銷量是上去了，但是打價格戰利潤已經無限逼近零，甚至是負數，陸峰問詢了一下，現在整體利潤率是百分之七點九九。

利潤率低還有一個原因，造假，瓶蓋造假已經開始出現，無形之中把中獎率再次拉大，市場部最新數據顯示，有些地方的中獎率超過百分之二百七，前幾天配合警方搗毀了一個專門生產兌獎瓶蓋的黑作坊。

高志偉有些擔心娃哈哈會反撲，把中獎率再提上去，被陸峰拒絕了，現在佳美食品最重要的是盈利。

他們有的問題，娃哈哈也有，他們缺錢，對方也缺錢。

之所以電話里那么硬氣，不過是想逼迫陸峰讓步罷了，在商業談判中被稱之為訛詐、極限壓迫，就類似於買衣服砍價，砍不下來假裝扭過頭走。

掛了電話時間已經逼近十二點了，陸峰本想給江曉燕打個電話，看了看時間還是沒打，屋子里關了燈，坐在落地窗前點著一根煙。

外面的夜景很漂亮，一些地方燈光璀璨，只不過大部分區域還是一片黑暗，一直到後半夜方才睡去。

一整天的時間發酵，學生會舉辦的畢業舞會傳遍了整個校園，若是以營銷的角度來看，這真的是一場很不錯的營銷。

六月三號晚上，一場屬於大四畢業生的舞會，然而人們最關注的還是苗天宇能不能拿下金婷婷。

當然更大的看點自然是金婷婷那位『億萬富翁』男朋友的表現，這兩天時間到處在傳言陸峰私底下找苗天宇和嚴斌要錢的事兒。

金婷婷去圖書館了，宿舍里只剩下幾個人，韓嬌月坐在鏡子前畫著眉毛，徐茹在一旁說道：「月姐，我聽人說，陸峰私底下找苗天宇要錢，真的假的啊？」

「肯定是真的，我聽說昨天晚上苗天宇在學校後面被攔下來，讓苗天宇開價，聽說是十萬塊拱手相送。」

「大活人怎么拱手相送啊？」

「我可聽說那陸峰買了葯，而且說包處！」

「真的假的，這也太嚇人了。」

「就她？也值十萬？裝尼瑪什么處啊。」韓嬌月放下眉筆譏諷道。

「月姐，你化妝干啥去啊？你也給我化個唄。」

「一邊去，這貴的很，萬一有人約我呢，說不定天宇哥叫我出去吃西餐或者是打高爾夫、保齡球什么的。」韓嬌月的臉上帶著一股說不出的高貴。

宿舍里的其他人只能看著，若是論打扮風騷，這棟樓沒有人能比得過她。

中午時分，蘇有容等了一上午還是沒等到陸峰的電話，跟公司的高層開了個會議，覺得不能太粗暴，他擔心風險可以理解。

但是，失去了陸峰，他們真的沒有替代者，若是分開找合作者風險太大了。

「這樣吧，准備個茶會什么的，叫一些人，讓他看看，不是這個行業，他可能不太了解。」蘇有容吩咐了下去。

............

韓嬌月化好妝等了半天也沒等到苗天宇來找她，只能躺在床上發呆，宿舍門被人推開，一個女生探進頭道：「韓嬌月，樓下有人找你。」

「天宇哥嘛？」

「是個女的，說是什么里拉姐。」

韓嬌月答應了一下，下了樓，樓下站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看上去有幾分妖艷，整個人氣質去看不像是什么正經女人。

里拉姐算是個外號，她以前是風月場所的失足婦女，認識幾個老板後，專門找漂亮的大學生去各種舞會、茶會、酒會。

韓嬌月以前也去過不少這種場合，不過都沒啥發展，就是吃吃喝喝而已，自從跟苗天宇扯上關系後，就再也不去了。

「你找我有事兒啊？」韓嬌月看著她問道。

「大活兒，全是大老板，我告訴你，今天晚上這一場你只要撈到一個，這輩子不用愁了。」

「你跟我說多少次了，結果去了什么樣子，能有多有錢？比天宇哥還有錢？」

「我告訴你，今天這場來的人物，就算苗天宇他爹來了，也得縮著腦袋，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