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較奇怪的是,薛伯陽的茶樓離老戲樓遺址這么近,為什么王春蘭早沒報復,晚沒報復,偏偏最近開始報復呢?
看了看時間,已經四更天後半時辰了,所有的事,只能明天再解決了。
崔旗要回學校住,我們先送她!送到學校,老史就要往回開。
我猶豫了一下,讓老史等一等,便將車停在了校園不遠處。
三人都納悶,不斷問我在這等什么。其實我也說不准,就是直覺上覺得有點問題,
果然,沒一會,便看見剛剛進了校門崔旗又出來了!
「唉?這丫頭怎么又返回來了?莫非是又出了什么事?」蒼顏和阿雅覺得奇怪,要過去打招呼,我趕緊把兩人叫住了!
實際上,自從老史把卷宗念了之後,我就發現崔旗臉色不對勁。這姑娘平時精神氣十足,永遠都是一副斗志昂揚對所有事情感興趣的架勢,可是這一路上都沉默不語,臉色難看無比,所以,我總感覺這姑娘和今晚上這件事關系密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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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旗打了一輛車,我們不遠不近地跟著,沒想到崔旗竟然又返回老戲台去了,隔著建築安全網足足燒了三刀黃表紙。
「卜爺,這……這是怎么回事?」老史驚駭道。
我嘆口氣道:「評彈是很難學的一種劇種,一點也不「江湖腔」,其唱詞大多依平仄,是講究韻腳的,沒有一點古詩文底子,不要說唱,就是念都困難。崔旗就算是冰雪聰明,按她所說,僅僅一年就成了薛伯陽茶館的台柱子,這絕不可能。」
「你的意思是?」
「她本來就會評彈,到薛伯陽這學藝不過是個借口!」
三個人都瞪大眼睛看著我,結結巴巴道:「她這么干……圖什么?」
我搖搖頭道:「我只是猜測而已,老史,你看看卷宗短信里,有沒有提到那個被挖棺批判的老藝人姓什么?」
老史一愣,趕緊打開手機,翻了好幾頁,瞠目結舌道:「天啊,竟然姓催……」
那就沒錯了,單憑這個姓氏,恐怕就知道了崔旗的動機!
燒完紙,崔旗站起身,走著熟悉的巷子奔茶樓去了!
「大半夜的,她去干嘛?總不會和那癟三老頭理論去了吧?」蒼顏皺眉問道。
理論?應該不會吧!
要是一個靠理論過日子的姑娘,她就不會學了醫術學武術,學了武術學法術了,更不會「卧薪嘗膽」潛伏那么久,恐怕,暴風雨遠比唇槍舌劍來的更凶猛一些吧!
「老史,趕緊追上!」我大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