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斂城。

蘇九盡職的陪著「墨無溟」一天在街上逛三次，帶著他買買買，吃吃吃，喝喝喝，快樂的一批。

可不嘛，帶個能灌醉的「墨無溟」，看著他喝酒喝的滿臉通紅，滿眼委屈又強撐著的可憐模樣，那可太得勁了。

蘇九一邊抿酒，一邊暗道：這就是替身文學的快樂嗎？

她get到了。

陸十三紅著眼睛，望著對面那張淺笑嫣然的臉龐，心里叫苦連天。

他十一歲被賣進象姑館，喝了十年才練出千杯不醉，如今居然被一個女子灌的暈暈乎乎，又找到了當初被灌醉的感覺。

「你……你是不是把酒逼出來了……」陸十三說話舌頭都開始打結了，他咬著舌尖，逼自己清醒。

哪知，對面的人兒笑著伸出食指，點了點他的眉心，「記住了，酒這種東西，我以前是當水喝的。」

輕描淡寫的語氣，但是落在陸十三的耳中意義卻大不同。

什么樣的環境需要把酒當水喝？

陸十三喝了酒，腦袋不太受控制，便幽幽地問：「你也被人欺負過嗎？他們好壞對不對……」他說著，便抓住了她還未收回的手腕，用力攥了攥，「別怕……我……」

他想說我保護你，可是腦海里出現了很多畫面，男人、女人糾纏在自己身上的惡心畫面。

「臟……」他長睫輕顫，像是被電到了一般縮回手，眼神迷離的看向別處，嘴里還在喃喃低語：「好臟……我好臟……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癟了癟嘴，眨了下眼睛，眼淚從眼角滑落，聲音更是透著委屈：「為什么……我不是他呢，為什么不是我遇到你呢……」

他雙手托著下巴，緩緩地合上眼皮，整個人倒向一邊。

燭光忽明忽暗，呼吸漸漸平緩，只只他嘴里還在時不時蹦出一個「臟」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