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師心里那口氣,怎么都咽不下去!
「司徒少爺不知道,此人惡劣至極!」
司徒澤看了他一眼,冷笑:「昨日之事我已知曉,本以為祁紹是個不足為懼的小角色,沒想到城府頗深。」
林大師冷嗤:「嘁,不過是些小聰明罷了!」
司徒澤眼神晦暗不明:「小聰明能牽制住煉丹工會的步伐?」
林大師心頭一哽。
司徒澤手指在桌面敲了兩下,語氣銳利地的拆穿他:「昨日之事已經給了煉丹工會足夠的借口踏平煉丹協會,但這個節骨眼他們卻主動送邀帖,並且廣布消息。據我所知,附近的部落已經全部知曉此事,不出三日,消息必將遍布整個北部。」
林大師皺著眉:「不論如何,五日後的賭丹,祁紹他不是還得到場嗎?」
司徒澤綳著臉:「據可靠消息,京城已經派人過來了,五日時間,足夠他們到了。」
林大師不以為然:「在北部賭丹,我們還沒有怕過誰!」
司徒澤冷幽幽地視線掃過去,成功叫他低下頭。
停滯了片刻,他冷聲警告:「我們的目標是祁紹,佣兵工會就只差最後一步,等到掌握祁紹之後,煉丹協會就是你們的囊中之物!莫要因小失大!」
林大師頷首:「司徒少爺說得對。」
司徒澤擺了擺手:「你且去讓人密切監視煉丹協會,確保五日之後上場的必須是祁紹。」
林大師也不敢含糊,轉身就走了。
彼時,門口從進來一個紫衣女子,俏麗的臉龐,帶著蠻橫與憤怒,沖進房門就喊道:「大哥!」
司徒澤瞥了一眼房間里的其他人,很快他們便離開了。
「怎么了?」
「我到底何時才能離開這里啊?好無聊!」
「不是才剛來嗎?你怎么一點耐心都沒有?」
「這里的部落又小又無聊,到處都是窮酸的樣子!」
司徒澤倏地擰眉:「別胡說,這里是煉丹師最想要打入的地盤,不論是煉丹工會還是煉丹協會,他們的存在都非同小可。這句話你在我面前說說便罷了,莫要一時使性子,惹了他們不快。」
司徒傲霜哼了一聲,「那你何時帶我回家?」
司徒澤起身,安撫的拍了拍她肩膀:「本來還需要一段時間,但是我們運氣好,遇到了沈領主要找的人,只要等到賭丹結束,把祁紹帶走就行了。」
司徒傲霜撇嘴,沒再鬧騰。
她帶著兩個護衛離開了煉丹工會。
陳君笙正在收碗,瞥見司徒傲霜的剎那,連忙轉身,往里面走,沖進廚房。
陳艷艷剛把圍裙脫下來:「等外面的客人都吃完了,你就把店門關了。」
「姐……我剛剛看見司徒傲霜了!」
陳艷艷抬眼看著他,「司徒澤在這里,司徒傲霜也在不是很正常嗎?」
「我這不是怕她把你認出來嗎?」
「那只驕傲的孔雀,沒有那個眼力勁。」
陳君笙:「那你小心點!」
「放心吧,再過一刻鍾把爐子上的醬牛肉端下來。」陳艷艷拍著他的肩膀,從後門離開。
離開後門之後,她身上的氣質少了幾分輕浮,多了幾分凌厲。
陳艷艷自小跟在爺爺身邊,她向往的是男兒的志存高遠。
陳家沒有重男輕女之說,大伯對她十分看重,陳老爺子也對她細心培養。
天賦不錯的她,如今不過三十歲,已是三階元靈,成績斐然。
在這樣一個病態的北部,陳家遭遇滅頂之災,陳艷艷完全可以一走了之。
但她沒有被病態同化,她擁有的一切都是陳家給的。
她與陳家,那是無法割斷的血緣和親情。
即便冒死,她也要救出陳家唯一的根苗。
陳艷艷剛走進隔壁部落,就聽見三三兩兩的人群,熱烈的討論著什么。
她狐疑的靠近——
「我就知道,煉丹協會要玩一把大的!」
「嘖嘖,那弟子是叫祁紹吧?昨天潑屎也是他搞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