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誰敢亂動(1 / 2)

有了小雀的提醒,單思華分外小心,在跨出派出所大門的時候,情不自禁地東張西望。

在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同時,單思華不禁又暗自好笑:這里是派出所的大門口,應奎等人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怕也不敢到這里來伏擊自己。

高長江倒看出了單思華的異常。待兩人坐定後,他一邊啟動小車,一邊問道:「咋了,怕有人暗中整你?」

本來單思華是不准備把事情說出來,但考慮到應奎的陰險狡詐,又有幾個不明身份的外地朋友,僅靠自己的力量怕要吃虧,便如實把情況給高長江講了一遍。

「莫怕,只要有我在,兩龍鎮就沒人敢動你。」高長江把著方向盤,輕描淡寫地說道:「本來早就可以把你弄出來的,因為忙要建平的喪事,所以耽誤了。」

高長江不愧是老混社會的,隨隨便便一句話便讓人心里塌塌實實,消除了單思華的憂慮。

幾分鍾以後,兩人走進了要教官的靈堂。

大大小小的花圈排列在靈堂兩邊,要教官的遺像庄嚴地懸掛在正前方,遺像下端端正正地停放著要教官的遺體,一面鮮艷的紅旗覆蓋著他的臉龐,讓人肅然起敬。

要夢婷和錢小紅身著孝服穿梭在吊孝的人群中,哭紅的眼睛腫得好高。

要夢婷應該見到了爸爸的最後一面,看她那副懂事的樣子就知道,她應該明白了爸爸的苦心,原諒了爸爸。可憐要教官一心為了工作,積勞成疾,正值英年卻已撒手人寰。

凝視著要教官的遺像,單思華拼命告戒自己,不能哭,越是這種時候,就越要像個男人。

要教官終於還是走了。曾經一起經歷過的畫面像雪片一樣飄在單思華記憶的天空,漸漸化為了傷心雨。

前來吊唁的人除了親戚就是同事,幾乎沒有一個社會上的朋友。單思華和要教官非親非故,站在忙碌的靈堂前,反而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本想找要夢婷詢問一下要教官臨終前的情景,但看到她們母女倆在忙著招待吊唁的人,便暫時作罷。

要教官,你走好!

對著要教官的遺像深深三鞠躬後,單思華在心里默哀一遍,按捺住內心的悲痛,轉身離開了靈堂,准備先回碎石場一個人好好整理一下雜亂的思緒。

剛走到大門口,高長江從後面追上來,關切地詢問。當聽說單思華准備回碎石場的時候,高長江極力反對,說既然周二娃放話要整他,一個人去碎石場睡覺不安全。要單思華先呆在這里,等忙完要教官的喪事,再把周二娃這事搞定。

但單思華說什么也不願意在這里多呆一分鍾。因為他怕看見要教官的遺像只會令自己更傷心,況且自己留在那里無名無份的,也很尷尬。

「那這樣,我開車送你回古城鎮,等這邊所有事情處理好你再回碎石場上班,咋樣?」高長江不放心地提議道。

這樣也好!

見單思華點頭應允,高長江逐返回去交代一下,讓單思華去小車那等下。

靈堂的燈光很亮,照到很遠的地方,把高長江停車這一塊的影子拉得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