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皓拿了洗頭發的香露,溫柔地搓揉,十指穿插發間,指腹再稍稍用力壓下去,元卿凌感嘆,他如果不混京兆府,還可以去做洗頭小哥。
她唇瓣微揚,很享受這種親昵的狀態。
尤其,他竟然為她洗頭,這讓她很是意外。
畢竟,從他第一天出現在她的生命里,就帶著霸道殘毒高冷。
誰想到竟然是大金毛暖男一個?
「說說你的那些女人啊!」元卿凌閉上眼睛道。
「沒有,哄你的!」宇文皓笑道。
元卿凌道:「不信,你不是第一次。」
宇文皓臉色一紅,幸好元卿凌背對著他,沒有看到。
「誰說不是?」他弱弱辯解。
元卿凌轉身看著他,「我說不是,我純屬是好奇,不會真的吃醋,你說,第一次是怎么回事?」
宇文皓回避她的眼光,「你怎么問這些啊?這有什么好問的?」
「就是好奇嘛,我想聽,你快說。」元卿凌雙手纏上他的脖子,竟是帶著幾分撒嬌的口吻。
「不說!」宇文皓扭轉她的身體,繼續為她洗頭。
元卿凌輕嘆,「本來我以為夫妻之間,可以事事坦白,沒想到你對我還有隱瞞。」
她走前一步,和他保持一段距離,「我自己洗就好,不勞煩你。」
宇文皓抱著她,從她的臉龐探出頭,「生氣了?」
「不是,只是覺得我們之間不夠坦白,我什么都告訴你了,連葯箱的事情都說了,你卻連這些都不願意跟我說。」元卿凌聲音有些傷心。
「這怎么一樣?」
元卿凌道:「我說了不生氣的。」
「那你保證。」宇文皓把她的身子扭轉,「你保證不能跟我生氣,不能吃醋。」
「我保證!」元卿凌舉起手做發誓狀。
宇文皓拉下她的手,抱著她在身前,道:「那好,我告訴你,其實也沒什么好說的,每一個皇子到了十六歲,都有人教床笫之事,便是挑選一名相貌品質都還行的教引宮女,送到我的寢殿,由教引嬤嬤指導。」
元卿凌問道:「那這名宮女叫什么?」
「梨兒!」
元卿凌噢了一聲,「梨兒,難怪你這么喜歡吃梨子,原來有這個緣故。」
「哪里是因為這個?」宇文皓沒好氣地道,「若不提起,我早就忘記了這個梨兒。」
「那這個梨兒之後呢?沒跟著你出府嗎?」元卿凌問道。
「沒出府,就是在我殿中伺候了幾天,就送走了。」宇文皓道。
元卿凌哦了一聲,慢慢地掰開他的手,「幾天啊?那這幾天可高興了吧?」
「不記得了。」宇文皓看著她忽然變得淡漠的臉,眉頭輕蹙,「說好不生氣的。」
「不生氣啊,誰生氣了?」元卿凌露出大刺刺的笑容,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別多想,真的不生氣,不就是教引宮女嗎?正常的事。」
「那你躲什么啊?」宇文皓一手拉她過來,唇就印了上去,元卿凌低頭避過,「先等一下,我把頭給洗了先。」
她潛入水中,頭發浮在水面上,好久都不動。
她好生氣,氣得都快爆炸了。
還幾天?你怎么不上天啊?懂事需要幾天嗎?一次就懂了,不,一次都不用,這是本性,本能。
不需要任何人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