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母親。」
山崎和山黛坐下,自然有人來上茶。
山崎也沒碰,直接拱手開說,「母親,昨天祖母大人有令,我和山黛明日就走,今日特來此辭行。」
「好,有心了。」義母田芯點頭,也明白山崎言外之意,是問她有沒有什么囑托,如果有什么囑托就說。
「我這邊有份薄禮,你們幫我帶給你們的二姑奶奶。」
山崎拱手,「母親,從此到京城路途遙遠,行路不便,恕孩兒斗膽,您不如多給些銀子,孩兒在京城購買禮物便是。」
田芯擺手輕笑,「無妨,我這就是銀票。」
「是。」山崎沒再說什么。
田芯寫了一封信,把銀票放里面,封上口,交給山崎。
山崎恭恭敬敬收下,也就帶著山黛告辭離開了。
……
他們一走,田雲浩,田雲清這兩表哥冒了出來。
「姑母,表弟不會吞了那銀子吧?」
「別瞎說,表弟是澹泊之人。」
「那是見識淺薄,沒見過銀子,等出了堡,見了銀子的好,就不一樣了。」
「不至於,真不至於。」
田芯擺手,「好了,一千兩銀子而已,若能試出一個人的好壞,丟的不虧。」
「是,還是姑母想的周到。」兩人一起恭維。
田芯失笑,「你們啊,就會在我這里說好聽的討我歡心,有這本事,找二小姐說去。」
「姑母別難為我們了。」
「是啊,二小姐見了我們就要比武,我們贏也不是,輸也不是,難吶。」
……
另一邊。
出了院子,山黛忍不住滴咕,「這位是哪里上火了嗎?誰都知道姑爺爺不喜歡銀子,直接送銀子上門,還不被他攆出門啊。」
山崎好笑,「無所謂了,到京城把信拆了,把銀子買了西南的東西,當特產就是。」
山黛齜牙咧嘴,「跑京城買西南的東西,這冤大頭真是夠嗆。」
山崎點頭,「啊,我明白了,你是想你手中的皮子吧,到時候等估過價,就買你的皮毛好了。」
心思被拆穿的山黛干笑,「嘿嘿,就是不知道這有多少錢?」
「一百兩太少,一萬兩太多,看是不是要求什么事情,如果只是普通送禮,那就是五百兩或一千兩,後者的概率大點。」
「為什么?」
「山家堡生意好,就是田家的生意好,義母手頭寬裕。」
「哼,有錢也不會給我們。」
「現在這樣就挺好,給的多了,對我們太好,我們要還的人情債就多了。」
「反正我沒什么負擔,老哥你慢慢盤算吧。」
「明白,我會連你那份一起算的。」
山黛撇嘴,「不說了,現在去哪里?見老祖宗?還是那便宜老爹?」
「不,明天再去他們,現在去見二夫人。」
「見她干什么?」
「辭行啊,這是禮法。」
山黛捂臉,「我的天吶,幸好堡主只有三個老婆,否則我們得從頭拜倒尾嗎?」
山崎解釋,「不是,二夫人是父母之命的原配,她與大夫人算起來是平妻。」
「而我們的義母,認真算起來是妾屬。」
「雖然武林人不太在意這些,但不在意,不代表不喜歡彰顯。」
「尤其是二夫人這事,相信她一直對這個事情耿耿於懷。」
「沒有發作,只是木已成舟,提了也只是損人不利己,不如不提。」
「但不提,不代表不在意。」
「所以,我們得當她是大婦主母。」
山黛很無力,「我無語了,你說了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