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覺得你算真正的九有人,」蕭笑習慣性的反駁道:「真正的九有人從來不會惹這么多麻煩……我覺得你也許更適合星空學院的環境。」
「那個天天打架的地方?」鄭清一副饒命的表情:「我寧可去阿爾法學院。」
「那你會死的更快。」蕭笑嘲弄的看著他:「你難道忘了自己已經阿爾法學院幾乎所有的大佬都得罪的事實嗎?」
「唉……車到山前必有路,」鄭清撮了撮牙花子,又瞟了一眼窗邊膩在一起的兩個人,擠眉弄眼的示意道:「情到深處自然濃。」
蕭笑沒有理會他的舉動,而是換了一個話題。
「你之前說過,那位教授的治療並不徹底……也就是說,你的小精靈們現在只是暫時處於清醒期?」
蕭笑把身子埋在寬大的書桌後,只露出一個腦袋兩條胳膊。
他懶洋洋的翻動著一本大部頭的工具書,頭也不抬的總結著:「所以,你是在用一周十二粒金豆子的價錢來吊著一群小精靈的性命……如果她們僥幸活了半年,那她們耗費的金子估計比她們還要重許多吧。」
「實際上,杜澤姆博士說過,『余元零散』的葯抗性很強,估計兩三服葯後,就無法繼續延壽了。」鄭清苦惱的騷了騷腦袋,哀嘆著:「我還需要給她們尋找其他續命的辦法。」
「報應。」蕭笑冷笑一聲,抬起頭看向對面的舍友:「對於巫師而言,雖不能說出口成憲,卻也在冥冥中受到約束……誓言什么的,能隨便亂說嗎?」
「我並沒有後悔救她們。」鄭清硬著脖子盯著西瓜頭,強調道:「我只是發愁後面怎么辦。」
蕭笑避開他的眼神,重新低下頭,半晌,才重新開口:「目前來看,你最有可能獲取的,是那位杜澤姆博士的『賢者之石』。」
「我今天找你最開始就是想商量這件事。」鄭清有些發愁的揪了揪頭發:「完全沒有一點頭緒。總不好繼續麻煩蔣玉。」
「帶林果去他家試試吧。」蕭笑飛快的做著筆記,漫不經心的建議道:「也許煉金術方面的共同語言更能融洽氣氛。」
鄭清眼前一亮,連連點頭。
「你們兩個!」
一個聲音在旁邊響起,打斷了書桌後的小型研討會。
正在討論如何討好杜澤姆博士的兩個年輕人茫然的抬起頭,看到一個板著臉,抱著記事板的老巫師。
「你們,在圖書館干什么?!」老巫師面色不渝。
「看書啊。」鄭清茫然的看了看老巫師,騷了搔腦袋,又看了看蕭笑,補充道:「圖書館還能干嘛。」
「我記得你!」老巫師氣咻咻的揮了揮記事板,那幾根原本在板子上跳舞的羽毛筆猝不及防,七零八落的漂浮在半空中。
「半個小時前我才剛剛把你從書架迷廊里撈出來,就不能安安分分的看會兒書嗎?這里是圖書館,不是會議室!」老巫師瞪著兩個年輕人,低聲訓斥道:「討論問題去樓下、或者去圖書館外面!不要影響其他人學習!」
蕭笑安靜的點著頭,一語不發。
「我們沒有打擾其他人,」鄭清連聲抗議:「這個角落總共就兩張桌子……那邊也是我們同學,他們可以作證。」
鄭清回過頭,看向落地窗旁的那張書桌。
窗邊,尼古拉斯笑容可掬的沖他揮了揮手。
鄭清心底浮起一個不妙的念頭。
「有同學投訴,說你們的討論影響了他看書。我剛在在你們旁邊站了五分鍾,可以確認這項投訴無誤。」管理員板著臉,下達驅逐令:「現在,今天,我必須把你們請出去了。」
鄭清一臉牙疼。
鬼知道這個老巫師什么時候站在他倆身後的。
「他呢?」鄭清憤憤不平的指著尼古拉斯:「他在圖書館里談戀愛!」
「他們是在學習。」管理員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現在,立刻出去!否則我會把你們的學生卡登記下來。」
兩個年輕巫師抓起書本,在管理員的驅逐下,灰溜溜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