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全身發抖,口不擇言的怒吼:「少庄主?你要讓這個害了我的人取代我的身份?你瘋了嗎!」
陳庄主眼神一厲,「注意你說話的態度!」
陳慶兩眼猩紅,沖了過去:「被廢丹田的人不是你!你當然可以雲淡風輕,你是不是早就想要捧這個野種上位了?」
「當然不是!」陳郁倏地抬頭,像是特別生氣:「大哥,你這么說對爹太不公平了!從小到大爹都是把你捧在手心里的,哪怕你叫我野種,爹也不曾對你打罵過,你怎么可以對爹這么無禮!」
一句話幾乎戳中了陳庄主的肺管子。
頓時讓他對陳郁升起了愧疚,也對陳慶多了幾分憎恨。
他朝著旁邊護衛,不耐煩的:「把大少爺拉回房間關起來!沒有我的命令,不准他出門半步!」
陳慶雙目圓睜,再次遭到沖擊:「爹——」
護衛已經不聞不問,把他拖走了。
沒有元氣,他甚至掙脫不開護衛。
陳庄主眯起雙眼,內心逐漸堅定。
然而,他卻沒有瞥見小兒子眼底露出的近乎病態的瘋狂。
陳郁眉眼低垂,斂起心緒,聲音很低:「爹,關於酒城的事,還去嗎?」
陳庄主眉心一皺,「本來還想問問陳慶具體情況,他現在的狀態,只怕也不會說了。你先帶一些護衛過去看看情況。」
陳郁頷首,「爹,若是酒城真的跟那些人勾結,那么綠嶺山庄此次召集大家,很可能是要酒城滅掉,必須得多帶一些護衛,以備不時之需。」
陳庄主思考片刻,點頭:「這些就由你安排吧。」
陳郁繼續說:「我娘最近心情不好,我想順路帶她去別苑住幾天。」
陳庄主斜眼看他:「你娘又怎么了?怎么……」他本來想說怎么天天不開心,忽然想起陳慶的話,便又改了口:「行,一切由你安排吧。」
「是。」
陳郁低著頭,就走了。
轉身之後,抬起頭,滿眼冰冷。
陳庄主儼然不知道,由自己親手捧上位的小兒子,即將送給他一份終身難忘的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