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搖頭，「現在不能說，你等著看吧。」

說著示意，周煙雨把三人裝上了。

「老叔，這么嚴肅，不會是……」周煙雨沒再說下去，言外之意卻很明顯了。

山崎沒有表態，「走吧，先回宴會看看那，你帶著我。」

「哦。」周煙雨笑道，「話說，以前總是老叔帶我，現在是我帶老叔，這就是因果吧。」

山崎一愣，旋即點頭，「有可能。」

……

宴會擺在瑤池，老遠就聽見絲竹之樂。

周煙雨公主身份，暢行無阻。

正好山崎除了身上的氣息陰沉些，看起來是白須白發，頗有些仙風道骨。

侍女守衛們不認識，但既然是跟周煙雨來的，加上這是天庭盛會，是個官都來湊熱鬧，也就沒有阻攔。

山崎進了會場，如來佛就注意到了。

他的異樣，讓不少人都安靜了，陸陸續續，一撥接一撥的，連歌舞都停止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到山崎身上，不少人已經發現，他不是仙神，居然是鬼怪。

只是掐算之下，發現他是周煙雨的那個山中人，也就沒有多嘴詢問，等著看事態發展。

山崎示意，周煙雨向四方拱手，清嗓子介紹，「玉帝陛下，王母娘娘，紫微祖宗，還有各位大仙大神，各位仙神，在下周煙雨在此有禮了。」

「不敢不敢。」

地位不夠的紛紛還禮，甚至躬身參拜。

當然，也有不理睬她的，反正人多。

「有禮有禮。」

這是地位差不多的，如哪吒和托塔李天王，還禮與否那就隨意了，用酒杯還的也有不少。

「不必多禮。」

這自然是各方超品的帝君和娘娘，抬手就過去了。

「免禮，你有何事？」玉帝詢問，「這位老者便是山中人？」

「正是。」山崎躬身參拜，「小人本該行跪禮，不過有因果在，等論完再拜不遲。」

玉帝皺眉，捋胡子，「哦，朕與你有何因果？」

山崎環視全場，「這第一件因果，先論公事。」

「敢問諸位仙神，視天規天條為何物！」

一語出，全場震驚，包括遙遙看熱鬧的教主們。

山崎質問，「小人在人間邊聽說了，有妖猴被招安上天，受封弼馬溫。」

「他卻不滿，不明這其中天恩浩盪之處，只是不想從小官小吏做起，便反下界去。」

「之後，自稱齊天大聖，要和天比高。」

「玉帝陛下允了，又讓他上天，掌管蟠桃園。」

「可他卻因為不在蟠桃會的受邀之列，私自偷吃蟠桃，鬧蟠桃會場，而後去兜率宮盜了仙丹。」

「蟠桃園和蟠桃盛會雖算是王母娘娘私有，但都是天庭之公務公事。」

「兜率宮的仙丹，乃是老君為眾仙家所煉，這也是公事。」

「接下來，楊戩真君捉拿妖猴，老君把他置於煉丹爐中，煉了七七四十九天。」

「他破爐而出，大鬧天宮，打死無數天兵天將。」

「按天規，合該處死，是也不是！」

「還有，爾等的手下，死傷無數，爾等居然能夠轉眼就忘，在這里這般大吃大喝，飲酒作樂，真是好心性啊！」

「呸！薄情寡義！仙神體統何在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