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禮大人怒其不爭氣,「調動禁軍是為了封鎖消息,等你自行到宗廟請罪,再以家法抽你愛妃一頓。宗親族老們明白你知錯能改,也不會多為難你。」
「為免朝野動盪,最多也就雷聲大,雨點小的訓斥你。」
「大事化了,此事留到以後,只會是一樁趣聞逸事。」
「但你是被族老們抓來的,消息更是傳的滿城風雨,所有人都在看著,讓人怎么回護你?」
「我姬氏一族人丁還算興旺,不是只有你一個,只能拿你當表率,說明我姬氏禮法。」
「如今你已經無路可走,就剩下焚香告天地,請罪後退位禪讓了。」
周王臉色發白了,一身冷汗霎那間打濕了後背。
雅妃娘娘凄厲的叫道:「啟稟族兄,這是有人要害陛下。」
姬禮大人瞪著周王,「我知道,但剛才我們對族弟施法查驗時,已經驗明了,族弟沒有被人下咒下葯。」
「不管那話是誰對族弟說的,這禍從口出之責,族弟都難辭其咎。」
周王聞言徹底死心了,軟在位子上。
雅妃娘娘更是絕望,渾身無力,肢體冰冷,寒凍徹骨。
心如死灰之下,絕美的容顏,已經出現蒼老枯萎之狀。
……
5月6日當晚,姬氏宗室通告天下。
周王失儀,無顏再以王處之。
雅妃娘娘未盡妻德,休之回家。
其家族宣稱,邾雅回家後就自盡了。
王城嘩然,不過對誰當王都不在意,盡是看熱鬧的。
……
城外,小山丘。
一個黑袍人突然出現,毫無形象的癱倒在地上,放聲大哭,正是雅妃娘娘。
不久之後,山崎帶著周煙雨現身,向其行禮。
「姑娘,老朽帶著一個女孩子,以後恐不太方便,不知姑娘可願與老朽同行?」
雅妃娘娘愣了,隨即清醒過來,「你在這里等我?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你會卜算之道?」
「只是猜到娘娘會用土遁符,所以有小心的感應。」
「那你又怎會知道,我會往哪個方向?」
「這就更簡單了,大周占據不周山,雖說可通向四大洲,但北俱蘆洲相對苦寒,西牛賀洲與道不合,剩下東勝神洲與南贍部洲……」
「怎么樣?」
「娘娘之邾家曾經分封於東勝神洲,雖說封地早沒了,但氏族應該還有留存,娘娘乃假死避禍之罪人,自然不能往東,那就只能往南了。」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雅妃娘娘不能置信,怎么會有這種能算計的人。
「倒霉人。」
山崎忍不住嘆息,他其實不想來的,但這雅妃娘娘既然沒死,然後又會去南贍部洲。
而他也會回南贍部洲,那以他的霉運,兩人總有一天會碰上,而且肯定不會是好事。
與其到時候再重新攀交情,不如現在就把她收於麾下。
當然,這也是因果,多做多錯。
只是這知道多了更能把握,不至於朦朦朧朧的,不知道因果來自何處。
在他看來,那樣更危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