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絕世高手所過之處必有一番腥風血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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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北市郊酒店的一場屠殺,在短短半小時之內便風暴般的席卷了整片遼北土地。或許執政機關已經試圖鎮壓輿論,但在場的幸存者實在太多了,酒店內未成為目標的服務人員,酒店外數以百計的圍觀群眾,這些人的博客曰志,論壇發帖,使得屠殺事件在網絡上如同落在火葯庫中的野火,轟然炸裂。

輿論幾乎是一邊倒,在大力譴責那冷血屠夫的同時,也在責備政斧機關的無能。

「眾目睽睽之下行凶殺人,傷亡近百,而後竟揚長而去不知所蹤!我們納稅人的血汗錢,難道供養的都是一群廢物!?」

如果將網絡上的聲音總結歸納一下,大概就是這樣了。對於不了解真相的民眾來說,埋怨政斧是件理所當然且易如反掌的事。比如坐在我前方的出租車司機,就以相當義憤填膺的語氣告訴我,燕北公安局的人除了派交警一天到晚在大街上尋釁罰款外屁也干不了。

我笑了笑,心說,老兄你也沒比燕北市公安局高明,釀成慘案的凶手就坐在車後排,你不也一點沒發覺異常?

從酒店離開時,我利用燕北市的發達地下管路,在第一時間突破了警方設立的封鎖線,直接滲透進入市中心區。燕北市的人口遠沒有天京來得稠密,讓我很容易找到一個無人的角落從下水道鑽出來。之後,我攔下一輛出租車,偽裝成自偉大首都而來的游客,要司機載我去市中心的民族大酒店。

途中,車載電視開始插播緊急新聞,內容正是不久前的那場屠殺,司機在罵了兩句:「現代人都瘋掉了!」之後,便轉而抨擊起政斧的無能。全然不知殺人凶手就在他身後半米處。

「……據本台記者在現場采訪了解,殺人凶手很可能是一名變種人……以下是酒店大廳內的監控錄像抓拍到的影像,可以看出殺人凶手的移動速度非常快,在他進行移動時,監控攝像頭只能抓拍到一些殘象。顯然這已經超出了正常人類的能力范疇,而據在場人士透露,凶手表現出的爆發力,也遠遠超過普通人類。」

鏡頭一轉,一位臉部被打了馬賽克的女服務生開始面對攝像頭。

「那個人簡直像鬼一樣……一眨眼的功夫,突然就出現在眼前,又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

然後是一個馬賽克男。

「被他打中的人就像是爆炸了一樣,整個身體都炸沒了……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當時我嚇壞了,轉身就跑了,他也沒有殺我。」

而後則是酒店內部監控設備錄下的影像,兩名黑衣保鏢被我一掌粉碎,血花盛開。

再之後,大廳中央手雷引爆,掀起滔天血海,而後正門處,一條火龍當空盤旋,那場面,比任何恐怖電影都要震撼得多了,這家電視台也真有光棍精神,居然不打任何馬賽克的,就將視頻放了上來。

「我靠!這么nb!?」

耳聽得電視里各類誇張音效不絕於耳,前排的司機按捺不住寂寞,也不顧方向盤,探頭去瞥了一眼電視屏幕,立刻驚嘆不已。我告訴他,比起前幾天發生在天京的那場大戰,這還算是小意思了。

司機追問了我兩句天京市的戰斗,嘖嘖連聲,說:「我當年在天京的時候,那兒可沒這么亂。」

嗯,其實我不在的時候,那兒也不怎么亂。

這個時候,新聞記者突然開始爆料:「據悉,此次事件的凶手,正是不久前在天京城內,與外籍雇佣兵展開激烈戰斗,並造成無辜群眾傷亡的天京市公安局警員王五,而至於為什么本應屬於公安系統的王五,會突然做出這種殘忍的舉動,本台記者將采訪有關單位的領導,希望能夠得到令人信服的解答!」

唔!?這是哪個台的記者,居然敢爆這樣的料!?

這可是很出乎意料的事件了。我本以為此事會在暗中解決,不會曝光人前。想不到這年頭的媒體記者個個都是狗仔轉世,唯恐天下不亂,這種事情也敢公布於眾了!

這樣的局面,顯然也不在高層的意料之中,被記者突然抓到采訪的天京公安局局長,面對鏡頭一臉便秘似的局促,哼哼唧唧,宛如前列腺發炎。

記者自然是深感不滿,於是展開嚴酷逼問,諸如,此事是否天京一方故意為之?天京一方對人員管理上是否過於疏松?是否應當對死者進行賠償等等問題接連而出。局長大人冷汗如雨,一邊捧著早就喝空了的茶杯,一邊拼了命地玩起了太極,先是說不認識王五這個人,後來又說境外有些邪惡勢力非常喜歡冒充華夏公安來危害群眾,希望大家提高警惕。而後又教育媒體記者不要見風就是雨,l;ve……再後來干脆用出大招:尿遁,直接從鏡頭前消失。

……作為觀眾,我覺得這個局長離下台不遠了。

出租司機非常淡定地表示贊同:「這孫子以前肯定當過專家。」

無論如何,天京那邊總算是把記者敷衍了過去,而後不久,這條插播的新聞節目草草了事。顯然是被腰斬。

我看就算局長大人下台在即,那位一臉倔強的女記者也不會有好下場。可惜了,還挺漂亮呢。

之後,我和司機就美女記者與潛規則的話題進行了一番探討,頗有惺惺相惜之感。可惜這一路時間也不短了,雖然燕北市各大路段都開始戒嚴,但司機左繞右繞,還是把我帶到了民族大酒店的正門口。

臨下車的時候,司機說:「不好意思啊這位客人,現在燕北市進入全市戒嚴,出租車載乘時,上下車都要進行id卡掃描,否則得給公安部門發條信息。您上車的時候還沒這規矩,但是現在……」

沒關系,哥的id卡多得很,拿來抽王八都綽綽有余,隨手撿了一張,發動能力修改了下注冊信息,便交給司機掃描。

幾秒後,司機將id卡遞還回來,順口抱怨了兩句戒嚴制度純粹是多此一舉。這倒沒錯,用對付普通人的法子對付我,燕北市也太瞧不起變種人了。

我收起id卡,交錢下車,臨行時,司機遞給我一張紙片:「兄弟別笑話我,我在燕北開了三年車,也難得見個投緣的客人,您要是不嫌棄,這幾天用車的時候給我打個電話就成,不收您空駛費的。」

這姓格,倒像是天京人。

司機咧嘴一笑:「您還真猜對了,我以前就是在天京開車的……不耽誤您時間了,以後有機會再見!」

出租車一路絕塵而去,我看了看手中的紙片,雖然沒有什么異常之處,但姑且還是相信直覺吧……

我將紙片折成一支玫瑰,順手送給了酒店門口的迎賓少女,換來一聲頗為驚喜的謝謝。

而後按部就班登記開房,燕北市雖然戒嚴了,但城市的各項功能總不至於因此中斷,只是手續上麻煩一點,對我根本全無影響。

進了房間,取出手機,意外的發現居然沒有風吟給我的消息,哈哈,莫非這家伙終於對我絕望了?沒事兒,你不給我打,我給你打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