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無溟撫了撫她的頭發,帶著他離開了酒城。
天道盟的人不知道。
因為這場意外,蘇九推翻了之前所有的計劃。
白濯和麟霄來西亞一定是為了來找她。
他們挑白濯下手,還留了活口,就是為了警告她。
那么天道盟,便是她回擊!
烈陽高照日,仍然那么炎熱。
卻沒人知曉,海市要變天了。
……
金鑾殿後院。
皇甫葬月正在和諸葛紅姝說海市最近發生的事,把她逗得不行。
看著她笑,皇甫葬月心里也開心。
只是……
「唉!」
皇甫雲闕坐在走廊下,已經不知道嘆了多少次氣了。
皇甫葬月磨了磨牙,「你想見蘇九就去見,又沒人攔著你,在這裝什么憂傷?」
皇甫雲闕幽幽的看了她一眼:「唉,你不懂。」
皇甫葬月白了他一眼,「並非我不懂,而是你不配。」
一句話秒殺。
皇甫雲闕捂著胸口,頗覺受傷,「愛一個人就是願意為她肝腸寸斷啊,我也想忘了她啊!」
諸葛紅姝手托著下巴,奇怪的:「最近怎么沒看見顏醉情?她去哪了?」
皇甫葬月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冷冷地抿起唇。
顏醉情幾天沒出現,她都開心的快忘記這個人了。
皇甫雲闕搖頭,「不知道啊。」
諸葛紅姝微微點頭。
皇甫葬月拿起一塊點心,越吃越覺得酸,然後往桌上一扔,「這點心誰做了的?這么酸!」
「?」
諸葛紅姝眼睛一瞪,把點心拽到自己面前,氣道:「不愛吃你就別吃了!」
呃……
皇甫葬月連忙伸手去拿,嘴里還說:「好吃的好吃的,我嘴巴泛酸,就想吃甜點。」
啪!
諸葛紅姝一巴掌拍紅她的手背,她卻順手搶走了一個,邊吃邊笑:「唔……姝兒做的點心真香!」
「哼!」
諸葛紅姝鼓著嘴,嬌嗔的瞪著她。
皇甫雲闕僵在原地。
全身散發著單身狗的光芒。
他郁悶的起身,「我去找找狄子凡,看他最近研究出來一個鳥了嗎。」
「……」
根本沒有人搭理他。
他扭頭一看,好家伙,兩個含情脈脈的對視著呢!
皇甫雲闕:「……」
是我不識相!告辭!
他前腳剛走,一個鬼鬼祟祟的人伸頭往里面看了眼,「喂,你們有沒有看見謝忱啊?」
皇甫葬月和諸葛紅姝紅著臉扭頭,「沒有呀,他沒有來,你找不到……」
話沒說完,門口的小腦袋瓜子就縮了回去。
皇甫葬月:「……」
諸葛紅姝:「……」
門外。
祁紹掐著腰,滿臉的不高興。
「這孫子藏到哪去了?金鑾殿都找遍了!」
他手扶下巴,思忖著,忽然眯起眼睛。
不會是在藍斐那里吧?
祁紹抱著看看的心態,腳尖一轉,往藍斐住的房間走去。
響午的天氣,熱得不行。
離藍斐房間越近,祁紹氣性就越大,磨著牙:「為了幽會,都不給我拿早飯吃了,見色忘義!」
他恨恨地想著,就前面傳來藍斐響亮的聲音,「干嘛?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祁紹歪著頭,豎起耳朵,加快小步伐。
「就這點吃的就想收買我啊?你當我藍斐沒見過世面?」
祁紹:「?」
這個藍二不知好歹,那吃的可是謝忱從他嘴里剩下來的!
「呃,你別來這套,我不……」
砰——
祁紹踹開房門,捋起袖口:「藍二你別太過分——分…分……」
話音頓住。
陳郁拎著兩個食盒,正往藍斐手里塞了一個。
此時,兩人看向門外的不速之客。
祁紹:「……」
他轉身想走,又覺得走了心虛。
干脆原地小跑,朝著兩人呲牙笑:「呵呵,我晨修,你們倆這是干啥呢?」
「……」藍斐眯起眼,指著自己耳朵:「我剛剛分明聽見你說,藍二你別太過分了?我怎么過分了?」
祁紹硬著頭皮,指著陳郁手里的糕點,借題發揮:「人家對你表明心意,你拒絕的太過分了!」
藍斐臉一黑:「你胡說八道什么?這是給尊主的!」她扭頭,瞪了陳郁一眼,「自己送去!兩個都拿走!」
她把食盒還給陳郁,把他推出房間了。
陳郁:「……」
他深吸了一口氣,扭頭看向祁紹:「你知不知道,你壞了我的大事!」
祁紹搖頭。
我不知道!
陳郁氣得不行,把食盒塞進他手里:「既然你讓藍斐不幫我送了,那你去送吧!一盒就行,剩下當做謝禮。」
祁紹拎著兩個食盒,猛地反應過來。
是陳郁不敢送給九哥吃的,擔心被冥大記仇,所以他所以拿了兩盒點心,一個給九哥,一個收買藍斐。
結果他以為是謝忱,就鬧出這么一個烏龍!
祁紹閉了閉眼,咬牙切齒的:「謝忱……你,今天死定了!」
阿嚏——
謝忱揉了揉鼻尖,擰眉看著坐在對面的尹力。
尹力撓頭,有些抓狂:「你,到底想跟我說什么呀?你,你都這樣看我一盞茶了!怪滲人的……我、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