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有些不好意思，「胡亂猜測罷了。」

「這就是所謂的大膽假設，小心求證吧。」小童思索道，「我看你們也跟我主人一樣，是不安分的，我就送你們去大世界吧。」

山黛好奇，「前輩的主人是？」

山崎問道：「大世界又是什么地方？九界塔的外面嗎？」

小童咂嘴道：「大世界就是，嗯，如九界塔的仙界，可以通過界門到處跑。」

「而制造這九界塔的混元金仙就是我主人，他為了避免家鄉出事，制造了這座九界塔，把他的家鄉都裝了進去，並加以改造。」

「你們說來都是他的後人，而我就是這座塔的器靈。

「我的任務就是，防止出現你們這樣，tiáo皮搗蛋的怪才。」

「你們玩什么不好，非得要一門心思的捅天挖地。」

山崎和山黛干笑，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小童感慨，「按說混元金仙壽命幾乎無限，不過他也是不安分的主。」

「當年為了成就，不對，應該說是更接近混元無極金仙，決定去探索對他來說，也是極致的地方。」

「然後就再也沒回來，是不是隕落了，無人知道，只能說基本上是化為飛灰了。」

「你們兩個決定吧，若是要出去，我送你們離開九界塔。」

山崎問道：「還能回來嗎？」

小童搖頭，「正常狀況，是回不來的。」

「理論上，你們可以留一份元神在塔里，若你們死在外面，同時不是死在絕地。」

「那你們的意識記憶，就有可能回歸塔里。」

「但實際上，以你們的實力，死的地方肯定是絕地，意識記憶能夠回來的可能，微乎其微。」

「如此，你們還要去嗎？」

山黛點頭，「去，我們要去，哥哥你說呢？」

山崎點頭，「嗯，在這里只是等死而已。」

小童再次問道：「你們可想好了，在這里，你們至少還有幾億年的壽命。」

山黛搖頭，「活的再久，也只是家國天下而已，我想看看，我能變得多qiáng。」

「這跟生死無關，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追求的東西。」

山崎點頭，「我雖喜歡看美人，但只是遠觀就足矣，靠得太近，便是紅粉骷髏了。」

「我對世間之事，其實沒有多少好奇心，唯一好奇的是生與死，那是生命的奇跡。」

「混元無極金仙或許就是生命的極限，那么我也想看看，那後面是不是還有路可走。」

「感覺，這是個很有趣的事情。」

「不過必須出去，才能有無極的可能。」

「所以我選擇出去，我不想天天在這里喝風。」

小童失笑，「仙人做到你這份上，也是第一次見到。」

「行吧，你們分一個元神出來給我，我這就送你們離開。」

「哦，有個重要的問題忘記說了，你們身上的仙氣是九界塔里獨有的仙氣，帶不出去的。」

「你們到了外面，得重新修行。」

山崎和山黛相視，旋即一起笑著點頭。

……

元和界。

外表二十歲的山崎和山黛，出現在一個很奇怪的地方。

確切說是一座廢墟城市，因為放眼望去都是高樓大廈的殘垣斷壁。

樓真的很高，而且真的很多，百丈的高樓林立在廢墟中，述說著這座城市，往日的輝煌。

山崎和山黛各自體察內外，外面空盪盪的，心神毫無著力之處。

幸好，體內能感覺到，有一絲絲的氣在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