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無暇後脊一涼,臉上血色盡褪。
該來的還是來了,她就知道蘇九不會放過她!
蘇九走在後面,低著頭煩躁著,聽見這話,只是隨意的瞥了眼,「嗯」了聲。
沒有再理會的打算,已經錯過祁紹,往外走去。
祁紹咂咂嘴,看著雲無暇:「你說你長的也不丑……」
啪。
謝忱懶得聽他廢話,一把拍掉他的手,邁腳離開。
「誒,你這孫子屬狗的,說變臉就變臉!」祁紹捂著手,跳腳,罵罵咧咧跟出去。
古鷹走過,打量了雲無暇一下,搖頭:「還是九哥長的好看。」
左岩踢了他一腳:「你大爺,馬屁都讓你拍了,你怎么不在九哥面前說呢?」
莫寒:「趕緊走,廢什么話。」
一行人熱熱鬧鬧的走了。
雲無暇愣愣的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不敢相信蘇九竟然就這樣放過她了?
旁邊桌前的女弟子們:「……」
她們膽戰心驚的看著雲無暇。
然後,默契的把飯菜往旁邊挪了挪。
因為祁紹的一句話,雲無暇被孤立了。
誰也不想和蘇九有仇的人有來往,進而被牽連,得不償失。
就連青羽宗本宗門的其他弟子,也斷絕了跟雲無暇的來往。
並不知道這一切的蘇九,依然在煩躁著。
為了揮開這種情緒,她把自己置於瘋狂修煉的階段。
整整五日,她沒離開過房間。
因為擂台賽的那件事,就連掌教也沒有太管過她,以她的那種實力,基本上可以免去考核了。
而這五日,墨無溟也沒有再出現。
像是銷聲匿跡了一樣。
第六日,戰流雲和青顏出現了,表情很嚴肅。
蘇九抬眼,眉頭輕蹙:「沉在水里五日?為何?」
戰流雲擰著眉頭,踹了青顏一腳:「你說,你干了什么事!」
青顏撇著嘴,撲通跪下了,語氣還挺無辜的:「我,我從黑市淘了一些書,冥大誤把那些書當成教材,半個月都跟書上學習……如何跟您相處。」
蘇九抿唇,沒怎么聽懂:「學習跟我相處?」
青顏破罐子破摔了:「哎呀,反正那些書不是教材,只是一些污濁的混物……就是春宮圖啦!」
蘇九靜了一秒,抿唇,聲音有些陰沉:「你現在是在告訴我,你家王爺蠢到連清春宮圖和普通的書,都分不清嗎?」
青顏張了張嘴,主要是感覺到很無語,他也跟蘇九的想法差不多。
尤其是聽戰流雲說完事情經過之後,他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
「反正,事實就是這樣,冥大看的字書是沒有圖的簡版,他想跟你當成兄弟相處,每日刻苦的學習……」說著,青顏掏出幾張紙,上面全部都是摘抄下來的要點。
蘇九接過來看了看,的確是墨無溟的那龍飛鳳舞的字跡。
頓時,心里翻涌起一股細細密密的奇怪感覺。
抿唇,沉默了一會:「他在水里不出來,必然是有把握不會出事。」
活人能讓尿憋死?
他受不了了,不就從水里鑽出來了?
一見見蘇九這么漠不關心的樣子,青顏急了,張口就叭叭起來:「這次跟以前不一樣!您不能不管啊!要不是冥大對你動了心思,懷疑自己是斷袖,至於糾結到去學什么兄弟相處之道嗎?他堂堂冥王,對誰這么上心過了?」
蘇九眸光微閃,語氣不咸不淡的:「他一個大男人喜歡男人那是他的問題,說的好像我強迫他了一樣。」
青顏狠狠一噎,氣得口不擇言:「你!你就是強迫他了!你這張臉和你肚子里的東西!」
這話聽得蘇九都樂了,挑著眉:「我肚子里的東西,蛔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