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獨虎信聽得失神，老半天才緩過神來，鼓掌叫好道。

清秋不屑一顧，喃喃道：「這算什么，我在山中時，哪一日不唱三兩時辰？只是你這曲兒詞的文筆太一般。」

獨虎信倒也不生氣，一笑道：「口氣不小，但我很喜歡，你若是沒有去處，就留在這吧。」

「留在這？」

清秋一時有些彷徨。

是啊，如果離開中都，自己該去哪里呢？

回終南山去嗎？

還是繼續四處游盪？

自從下山以來，人間確實沒有自己想的那么美好，但好像也不像別人說的那么壞。

尤其是這中都，從這窗口，俯瞰街市，人聲鼎沸，內城萬千坊肆皆張燈火，熠熠若天宮星市。

這里確實更有意思。

何況，自己從沒有修身養性，千年成神的打算，那游戲人間這里再合適不過了。

「你說……在這里，只唱歌跳舞喝酒就可以？」清秋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

「當然！」獨虎信一本正經地打量著清秋，撇嘴道：「就你這樣子，身材一般，長相一般，臟兮兮的樣子，就算你有其他想法，誰也不願意啊。」

「你……」清秋狠狠瞪了獨虎信一眼。

獨虎信一笑道：「那就說定了哈，我叫鴇媽給你置辦一身衣裳。」

「等一下！」清秋忽然有些反悔了。

這里雖然不是一般的妓院勾欄，可終究是個三教九流魚龍混雜的地方。自己好歹也是個清谷草妖，不說是妖中貴族，族群也算是名聲在外，在這里給人彈唱多少有些低俗。

「怎么，又不敢了？」獨虎信哼聲道：「那就算了，想你也沒有這等本事。在這中都城，你以為是個人都能混口飯吃？你還是打哪來，回哪去吧！」

清秋看著獨虎信那鄙夷的神色，聽著他這話，頓時火冒三丈，怒道：「誰不敢啊？你且看著，姑奶奶就留在這一段時間，不為別的，只是告訴你，只要我想，中都城的飯我想吃就吃。大不了，過段時間再走！」

獨虎信一笑道：「那就好！」

說完，就喊了門外的小廝。

沒想到，一開門，門外竟然沾滿了青絲館的歌姬和舞姬，當然，青絲館的鴇媽還有一眾龜·公小廝也都在。

獨虎信詫異道：「你們這是干什么？都站在我門外，是剛才我沒給錢嗎？」

說著，又要拿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