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不要急,先過來聽我講,不要讓我們的服務生為難,好不好?」男子的聲音聽上去非常和藹,語氣中卻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味道。
單思華明白,男子這是在給自己台階下。
從男子不落俗套的談吐,讓人隱隱覺得,該男子可能是興隆夜總會的主管。
「你是誰?」單思華淡淡地接了一句,並沒有立即挪動身形。. .
「我是這里的主管。」男子依舊是笑嘻嘻的回答:「也就是道上的朋友所稱呼的叫看場子的,希望小伙子能夠配合一下。」
果然是個看場子的。
單思華的臉上顯現出一絲不屑,緊接著說道:「你要我配合你什么,我急著上去找朋友,你們就是這樣攔住客人不讓上去嗎?」
聽到單思華的質疑,男子接道:「這樣,你先過這邊,我好好給你解釋清楚。」
見單思華面露遲疑,男子又道:「放心,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還可以保證你能夠見到你的朋友。」
盡管單思華滿腔怒氣難平,但面對這個一直笑嘻嘻的男子,也不便發作。
轉念一想,反正男子已經答應要讓自己上去,不妨就聽聽他要說些什么。. .
男子看上去三十多歲,一雙眼睛不斷打量單思華,隨後把單思華帶到旁邊空著的座位。
此時大廳除了幾個服務生,沒有其他客人,單思華和該男子坐在位置上,份外扎眼。
單思華留意了一下剛才攔住自己去路的服務生,發現他已經在若無其事的打掃舞台的衛生,似乎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小伙子你好,我姓余,是這里的負責人,以後來玩你可以叫我余哥,我是市區本地人。」男子先做了自我介紹。
牽掛著童嫂的約定,有些心急的單思華打斷了余哥的自我介紹:「好的,你快說說,為什么不讓我去?」
「看得出小伙子挺心急的,是不是要上去見很重要的朋友?」余哥接了一句。
兩人談話的語氣和神情,就像是急驚風遇上了慢郎中的情形。
「余哥,我就想上去見朋友,又不是來sao場子,為什么不讓我上去?」單思華不耐煩地接道。
余哥老成地淡笑道:「可如果你就這樣硬闖上去,就是來sao場子。」
「怎么說?」單思華不解地問道:「難道你們這里不准客人帶朋友來玩?」
「也不是這樣的,你先聽我解釋。」余哥接道:「這是我們這里特有的規矩,我們之所以這樣做,也是為了客人著想。」
單思華耐著xing子,擺出一副願聞其詳的架勢,面無表情地望著余哥的臉。
反正都遇上了,不如就聽聽這里到底有什么狗屁規矩。
有些事情急不來的,就好比現在這樣。
其實憑單思華的身手,就算硬闖上去,也沒有人能夠攔得住。
可這樣一來,勢必破壞了這里的規矩,會留下麻煩,想脫身就難了。
這里是市區,可不像古城鎮那樣的小地方,搞得不好就會載進去蹲個十天半月,到時候還怎么管高樂高場子的事情。
況且現在的游局長已經被白媽媽去掉了權勢,萬一惹出事進去了,那才真的麻煩。
考慮到這種情況,單思華才決定先聽聽余哥的解釋。
對於單思華的表現,余哥似乎非常滿意,當即接道:「你也知道,到我們這里來玩的客人,通常都是來尋個樂子,圖個開心。」
「可如果在這個過程中遇到臨檢,是誰都不願意的事情。所以我們就制定了規矩,凡是凌晨兩點以後,沒有房卡的客人都不許上去。」
這樣的規矩也還說得過去,但單思華依舊有些不服氣:「那如果客人要叫朋友上去玩,你們怎么辦?」
余哥似乎早就料到單思華會有此一問,馬上接道:「很簡單,你可以打電話叫你的朋友下樓來接你。」
余哥的解釋合情合理,令人無懈可擊,但單思華不願意就這樣放棄。
要知道,為了高樂高場子的事情,單思華是煞費苦心。
如今童嫂就在樓上,眼看馬上就能夠解開當年大地ok廳的轉讓內幕,卻被攔在這里,那種心情可想而知。
「問題是我沒有她的電話號碼,怎么叫她下來接我?」單思華急切地應了一句。
余哥目光凌厲地掃了一眼單思華圓圓的大臉,略作沉思接道:「這樣,你告訴我們你朋友的名字和房間號,我們去幫你叫,如果核實准確,我們還可以帶你上去。」
「說來說去,你們就怕遇上便衣卧底,對不對?」單思華急道:「我都說了我是來找朋友的。」
「小伙子,這個是我們老板定下的死規矩,我們誰都不敢隨意篡改,麻煩你說出你朋友的名字。」余哥正se回道,沒有絲毫商量的余地。
「呼」單思華仰首吐出一口長氣,暗暗叫苦:自己都不知道童嫂叫什么名字,又怎么說得出來?