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什么？」我見司徒遠似乎有些猶豫，便問道。

「也沒什么……」司徒遠猶豫了一下，抬頭道：「我是想問……如果您真的得手了，是不是明日你們就會走？」

「那是自然！」我毫不猶豫道：「此行已經耽擱了太多的時間，而且，我極不喜歡這個壓抑的地方。若是能走，現在就走……」

此話一點不假。

對照懸壺峰就能看出一二。

同樣是清修之地，同樣處於封閉狀態，可懸壺峰之上，雖有長幼之分，卻無尊卑之束。

自我尊懸壺老人為師之後，除了我那倒霉的猴子和八哥師兄調侃我之外，不管我是不是掌峰，所有人對我都極其友善。所有師兄弟之間，更是親如家人。

可這里，拉個屎都能分個金馬桶、銀馬桶和鐵坑位來。

「我是在想，若是您成功了，能不能……也帶我走！」司徒遠有些不好意思，苦笑一聲道：「其實我何嘗不知道，在這里就像是一場自我麻痹的營銷，可是，人在其中不得不隨波逐流。可這次看見了你，我突然發現，自己當初的勇氣竟然什么時候流失的干干凈凈了……」

「呵呵，所以，不想繼續了？」我一笑道。

司徒遠點點頭，又有些遲疑道：「不會太遲吧？如果出去，我會不會像個白痴？」

「不出去看看，你又怎么知道自己會不會像個白痴？」我笑問道。

司徒遠一怔，隨即笑道：「是啊，不能永遠縮在這個殼子里了。對了，您說你要去找三老問路，你打算怎么做？」

我一笑道：「我現在可是那個萬年君提拔的新科道嬰了，也就是說，我可以參加天師大會了吧。你和我說說這天師大會的規矩。」

「哦，這個很簡單！」司徒遠道：「這里的等級，就像是金字塔，站在頂端的，總是那么幾個人。而底層的，則數量眾多的人下級修道者，就比如這道嬰一級，就占了昆侖墟所有人數的一半以上。明天辰時開始，大會正是開始，雖有人都會涌上街頭，相互比拼。你們每個人身上都有一個標有道嬰的令箭，當你得到十把令箭的時候，交給評委，你就過關，升級為道童了。記住，時間只有一個時辰……一個時辰之後，道童級的比賽又開始了……」

「嘿嘿，這個有意思，干掉是個道嬰還不容易？」金絞蜜笑道。

司徒遠道：「第一，你沒有道嬰級別，所以，你是參加不了的。第二，不要想的太簡單。這些人，都有各自的團體，最少也是十幾個人在一起，專門襲擊那些沒有團體和小團體的修道者，以此來達到任務。另外，他們之中，很多都是那些高修者的部下和奴隸，所以，有些人會作弊。狗仗人勢的也很多，有些人惹不起……只能自認倒霉。」

「我可以殺了他們嗎？」我冷峻一笑。

「不可以！」司徒遠道：「昆侖墟為了保證穩定的人口，不會輕易彼此殺戮，這對於統治者來說，不是什么好事。不過，有一種情況，如果被你擊敗的人，不肯交出令箭，或者還繼續襲擊你，你就可以殺了他……」

我冷笑一聲道：「正合我意。也就是說，只要我一路打上去，在最後一定能見到三老，對吧。」

司徒遠道：「理論上是這樣，可是，十大道成他們本來就是一伙的，所以，即便是你擊敗了足夠的道命，升了道成一級，你也打不過那十大道成。他們會聯合起來，擊敗你，甚至殺了你，因為他們不會讓道成的人數多起來，這樣就分散了他們的權力。當然，如果你能擊敗十大道成，理論上，三老是要為你舉行道成典禮的，所以，那時候你就能見到道成了……」

我大聲道：「說實話，我還挺感激這個榕妖給了我一張如入場券，可一旦給了我機會，會不會擊敗他們，就由不得他們了……送我上去，那就相安無事，阻攔我者，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