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衛們重新分散開來,他們現在還需要繼續保持低調,和神使們相比,他們除了人數多之外,沒有任何優勢。
神使是神官們親自挑選出來的,都是輪回境以上的修士,而神衛們,大都在輪回境以下。
所以他們不能硬拼,只能等待機會。
神使馮松,就是住在距離桃園不過區區十里外的神使,他掌控著附近百里之內唯一的水源。
他的府邸,也是方圓百里內唯一擁有綠色的地方。
這就是神使的好處,除了神官之外,沒有人敢對他們不敬,而馮松,也是主動成為神使的。
這一天,馮松正在府邸里面,突然察覺到什么,不由的冷笑了起來。
「哼哼,還是我對你們太仁慈了啊,竟然敢來偷我的東西!」
他隨即站起身來,朝著後院走去,而他的後院中有一口井,也是方圓百里內唯一一口井。
此時正有一個小姑娘,費力的想要從井中打水上來,小小的身軀顯得十分單薄,明明都要沒有力氣了,卻還是咬牙堅持著。
終於,她打上來一桶水,但是去不敢多裝,只裝滿了一個水葫蘆之後,就准備逃離這里。
水是神使的,他們偷水就是在冒犯神使,所以小女孩很是緊張。
但她的父親就要渴死了,神使卻遲遲不放水,她沒有辦法,才想著來偷水。
看著滿滿的水葫蘆,小姑娘咽了咽口水,即使嘴唇都干裂了,卻還是一口都沒有喝,她要留著給自己的父親。
神使的後院有一個狗洞,並不算大,可因為小姑娘身軀瘦弱,剛好可以爬進來。
她費力的從狗洞中鑽了出去,然後伸手過去將水葫蘆拉了過來,臉上這才浮現出一抹笑容。
可就在此時,一只腳出現在她的面前,腳上穿著干凈的靴子,隨後一腳就將水葫蘆踩得粉碎。
好不容易打上來的水,此時全部都流到了地上。
小姑娘愣了一下,隨即撕心裂肺的哭了起來。
馮松冷笑著看著小姑娘,眼神之中滿是嫌棄,在他看來這些賤民,就像是豬玀一樣骯臟。
「竟然敢偷我的水,誰給你的膽子?」
小姑娘身體一哆嗦,趕忙就跪在了地上:「神使大人,我再也不敢了,但是我父親就快要渴死了……」
話沒說完,馮松突然一腳狠狠將小姑娘踢飛了出去,冷哼一聲道:「我管你父親死不死啊,偷我的水就是犯罪,看來我必須要給你們點教訓了!」
他伸出兩根手指,捏著小姑娘的衣服將其提了起來,根本無視了小姑娘此刻嘴里還在不停的流血,已經暈厥了過去。
他是輪回境修士,小姑娘只是一個普通人,這一腳就差點把小姑娘給踢死。
很快,馮松就來到了小姑娘所在的村子,這個村子十分破敗,村里的人也都在苟延殘喘,一個個看上去都瘦的皮包骨頭。
島上的情況,讓他們根本種植不出足夠的糧食,甚至島上變成如此荒蕪的樣子,也有他們將所有能吃的東西都吃光了的緣故。
島上的大部分地方,都是這樣的情況。
而赤錦他們剛來島上去的那個村子看上去稍好一些,因為那里巡查的神使是王良。
看到神使過來,所有人眼中都露出驚恐的神色,即使他們就連站起來都沒有力氣了,卻還是趕忙跪在了地上。
「都過來看看,這小丫頭竟然敢去偷我的水,你們是都不想活了嗎?」
馮松將小姑娘扔到了地上,此時的小姑娘已經奄奄一息了。
村里的人都無比的悲痛,可是他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一名婦人凄厲的哭嚎著跑了出來,一把將下丫頭抱在了懷中:「果果,你怎么樣了果果?」
馮松冷笑一聲,來到了婦人的面前:「原來她是你們家的啊,說吧,你們想要怎么辦?」
婦人蓬頭垢面,此時像是瘋了一樣的站起來:「你個禽獸,我丈夫快要渴死了,女兒又被你打成這樣,我還有什么好怕的?」
「別忘了,你也是蓬萊島上的人!」
馮松的眼神中頓時充滿了厭惡,一把抓住了婦人的頭。
「看來,你們是忘記以前的教訓了啊。」
聖元在她手中聚集,婦人命懸一線。
就在此時,一道火焰陡然從遠處襲來,在空中劃出一道明亮的光線,破空聲震耳響起!
「狗東西,給我死!」
赤錦的怒吼聲從遠處傳來。
馮松心中一驚,一把扔開婦人想要逃走,卻被呼嘯而來的長槍狠狠刺穿了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