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國公好奇地看著,有些欣喜地問道:「太子妃,你這東西,給太上皇用過是么?老夫之前入宮的時候就聽常公公說過,是這么做的。」
「嗯,算是的。」元卿凌知道他說的是這種方式,不過,也強調了一下,「葯水不一樣,因為病情不一樣。」
朱國公噢噢了兩聲,坐在國公夫人的身邊,細聲問道:「還痛么?」
「不痛,就是有些酸脹。」國公夫人柔聲說著,然後看著元卿凌,感激地道:「多謝太子妃了,真是叫老身又活了一次。」
元卿凌微笑搖頭,「夫人,要徹底治愈,還得需要日子,先不忙道謝。」
國公夫人看著朱國公,「一會好生多謝太子妃,知道嗎?」
「知道了。」朱國公應道,像聽話的孩子。
半瓶水掛下來,老夫人說想試試上解手,小朱氏連忙過來幫忙,如意房就在外頭,元卿凌讓她別出去,還掛著水,取個夜壺進來就是,她回避了一下。
一會兒之後,她再進來,問道:「如何?」
國公夫人整個人的神色是松弛舒適的,對著元卿凌又是一番千恩萬謝。
朱國公這會兒反倒沒說什么,只是悵然地嘆了一口氣,緊緊都握住了國公夫人的手,不過,嘆氣之後,他的神色也松了。
打完點滴之後,元卿凌留下葯便要告辭了,說明日再來。
朱國公送元卿凌到正廳外頭,宇文皓見他們出來了,便站起來問道:「如何?」
元卿凌道:「暫時止痛了,我明天再來。」
宇文皓便對朱國公和眾人拱手,「那行,我們先告辭了。」
朱國公怔了一下,語氣有些不那么友善,「太子不是該有事跟老夫說嗎?」
宇文皓愕然,「什么事?」
朱國公坐了下來,哼道:「別裝,你帶太子妃來給拙荊治病,不是有目的嗎?」
宇文皓笑笑,「您說的是聯盟一事吧?這事不著急,改天再說,畢竟都這么晚了,太子妃也累了,她才滿月子沒多久,累不得太晚的。」
朱國公有些強硬,「老夫丑話說在前頭,一碼事歸一碼事,太子妃為拙荊治病,老夫感激,但是不摻和其他事。」
狄魏明聽了這話,心頭大松,看來,老泰山倒是沒糊塗。
他略有得色地看向宇文皓,一番心思要落空了,白忙活一場,得多失望!
殊不知,宇文皓竟沒半點失望之色,道:「太子妃為國公夫人治病,是因為敬佩國公夫人的菩薩心腸,這自然是不能摻和其他事的,若真摻和,治病之前就該說了,國公爺總不至於為了反對本王而置國公夫人生死不顧,方才沒說,這會兒也不該說,否則,本王回去之後,可要挨太子妃斥責了,治病救人是純粹的,若摻雜了其他,失了大夫的本分。」
說完,他爽朗一笑,牽著元卿凌的手走了。
朱國公有些深思地看著兩人的背影,捏了捏胡須。
狄魏明上前道:「泰山,您這樣做便對了,不能讓人拿住軟肋威脅您站隊,太子是否真的賢明,還需要再觀察。」
朱國公瞪著他,冷冷地道:「太子是不是賢明,老夫不知,但老夫肯定你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