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九意識到什么,指尖掐訣,將耳朵里堵住屏蔽膜解掉,重復道:「什么事?」
靠!
眾人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搞了半天,他壓根沒聽見宗主說話!
可憐的冥王大人,就這么背了黑鍋!
蘇九不明所以,撐著桌子起身:「你們帶銀律玩,我出去一趟。」
眾人:「……」
真不知道你是心大,還是沒心啊!
蘇九離開之後,去了晏老的煉丹房。
剛進院子,迎面就看見了晏老。
晏老看見蘇九表情很臭,驚訝道:「誰惹你了?」
蘇九冷著臉,語氣淡淡的:「沒什么,心情不好。」
晏老看著他,笑了笑:「是不是無溟惹你了?」
提到墨無溟,蘇九的表情更臭了:「我去煉丹房了。」
晏老哭笑不得,「行,我要去一趟煉丹協會。」
蘇九擺手,往煉丹房走去。
晏老笑著朝著蘇九背影揚聲:「煉丹房的第五個架子後面,為師給你藏了兩壇酒,少喝點啊。」
「……」
蘇九頓在門口,聽到腳步聲漸行漸遠,才緩緩地回頭。
這小老頭對她這么好,她都有些不想離開了。
青龍順著她的胳膊,緩緩地往上爬,趴在她的肩膀上。
蘇九走到葯架後面,拿起一壇酒,掀開聞了聞。
酒香濃郁,比她在食堂喝的酒要純的多。
少年一手拎著酒壇,坐在椅子上,語氣清冷:「該走的還是要走。」
青龍聞著酒香,順著蘇九的胳膊往外爬,忍不住問道:「主人,你舍不得走嗎?」
舍不得?
蘇九眼梢斂著笑,挺冷的:「打我記事起,就不知道什么叫舍不得。」
說罷,拎起酒壇,灌了幾口。
青龍:「……」
為什么感覺後脊發涼。
不僅他這么感覺,小靈根和南星也這么覺得。
甚至感覺到他說話時,帶著一股子戾氣。
*
一夜的時間,你祖宗的事跡,猶如龍卷風席卷。
各個小宗門,甚至連四大家族,都亂成了一團。
只因『你祖宗』的宗主是蘇九!
一時之間,蘇九的畫像,滿大街到處都是,比當年祁紹的還要誇張。
畢竟得罪蘇九要關閉整個宗門!
在這樣緊張的氣氛之下,顏洋他們還在找他們的少主顏花犯。
上到京城世家少爺玩樂的場所,下到各種地下拍賣場。
一無所獲。
三個人正商量著,准備去黑市找找。
結果去黑市的路上,就看見了告示欄,貼的蘇九的畫像。
昨天的事情大家都是口傳,畫像自然不敢明目張膽的寫蘇九的名字。
此時此刻,這畫像在三人眼中儼然成了另一種意思!
顏洋:「這個小子不是宗門弟子嗎?怎么又成了通緝犯?」
顏河:「真是通緝犯,那倒是省事了。」
顏塘:「就是,我們還為民除害了。」
旁邊人原本想提醒一下,但是聽見他們的對話,又果斷的閉嘴了。
自打昨天開始,他們就把蘇九當成崇拜的對象了。
像這種不知天高地厚人,欠教育!
並不知道這些的三兄弟,正在感嘆通緝犯不容易找,怪不得墨禎花那么大的代價。
同樣不知道這一切的蘇九,正在食堂里。
手支下巴,一邊喝酒,一邊盯著桌上的赤色玄石。
仿佛能盯出一個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