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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駕馬車緩緩地靠近部落入口,馬車前後都跟著幾名護衛。
眾所周知,現在佣兵工會的部落,管的特別嚴,一切都靠令牌才能進。
但是這兩馬車停下之後,只是與守衛說了兩句話,便進去了。
沒有搜查,也沒有過多地詢問。
馬車一路往往里,停在了佣兵工會門外。
早一步接到消息的沈清泉,正在等著。
車輛掀開,上官若傾身穿絳紫色女裝,姿態優雅的從馬車里出來。
因為斷了一只右手,一邊袖口微微垂著,頗有違和感。
不可否認,她生的溫柔嬌艷,令人眼前一亮。
沈清泉看見她也不免驚艷一番,「上官小姐,今日怎么會有雅興來佣兵工會?」
北疆城主府位於北部的入口,手下掌握著玄石的開發,十分的賺錢。
是以,沈清泉得知來人是北疆城主之女後,立馬就迎了出來。
上官若傾溫柔一笑:「聽聞最近佣兵工會下了一個懸賞令,我覺得很好奇,便過來看看。」
沈清泉迎著她往里走,笑呵呵的:「哈哈哈,的確是有一個懸賞令。」
上官若傾眼底浮起恨意,嘴里聲音很輕:「實不相瞞,我其實也認識一個叫蘇九的少年。」
沈清泉笑容一僵,側目看她:「司徒小姐此行前來……」
「沈領主別誤會,我與那蘇九有不共戴天之仇。」說著,她用左手抓住空盪盪的右邊袖口。
沈清泉一愣:「莫非你的手……」
上官若傾苦笑了一下:「不錯,我這手就是被他砍斷的。」
沈清泉面露同情,輕聲道:「上官小姐傾國之色,即便沒了右手,依然令人移不開視線啊。」
上官若傾嫣然一笑:「沈領主就別安慰我了,我那仇人是叫蘇九不假,但是為防認錯人,可否把他的畫像給我看了一看?」
沈清泉直接把她帶去了公布欄,「這就是蘇九的畫像。」
恨到骨子里的仇人,化成灰了上官若傾都認得。
盡管畫像上的人只有五分相似,甚至多了一顆痣!
上官若傾咬牙切齒,滿臉怒意:「是蘇九沒錯,可是這張畫像有問題!」
沈清泉狐疑地:「哪里有問題?這張畫像是京城來的人畫的。」
上官若傾冷笑:「那我可就不知道了,總之,這畫像只畫出了五分蘇九的神態,蘇九眼角下沒有痣!」
沈清泉眉心狂跳了一下。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他發出的所有畫像都沒用了?賞金令也是白發了!
沈清泉眼底浮起怒意,朝著上官若傾溫和的問:「不知小官小姐是否會書畫?」
身為北疆城主之女,不說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也是都涉足的。
上官若傾笑的溫柔:「當然可以。」
沈清泉不敢怠慢,趕緊帶著上官若傾去了書房。
就在兩人去書房的同時——
蘇九拎著一壇酒,靠在走廊下,似笑非笑的看著急於搞事的老熟人。
她也不著急,並沒有追上去的打算,一邊往房間走,一邊拿起玄石,凝了個通音符:「計劃提前了。」
回房過了沒多久,陳艷艷急匆匆的從外面過來了。
「沈清泉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好像要轉移老爺子!」
蘇九拿起一個空杯子,給她倒了一杯酒,笑著揚眉:「今天會有一場硬架要打。」
陳艷艷眉心狂跳:「什么硬架?你的身份被人發現了?」
蘇九抬眼,語氣淡淡地:「等會,先介紹個人給你認識。」
嘎吱——
房門被人推開。
陳艷艷下意識喝道:「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