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是同一種人。

為了自己的目的，自己的追求，可以舍生忘死，勇往直前。

看來今日自己若是不給出一個明確答復，這小子怕是不會心死的。

想到這一點，天機老道心情平復下來，語氣也是低沉了幾分，思慮著道，「小子，不該你打聽的事，就莫要再胡亂打聽了。」

「老夫只能告訴你一件事，秦九月，乃是本宗幾十年來難得一見的天才，無論她做了什么……你，都惹不起。」

「至少現在的你，開罪不起。」

原來如此。

葉楓點了點頭，語氣中沒有一絲波瀾，繼續問道：「那可否告訴弟子，這位師姐住在何處？」

「你……」天機老道驚駭的注視著葉楓的眸子。

為何他還要問這個？

難不成他要去找秦九月的麻煩？自己不都告訴他了嗎？

他就毫無畏懼？

「往東十里，有一座雲厥仙宮，乃是當年秦九月在別院時候的居所，現在她從宗門回來了，應該還是住那里。」沉默片刻後，天機老道終究開了口。

「多謝長老。」

葉楓躬身而退，望著葉楓決然離去的背影，天機老道心頭忽然生出一絲預感。

秦九月……或者是說，那個女人，是不是惹錯人了？

這小子跟自己以往見過的任何一人，都不太一樣啊。

……

不到一炷香時間，穿過層層繚繞的雲霧，葉楓已經來到了散發著縷縷靈氣的雲厥山。

山頂。

一座豪華的白玉宮殿前，有一女子穿著白紗，手捂琴瑟，彈奏美樂。

「師姐。」

葉楓冷不丁的出現了。

而白紗女子秦九月眼中卻沒有半分意外，只是抬起頭輕柔的看了他一眼，道：「你先等等，師姐去梳妝一番……」

「對了，桌上有師姐親手做的糕點，將就著吃點。」

秦九月仙氣飄飄的離開了，這反而讓葉楓忍不住皺了皺眉頭，覺得她的改變，有些巨大。

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嫵媚動人，甚至一言一行中，都帶有著強烈的魅惑之意。

可現在再見到她，卻又淡然出塵，文靜雅致。

這一點，倒是跟蘇學士口中說起過的院長黎九天有些相似，人格兩化，截然不同。

難道……

「不可能。」

葉楓搖了搖頭，拒絕了內心中涌現出的這一念頭。

他心頭疑慮著，也沒有去吃什么糕點，選擇在原地靜靜的等待。

空氣中存有若有若無的香氣，讓人心思寧靜，只是葉楓的心情無疑充滿了波動，他有好多話，想要找這位秦九月師姐問個清楚。

可不知過去了多久，始終不見秦九月再次現身。

葉楓有些按捺不住了，思忖了一下後，朝著白玉宮殿內部走去。

進入之後，才知道這仙宮之中，別有洞天。

里邊好像自成一個世界，花鳥林木，草地小溪，紛呈眼前。

等到他帶著狐疑走過一處轉角，猛然聽到前方有瀑布落下的轟隆聲，周圍蒸騰起一片溫熱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