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道:「或許是我太敏感了吧。不過夠,這里可是雲城,雲城出現了一個會使用禳咒的人,我不能不小心。」
小姝道:「那倒也是。正如先前你說的那樣,你是在雲城飛升得道的,如果藏一個人,在外人看來,藏在這里最合適不過了。所以,確實得小心點。這樣吧,一會你不用出面,若那男人真的出現,我直接先擒了他再說。不管他是干什么的,目的何為,審一審就知道了。」
我倆在後面說話的時候,那個黃衣服的姑娘已經越走越偏遠,然後突然一頭鑽進了路旁的一片樹林。
我和小姝腳下生風,也緊隨入了林子。
這是一片城市綠地,四面被鐵絲網包圍著,里面松柏茂密,只有幾條林蔭小路,連個燈都沒有,四處一片漆黑,斑駁的樹影被月亮一照,顯得愈加陰森。
半夜時分,一個女人,急匆匆主動鑽進這種地方,只有兩種可能,第一,尿急,第二種,那就是密會小情人。當然,這只是在神志清醒的前提下。
走了一會,女人突然停了下來。
而此時,我和小姝也清晰地聽見了一陣陣誦經聲。那聲音和經典顯然不是禪宗和密宗,估計和我猜測的差不多,乃是佛道的異端法門。
穿過林子,果然,我們馬上就看見了先前的那個男子。
此人赤裸著上半身,坐在密林之中。
其盤坐在地,周身散發著點點光輝。
不夠,不是金光,也不是紫光,而是那種有點類似血液的紅光。
這光芒在幽暗的環境里本就詭譎,再映襯著此人那張黑乎乎的臉,頓時讓人有一種置身噩夢的感覺。
與此同時,那站立的黃一女子忽然渾身顫動起來,不是害怕的顫抖,而像是羊癲瘋一般的亂顫,接著,便猛地一下,撕開了自己的衣裳。
「鬼醫哥哥,這……」小姝驚得目瞪口呆。
而此時,那番僧微微一招手,女人便毫無知覺,極其順從地湊了過去。看其半裸肩膀的模樣,還有那番僧手持的法印,我頓時想起了「日月修」。
此法和密宗的合.歡雙喜有些類似,但又有不同。
這是一種陽氣榨去陰氣的法門,正是隸屬於西番外境地的提婆達多偽佛道。
這可是會死人的!
小姝一見如此場景,早就憤慨不已了。
想當初,自己正是被人利用做了枉死替身,如今眼看著狗屁番僧在此做法害人,頓時感同身受,忍不住大喝一聲:「你這腌臢的番驢,皓月乾坤之下,竟然行不軌之事,我看你是活夠了,姑奶奶我先打斷你的狗腿,再挖出你的狼心。」
說著,一個飛掠,直奔那番僧的腦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