眼便看完了。
「卜爺!」老史拉了拉我,指了指桌上,那是一個老式的收音機,收音機上一點塵土都沒有,這說明確實經常被動。
我拉開桌子抽屜看了看,空無一物。
書架上什么都沒有,放著幾個破葯罐。老頭說過,自己沒什么文化,要是有書反倒不正常了。
最後我打開了衣櫃,吱呀一聲,里面散發出一股陰潮的信息。
死者的衣服大概都已經被扔掉了,里面只剩下一個羊毛毯子,我用手捏了捏,毯子里裹了一包東西,打開一瞧,竟然是厚厚一沓信件。
我看了看,信件都以一個h為主人公,可是寄信的地址不一,字跡也不一。死者給我的信息里有,他的兒子叫做安華,這個h估計就是華的意思。可是為什么這個安華會用不同字跡不同地址寫信呢?
我粗略看了十多封信,千篇一律,都是簡單的問好而已,而且內容短小,還錯字連篇。比如身體健康,非要寫成「見」康,可是下一封又恢復了「健康」,只不過養育之恩又寫成了「養玉」之恩……
很顯然,這些信並不出自一個人。
不同的人,冒充一個人給老頭寫信,為的什么?難道說……
我朝著櫃扇上的鏡子一瞥,發現房梁上有個模糊的身影,身上竟然穿著一身藏藍色的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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