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辦?」眼看同伴們紛紛走開,鄭清有些不安的沖教室另一個角落使了個眼色,用口型無聲的重復著『尼古拉斯』的名字。
「晚點兒再聊,眼下有菲菲看著,不出事就好。」說著,張季信也跟在博士身後離開了。
教室里的人愈發少了。
伊蓮娜撩了撩長發,偏身坐在鄭清桌前的座位上。
男巫有些不安的在自己座位上扭了扭。
「要不,我們去咖啡店里坐一會兒?」他看了看窗外有些黯淡的天色,試探著提議道。
「先寫作業。」吉普賽女巫擺開魔咒課本,瞪了他一眼。
鄭清干笑兩聲,連忙取出自己的《標准咒語》,跟著寫起了作業。
因為是周一,下課後又沒有及時出教室,圖書館或者自習室里的空位大概率都已經被人占掉了,所以留在教室寫作業就成了最佳選擇。
周一剛剛上了兩節課,作業還不多,兩人很快便寫了個七七八八。
鄭清翻出自己的罫線圖,開始日常制罫。伊蓮娜則翻著《標准符籙》,訂正自己語法與句式上的錯誤。
教室里的人越來越少,連尼古拉斯也在劉菲菲的陪同下悄然離開。到了最後,只剩下坐在角落里的兩位年輕男女了。
一縷幽香始終繚繞在鄭清鼻尖,仿佛有人在拿頭發給他撓癢癢似的,讓他漸漸坐立不安。
「尼古拉斯這次慘了。」他沒話找話的嘆口氣,手中的羽毛筆沿著尺規,穩穩下滑,拉出一條長長的下影線。
「有菲菲看著,應該壞不到哪里。」伊蓮娜對此倒是挺樂觀:「相對來說,我覺得你比他慘多了……最起碼,他不會背著留校察看的處分。」
鄭清嘴角忍不住勾了起來。
「那個事故真的是意外,我也沒想到瑟普拉諾那么弱。」男巫謙虛著。
「不,不是瑟普拉諾弱,是你很強。」伊蓮娜抬起頭,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語氣里充滿好奇:「你的符槍真的像《貝塔鎮郵報》說的那樣,是某位大煉金師幫忙煉制的嗎?」
鄭清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郵報的話你也信?」
隨即他意識到自己的語氣不太合適,立刻改正道:「不過也差不多,不是符槍特殊,而是我用的符彈有些特殊……符槍是朋友送的生日禮物,普普通通,制式符槍。」
伊蓮娜了然的點點頭。
末了,女巫狀似隨意的問了一句:「對了,之前那兩支符槍,是誰送的生日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