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這種連鳳珠都壓制不住的寒氣侵體的疼,根本不正常!
同為煉丹師的她,不可能半點察覺到這點。
蘇九當然察覺到了,也不止一次這么認為。
她閉著眼睛忍著疼,也在神識里問南星。
只是仍然沒答案。
唯一能肯定的是她除了疼之外,並沒有其他的反應。
但是這種東西就像是定時炸彈,說不定什么時候忽然就爆炸了。
蘇九以前不怕死,甚至是找死。
現在卻不想死,她太貪戀墨無溟對她的好了。
蜷縮在溫暖的懷抱里,不知過了過久才睡著。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墨無溟又拿了一套新衣裳。
跟昨晚款式差不多,只是綉花上的細節有些變化。
蘇九昨晚都沒看清楚衣服的款式,現在才發現這上面綉的話,像極了九月霜花。
似乎是察覺到她的目光,墨無溟淡淡地說:「我們結實於九月霜花,反正也有個九字。」
蘇九眼梢一斜,調侃道:「是嗎?我怎么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是你被人追殺?還好死不死的砸在我身上?」
墨無溟系帶子的手一頓,涼涼的翻舊賬:「是嗎?我怎么記得某人拎起受重傷的我就往外扔,最後拋下重傷的我,說、你算根毛?嗯?」
最後一個尾音,跟隨著他的下巴一起壓在她肩頭。
「……」
蘇九語塞了一瞬。
我當初有這么不(帥)近(氣)人(逼)情(人)嗎?
見她不語,墨無溟呵了聲,像個沒人要小孩一樣說:「都是本王不好,死也不死遠點,非要死在你身上。」
得嘞。
本王這里倆字出來,蘇九就知道這貨又支棱起來了。
「咳!我那時候,也不知道你是我男人啊,對吧?」
最後一個對吧,無比的心虛。
「對啊。」
墨無溟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站直身子,慢吞吞的補了句,「你要是知道的話,你肯定千方百計的把我給宰了。」
「呃……」
蘇九張了張嘴,忽然無法反駁。
以她那時的心性,真干得出來!
男人和感情是她牛逼路上的絆腳石。
墨無溟見她不說話,就知道自己猜對了,系腰帶的時候使勁的收緊,牙根都差點咬斷了:「幸虧本王修為高深,沒給你這個機會!」
陰腔怪調的語氣。
蘇九認慫。
新一輪翻舊賬:墨無溟勝。
*
酒城。
墨無溟一夜未歸。
方領主背著手,走來走去,煩的不行。
柳彪捏了捏眉心,「方領主,你到底在煩什么?」
方領主頭也沒抬,「我還能煩什么?老石也沒有消息,主公又被那個男人迷的暈頭轉向!」
柳彪眨了眨眼。
怎么他聽到的版本跟他的不一樣?
他不確定的問:「呃,您是說男人嗎?」
方領主停住腳,「就是那個九爺,金鑾殿不就是他開的嗎?在海市鬧得沸沸揚揚的!」
柳彪聽得一頭霧水:「金鑾殿是九爺開的,可是跟主公有什么關系?」
方領主嘆了口氣,「你有所不知,咱們主公他……他喜歡男子!」
柳彪瞬間張大嘴巴,然後像是發現了驚天大秘密:「我去,那天他抱進房間的弟弟,是……」
他忽然捂嘴。
像是一口吃了大瓜,吞不下,還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